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杂志他都藏起来,没让爷爷拿去扔了,夜深了,就翻出来看,他当时是怎么抱着她去医院清理脚下的伤口的,是怎么抱着她去吃早餐,是怎么抱着她回酒店的,想着想着就难受,看着杂志上的照片,他就忍不住去亲。而她现在是不能怀孕的,医生说过,她的情况,不怀孕是没事,怀孕会造成宫外孕。在内疚和欲-望之间游走,两种意志在拉扯,他也把持不住,不要说如此长的时间没见过,就连以前天天在一起,他也渴望她的身体。两个人那些火一般意念,执著,思念,相互交缠,焚烧,烧得身无寸缕,呈裸相对。田小米顺着原路返回,楼梯口衣帽间的口子并没有关上。小衬衣被拉开,坐在他的身上,头皮都在发紧,她感觉到他的变化,曾经的他,不要说她如此主动,就连她被动的时候,他都像匹狼似的冲上来把她吃个干干净净,现在这样子,就像一只猫似的,饭量又小,动作又慢。。大火不尽,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他从未见她如此彻底,如此努力的来做这件事,她总是说她力气小,容易累,她受不了,她只要在上面,就没有能力到达最高峰,她说自己太菜了,太不行了,还是他棒,还是他厉害,还是他勇猛,所以这种事情,还是要劳烦他。顿时,他头皮一紧,又是一种狂风大作,垒得高高的柴垛子终于被全部都烧透了,就算在漆黑如墨的夜里,也依旧是火光滔天,宛若白昼。可田小米不这样想,她觉得他们之间时间不多,她怕有人来,她怕公司那边催,她怕跟着他的人发现了,一旦被发现,他们想要再见,怕是不知何年何月了,她要珍惜这一次难得的机会,她要和他鬼混,厮杀,宣泄,相爱。回了沈竞文的房间的时候看到了秘书小姐,原来她在这里等她,有些尴尬。她一发不可收拾的怒了起来,若不念及等会他还要将就这身行头出去见人,她真想直接把衬衣给撕拉成碎片然后扔了。只是礼貌性的笑了笑,然后错开他们,进了电梯。在看到凌子峻的长手快要伸过来的时候,按下了快速关闭的摁扭。电梯关上的时候,田小米听到电梯外拍打的声音,不禁轻叹了一声。执著,若是给错了对象,会是一件令所有人都感到不可理喻的事。田小米和江律旻分手的事,其实知道的人并不多,包括田小米上班的公司里,田小米没有回应过,也没有解释过。甚至有人以为她只是豪门呆久了闲出毛病了才出来工作的。江律旻似乎看出来沈竞文的不耐,自己也是过来人,便站了起来,“沈竞文,我先回去,你先忙你的事,一些事项改天再让秘书送过来。”沈竞文松了口气,“行行行,那不送了。”虽然凌子峻这小子他挺讨厌,但是巴掌不打笑脸人,蒋欣这姑娘也不错,人家说邀请,不可能不去,再说了,即便是蒋欣不邀请他,蒋家嫁女儿,凌家娶媳妇,江家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去?知道的人都是很小一个圈子,但基本上都默契的保持着守口如瓶。“鬼丫头,想得真周到。”沈竞文觉得蒋欣这姑娘其实很剔透的一个人,很多时候都懂事,想得也周到,看着别人的喜帖,真不太好受,自己女朋友那架式怕是在闹脾气了。凌子峻和蒋欣进来的时候,江律旻轻睐了一眼蒋欣,只是程式化的打了个招呼,他还有事要同沈竞文说,有这么多人在,不太方便。“合适的遇到了还得再相处、磨合,要结婚,最快估计得一年的时间。你这里四年就浪费过去了。到你结婚的时候,已经三十二岁了。这我还是给你算的最快时间,如果相亲累了,中途还来个什么双休的话,你这个时间还得长,万一对方脾气也不太好,磨合的时间更长,你起码得五年才能嫁出去,同志啊,你的前途堪忧啊。”“相亲这种事情,不能搞得太累,要注重质量的话,最好是一天相亲一个,起码要吃个饭,看个电影,才知道对方的言谈举止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不间断的相亲,也要将近三年,才能相到那一个合适的。”蒋欣没理会沈竞文,坐到旁边去,“,昨天不是听你说你们今天要去普陀山吗?”时间过得很快,她以为凌子峻快忘了田小米这号人物了,始终觉得凌子峻要从江律旻手里抢人,那是比登天还难,但这个天,他居然还想去登。自己还当真是没把这些文化研究透,才会这么容易就栽在这种经常看兵法的男人身上,站起来说回家还有点事情的时候,一副好脾气,和所有人都礼貌说了再见,出去的时候轻轻的关上了门。一直都气定神闲的女秘书有些气颤,“你!”沈竞文问:“咖啡?”“你!!!”白了还坐在办公桌那边的沈竞文一眼,话却是对着蒋欣说的:“你没听过吗?男人的话都可以信,母猪都能上树,一大早我就在这里等了,现在都中午了,吃了午饭到普陀山都几点了,去干什么?”江律旻出了沈竞文的办公室,外面的女秘书便马上坐椅子上站了起来,笔挺笔挺的,英姿飒爽,明明看着长得挺不错的女人,江律旻却觉得是个女魔王。江律旻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心火,他有点想掐死这样女人,“怎么?她以前在耀星上班都不可以?”江律旻拳头紧握,真是被气得内伤,吐出来的气,都觉得是血气:“你年纪也不小了,女人到了二十八了还连个对象也没有,你有没有反思过?”江律旻斥了一声:“你管得很宽。”“哦,我刚才只是在想,江总不会是想通过沈总再见田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