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正也不敢去问什么事,晚上他听过广播,姓向的,难道就是田小米?“这事情,谁也别说,把监控里的时间调一下,我的车子进来和出去,都抹掉。”鲁正应下,这样子的江律旻,他不敢问为什么。田小米赶紧解释,“当时他要开车来撞我,我只有脱了高跟鞋跑,你知道的,那个路那样,高跟鞋会摔跤……”田小米知道这个时候再不能在江律旻面前哭了,她越是难过,越是伤心,江律旻会更难过,他忍了太久了,他抱着她的时候,她感觉到他好用力,一直在发抖,她靠在他的身上,能听见头顶牙齿打颤的声音。他后来打开手机才看到她发的短信,他心里悔恨如刀,割断心脉。他就是大意,只是觉得每天接送着她上下班,就没事。再说了,他已经叫人把田伟往海上诱,根本没想过他会折回市区,毕竟想逃命的人。局部麻醉过了之后,伤口很疼,田小米也没叫,江律旻总是睡不踏实,时不时要看一看ye袋有没有输光掉,怕血倒流。对了,昨天失约还没有跟景微说过,田小米想借廖雪的电话给景微打个电话,说是昨天爽了景董的约,要解释一下。这都是他想拖死田伟造成的,他不得不承认,当时他的确是想让田伟惩罚一下温雅,若不是温雅去找她的什么高中同学,田小米的病历流不出来,老爷子也不会逼着他们分手,他觉得他每天过得这么难受,这么痛苦都跟温雅脱不了干系,但温雅他不太想自己动手。不愿意回想当时看见她身上的衣服被扯成那样是种什么感觉,她蹲在地上,把自己埋在膝间,即便他过去了,她也不敢抬头看他。田小米慢慢告诉江律旻,她不是向世勋的孩子的事,江律旻拧着眉看着田小米平静的诉说,很想叫她不要再讲了,可她还是慢慢的说。那条短信,也不过是为了不让廖雪怀疑,给廖雪看的。曾美桂只是叫田小米注意安全,在外面要饮食规律之类的便挂了电话。前面的快艇停了下来,江律旻抬手一顿,游艇也停了下来,后面又追上来了一艘游艇,在快艇前方停下。公海上,江律旻一身休闲打扮,站在游艇上,迎风而立,看着前面的小快艇,双手撑住栏杆,倾了身,嘴角勾起弧度,有些残忍。声音很轻,不仅仅的字面上的歉疚,则是那种理应歇斯底里的心痛,因为被长久的压抑击碎,显得无力。田小米头疼得发晕。田小米在江律旻找到她的时候,就一直没哭,只是抖,全身都抖,想要躲起来,可听到江律旻说出这三个字后,泪水便簌簌而下,泣了声,“没事。江律旻,我没事,我没被他怎么样,我没有对不起你,你别难过。”司机在车上就说过了,大概是因为她听到田伟骂他江律旻,她一耳光给田伟扇过去才挨的那一刀。江律旻知道阻止不了,只能静静的听,然后一遍遍的抚着她的眉毛,她的额头,她的发,她的脸颊。田伟冷哼一声,“你别自作聪明,江家可是红门,你想让江家背上命案?”“跟你没关系。”江律旻咬着牙,“怪我,怪我太自信。”所以他把这个机会让给了田伟。就因为自己这么想着想耗死那两个人,才害得田伟狗急跳墙的往外跑找田小米来报复,他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为了江家的名声,不愿意在大陆对田伟下手,毕竟他并不是想简单的给他点颜色瞧瞧。局部麻醉,田小米很清醒,“我应该给妈妈打个电话。就说今天有事,不回去了,景董安排我出差。”田小米的血管很细,过一阵手就被ye体输得冰冰凉。江律旻又要起来给她把手周围揉揉,搓搓。江律旻一副很吃惊的表情,对着田伟狂笑道,“命案?什么命案?”田小米点头,伸手去摸江律旻的脸,抽着鼻子,瘪着嘴哭,“旻哥哥,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他以为他可以照顾她,她十六岁的时候受过那种罪,他还信誓旦旦的在媒体面前说要替她抚平那些伤口,可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江律旻知道田小米的手机和包都在出租车上,便拿了新买的手机递给她,田小米拨了曾美桂的电话,“妈妈,景董说有个重要的合同要我负责,我立刻得出差,今天不回去了,你早点休息。我手机没电了,用的同事的手机。”“卑鄙?我不觉得。只能说我聪明。”江律旻虽是轻笑,姿态也甚是慵懒,握着栏杆的手,却早已发了白。田小米的伤口处理跟缝和没有进手术室并叫其他医生,而是在鲁正的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进行的,江律旻在一旁递着镊子,纱布一系列用具,一言不发,看起来异常冷静,只是偶尔咬着牙,额上的青筋时不时的跳一跳。田小米闭着眼睛,想着发生的事,突然间觉得很伤感,那个爱他的父亲,不是她的生父,因为这个原因,被她活活给气死了。因此田伟牵怒于她,牵怒于母亲。田小米想起江律旻说过,这几天忙,不能陪她,不要乱跑之类的话。她再也不会乱跑了,昨天是她自讨苦吃,江律旻已经发过短信说过,叫她注意安全,可是蒋欣一个电话,她就出去了。所有的悲剧,就因为那一个血型。等到田小米把手机递给江律旻的时候,江律旻才在田小米身边蹲下来,握住她的手,阖在他的额头上,“对不起。”心疼得跟什么似的,在车上他就听着司机说着出租车上发生的一切,眼泪都往肚子里咽,他一句话也不说,一声都不敢出,他怕他一说话,就会哭。
廖雪点头,“嗯,司机我也去查过了,根据我的细问,他确定当时就是把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