脑可就有问题了,你投靠在他身边,不会有好处的。万一,相国知道那人是杀手,还把他留在身边,问题可就更大了,要是他养的杀手,还不只一个的话,事情怕会大到不可收拾,你自己要三思啊!”斐冷并无反应,只是闭上眼帘。
合上了眼,凤灵儿便无从得知,他心里头突涌的那阵感动。
凤灵儿轻喟。“算了,听不听随你。这么说了,你都听不进去,那就当是我枉费心机吧!”
她扳过斐冷的身子,手指悬提着。“再和你说一件事——之前,我在将军府那附近遇到过一个黑衣人,我怀疑他就是封不平,说不定,他和楚绫嫣有什么关系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事情越扯越复杂了,你自己得小心些,知道么?”看斐冷连眼睛都不张开,她叹了口气,手指贯注真气,正要朝斐冷胸前一点,手指却突然被抓住。“啊”她不晓得斐冷早就暗自冲开被封住的穴道。
斐冷出其不意地握住凤灵儿。“你自己才该小心。”转了个势,把她钳在宽阔的怀中,邪邪地一笑。“姬红没有告诉过你女人在床上,也是没有防备的吗?”
凤灵儿试图挣开他。“你卑鄙,是你在我旁边,我才没防的。”
斐冷牢牢交扣住她,似笑非笑地勾唇。“就因为是我,你才更应该要防。我的外号叫玉面阎罗,心术不正,专门和鬼打交道的,你怎么能不防?”
凤灵儿听不出来,斐冷说的是不是玩笑话,只觉得那话里,似乎隐着一种干涩的无奈,刮得她心头,跟着难受。“和鬼打交道,终究是死路一条,你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要往死里寻?”
斐冷淡淡地牵起嘴角。“因为我要的,人给不了,只有鬼能,所以我只能同他们索了。”从他打定主意复仇起,他就注定要向冥暗之处沦沉。
“鬼话连篇!”凤灵儿嘟嘴。“我听不懂。”
斐冷深埋入她的颈窝。“我但愿你永远都不要听懂。”
那一句话,他是自胸臆吐-而出,可是凤灵儿不会明白的。
“什么意思?”凤灵儿拧眉。“这是为什么你不让我跟在你身边的原因吗?”
该死的,她知道他的话里,有别的意思,揪着她的心,可是,她就是不懂。
斐冷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睛,沉溺着她身上的温度。靠在她身上,他才知道自己累了。
陌生而充满阳刚的气息,撩拂着凤灵儿的发际,搅弄得她心慌意乱。“喂!你在做什么?”她挣扎着,反而让馨软的香味更深浓地飘散。
“别动。”斐冷轻轻拥住她。
荒谬啊!她的关心,才让他惊觉自己的孤寂。
斐冷陷溺似汲取她的温甜,在她耳畔停驻。“别动,好吗?”
“怎么了?”他那沉恋的语调,让她心头蓦然闷闷地发疼。“文大哥,你怎么了?”
文大哥?!
斐冷嘴角涩牵,推开了她。“我不是文君非,我是斐冷,一个你最好远离的人。”探手,击昏了凤灵儿。
凤灵儿一软,瘫在他僵硬的怀里。??姬红挥着红色的绣帕。“我说斐大人啊,你大半夜的,不让我接客,总得给我个解释吧?”
今晚她是如常接待客人,哪知一曲琴都没弹完,那客人就让斐冷给击昏了。她只好提着裙子,跟着斐冷回到她的闺房了。
斐冷拉开她床上的帘帐,床上卷着一个人。“我把她带回来给你,你顾好她吧,否则下次我送回的,可能是具尸体了。”
姬红凑上前去,瞅见凤灵儿昏睡在床上。“唉唷!死没良心的,把小灵儿折腾成这样。”沿着床边坐了下来。
斐冷笑笑。“你应当劝她,离我这么个没良心的远一点儿。”
“我劝过了,她不听,我有什么办法?”她招招手,示意斐冷坐过来。
斐冷移到她旁边。“这次不同,你要为她好的话,就是劝不住她,也得把她关住。”
“什么事情,听来这么严重?”姬红盯着斐冷。
斐冷看着姬红。“她好奇不该好奇的事情,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你说,严不严重呢?”
姬红却是笑了。“你我早就该猜到了,她跟在你这个神秘人的身边,迟早会招惹这么些个乱七八糟、狗屁倒灶的事情。只是你先前不该让她留在你身边,现在送她回来,已经太迟了。”
斐冷侧转身子,为凤灵儿盖好被子。“她还没真正碍我的事情,应该不算太迟。”
姬红跟着旋身,握住他的手。“她都进了你心头,成了牵绊,怎么不会碍事?”
斐冷一拉,把姬红扯进怀里,无情地勾抹笑。“你要祈祷,她不会成为我的牵绊,否则有朝一日若需要斩断牵绊,动手的会是我。”
姬红索性赖窝在他怀里,盈盈娇笑。“斐冷,照照镜子吧?”艳红的指甲轻轻在斐冷面上滑动。“你毁了,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神已经变温柔了,我不信,你下得了手。你。我要的是你——永不翻身,死亦无葬身之地。你一生在朝中打滚,不会不晓得各怀鬼胎这四字吧。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