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竞文?沈竞文!!沈竞文居然在医院打石膏?腿吊着,手也吊着,脸上也有瘀伤,好惨的样子。沈竞文嘿嘿的笑了两声,看着田小米,“田小米,那么你电话留一个给我。我问好景姨再给你电话。”医生说明天可以来做个造影,田小米同意了。“正在找。”田小米无奈的轻笑,“小感冒,现在的医院也真是的,发个烧,感个冒也要叫验血。”“那你试试,我倒是要问一下陈伯伯,女儿是怎么教的,怎么总和社会上那些流氓混在一起,不是泡吧嗑药,就是打架斗殴,居然还搞群体性扰乱社会治安的斗殴事件,真真是厉害得很。陈家的门风可真好。”“怎么会?”田小米摆手,“不用麻烦你了,要人介绍去,压力好大,如果景董那里要招人,我去投简历面试好了,如果能过,这样做起事情来会比较顺一点,要是做不好被淘汰了,也不用担心丢你的人。”田小米没有要串的门子,手机收到宁静的新年祝福的短信。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田小米和江律旻分手的事被沈竞文知道了,这个事情最早知道的应该是凌绍国,然后是沈星,最后是沈竞文。“受了伤。”沈竞文无所谓的笑了笑。“不谢。”这像是母女之间的约法三章一般,两人都郑重的点了头。准备去晚饭的时候,那些人在她家楼下围住他,他的身手其实还不错,本来已经制服了四个,却突然不还手了,最后弄得鼻青脸肿的都骨折了,她当时真是急啊,这家伙怎么不还手呢,傻逼啊?脑子里写了一个大大的“2”吗?“不是,我妈妈叫我做hr。”沈竞文很赞同的点头,又道:“工作找好了吗?”现在想想都奇怪,当时她也是一时冲突叫了七八个人来揍他,这怪不了她,他太可恶了,他想对她上下其手,没门!医院一楼的大厅里,沈竞文长臂搭在肩上,拆了石膏,脸上的瘀伤也没了,还是有些纨绔的帅气,怎么看着也不像个伤员,但走路走不稳,好象扶得很吃力。这就是高级特护吧?“嗯,那你也开心点。”“田小米?”田小米会意的笑了笑,“好好养着,好好养着。”又再客套了几句,也没说有空来看看,便说了再见,出了病房,她跟沈竞文的关系还不到那么好,更何况,总觉得两个人碰到怪怪的,少说点话为妙。又掐了沈竞文一把,“你走不走?啊?”回到家的时候,她看到曾美桂也在,周一到周五的白天,曾美桂没课,有几个晚上,还有双休,她的课排得多。送他到医院,照顾他,当护工,做这些事是他不告发她的条件。“想找个什么样的?销售?”“走啊。”。只是那个熟悉的号码怎么也没有响起过。“你是说景董那里?”景明盛世!这时候她才认真的看清楚这个姑娘的特点,似乎有一种混血儿的味道。家电倒是样样其全,田小米觉得有妈妈在真是好,若不是妈妈,找房子事情会非常麻烦,而妈妈只是一个电话就搞定了。人的惰性是因为依赖,在江律旻身边的时候,她几乎都忘了人应该怎么去生存,现在好了,想着要去工作,想着以后要给妈妈一个好的生活,想着要治自己的病,再怎么伤心难过都应该像以前一样,打了鸡血似的去工作。“妈妈。”田小米走到曾美桂身后,却又走开,转身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的保温水壶里装着开水,摁下扭,冒着热气的开水倒进她从雪园带回的咖啡杯里。这是在正月初八田小米去医院拿单子碰到沈竞文和的时候,沈竞文说的。左右是每次她安了心要整他,到最后整的都是自己,她这是作了什么孽?沈竞文话里的夹枪带棒和冷嘲热讽气得暴走,怨毒的瞪着沈竞文,这孙子一个劲的拿陈家的门风说事,一个劲的说,三句话不对就把陈家、陈伯伯拎出来激她了,陈伯伯?叫得倒是顺口,早知道应该叫那些人把他牙齿打掉。“走了走了,不打扰你了,那个,还是谢谢你啊,沈竞文。”沈竞文问:“你有什么打算?”曾美桂走过去,在田小米边上坐下,搂住她,拍着她,“小米,咱们会治好的,会治好的。”
有人说时间可以忘记一切,她总是想着,江律旻并非不肯联系她,他们双方的手机都被监控着,她等他,不肯换号码。田小米仍旧只是看着杯子里升起的白气,“妈妈,我怕你难过,但我发现不告诉你,你更是会偷偷的难过,我告诉你了,你难过也只往一个地方难过,不会乱七八糟的想太多。”“对嘛,女孩子做hr多好。”沈竞文抓了抓头,“对了,耀星现在是不招人,年前没有什么人员流动,年后也不打算招。不过我上次听景姨说景明的人事部要招人,要不然你去试试?”即便他用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过来或者发短信,爷爷也会知道。“我怎么没让那帮兄弟把你打死啊?打你个死无葬身之地!!”恶劣的回应,一勺子粥粗鲁的塞进了沈竞文的嘴里。新年过得有些寂寞,田小米和曾美桂张罗了一桌子的菜,却只有两个人吃。宁静和陆启帆忙着两边家里都要跑,不在江州。田小米等到b超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本来这两天胃口不好,真是觉得头晕,其实人会在饥饿的时候产生强烈的求生,更不要说来到一个连病历都是大肚子的女人做封面的地方。更是觉得人要坚强点。推门进去,看到沈竞文的床边坐了一个熟人,时尚的卷发,大大的耳圈,空调很足的房间里穿着紧身的长袖t恤,身材真好。“闭上你的狗嘴,忘了怎么躺医院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