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微捂着嘴,却还是哭出了声,“他结了婚,度蜜月去了,我才知道已经怀孕两个月了,我能怎么办?把孩子打掉吗?他结婚了,我从来没有去找过他,我只想把你生下来,自己养,可是他知道了,他也要这个孩子,他说他不会跟欧阳家有孩子的,他以后会离婚,会娶我的,他把我安排到青州去生孩子,他骗我,我一个人,我一个人在青州那个陌生的地方呆了七个多月。他电话也没有一个,坐完月子他就把你抱走了,只留下两个字,等他。”景微美眸轻眯,细细打量田小米,这姑娘变化可真大,人事部果然是个锻炼女人的地方,不出几个月,就可以把原本温柔似水的女人给打磨出来,心机。冷静下来的景微也不想再丢人,连拖带拽的把蒋欣拉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冷斥道:“我这样做是为你好。”“凌子峻的事,你没必要发泄到田小米身上,她没有做错,她应该这样,坚持自己的原则,你也应该做个有原则的人,懂吗?”城市某一处的单身公寓里,一男一女隔着茶机在单人沙发上,相对而座。这是二十一年来景微第一次打了蒋欣,面对蒋欣的刻薄,她无力承受,甚至压在心里二十多年的委屈,被亲生女儿的话,戳在心口上,疼痛难挨。这种不甘,表现成次次看到孩子的父亲就会给他气受,说话呛他,总不会给他好脸色,奈何他也忍了。相爱的,不相爱的,都没有好结果。温雅浅浅的笑,话锋却是冷嗤,“要求真高。”果真,她错了。“我可以下来。”景微觉得这一生最痛苦的事情是她爱那个人也恨那个人,恨的同时还要维护那个人,一辈子最美丽的年华都蹉跎在那个人身上。“你果真这样想?”景微一手扶着蒋欣,一面看着田小米淡声问。景微深吸一口气,眼泪滚了下来,声音泣泣,“我们从中学开始谈恋爱,一直到大学,若不是因为蒋家那时候惹了官司,景家又是从商,并非从政,你爸爸是和我结婚的,我们都已经挑好日子了,可是你爸爸却来找我说不能了,景家帮不了蒋家,只能跟欧阳家联姻,否则蒋家就会完蛋。那时候你大伯已经结婚了,只有你爸爸了。”蒋欣再次甩开景微,眼里有了厌恶,“我凭什么不应该,你一个第三者,情妇,破坏人家婚姻的罪魁祸首,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道貌岸然的讲什么应该,什么不应该?男盗女娼。”李响身子往前一靠,冷笑,“你下不来。”沉yin片刻,又讽道,“没见过你这么没用的女人,上次年会的时候,我怎么跟你说的?我要绯闻。你拿了他三个公司的单子,却一张合影都没让我拍到,你是不是很没用?居然还是江律旻的初恋?这世上怕只有你这种初恋这么可怜了。”温雅嘴角颤抽了一瞬,很快又是完美的笑靥,“初恋不初恋现在都不流行这个了,江律旻他是个聪明人,不会动不动给人弄出什么误会来,他一直都怕田小米误会他,其他人无所谓,但是我,他非常注意,所以只要有我在的地方,他都万分小心,上次年会的事情我已经尽力了。”“这点出息,江律旻这样的男人,你舍得放手?”“那怎么办?我温雅又不是傻子,喜欢我的男人多的是,找不到一个一模一样的江律旻,打个六折,也是个不错的男人了。”不死也得是个残废。温雅再傻,也知道自己被李响摆了一道,不管李响要不要去江律旻那里告发她,她拿着照片去找江律旻,江律旻都会查她,她还想敲诈?她没这么天真,而李响,明显是有些狗急跳墙了,明知道这是下下策,还是逼着她去。“这事情不是你不想掺和就能够不掺和的。医院那些弄出来的材料你也有份,你想,如果江律旻知道你参与了这件事,他会怎么样?”防盗门才刚刚打开,去“嘭”的一声被人用强大的手力推上。温雅摇头,“我有的自信是江律旻温柔的时候可以很温柔,狠辣的时候无人可及,我不要去碰他的底线。这也是明明我知道他们已经分开了,却从来不跟人提及的原因,他要守的事,被人抖了出来,那是不想活了,飞扬杂志那些人的下场你不知道吗?不是被黑社会逼赌债和高利贷,就是莫名其妙的出国,真的出国了吗?”李响看着温雅愈发的愤怒,眼珠子就像是要跳出来一样,一巴掌扇到温雅的脸上,疼得温雅又是一声惨叫,嘴角溢出了血线,却再不敢骂李响。“有病!”温雅骂了一句。她从来不知道这个李响跟江律旻有什么深仇大恨,当时李响找上她的时候,说是田小米的初中同学,暗恋过田小米,可田小米装作不认识他,因为他没有江律旻有钱,所以他恨田小米,要让他被江律旻抛弃,反正她也喜欢江律旻,不如大家合作一下,各取所需。温雅轻瞟了李响一眼,浅哼了一声,“我不会再掺和进去了,你上次还说要帮我重新得到江律旻,可是呢?一点效果也没有,反而让他察到我的动机,对我退避三舍,我也不会再在你身上下注了。”温雅觉得自己有些冷,“这些事,就算我敢乱想,也不敢乱说,江律旻是一定没有沾手的,但你敢说那些人家破人亡的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吗?”温雅个子本来就高,而李响却比温雅高不了多少,要让温雅仰视他,他就拉着温雅的头发往下拉,温雅只能慢慢的蹲下去,因为她只要去打他,他就把她的头发用力的往后扯。“你放开!我不会去的,不可能会去的,我不会去找死,你这么能干,这么厉害,你干嘛不自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