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贾任蓁双手推着工作车,东张西望寻找声音的来源,在眼光瞥向走廊后的大柱子时,她看见了站在柱子后方的李依铃。“神经啊,上班不上班,跑来这里吓我干么?”平时各忙各的,除非特别约了吃饭,否则她们碰面的时间并不多,所以看见好友,贾任案其实还挺高兴的。李依铃朝她挥挥手“来啦、来啦,我刚刚听到一个人卦,特地来告诉你。”贾任蓁将工作车推向李依铃“什么八卦,要你特别跑一趟来跟我说?”“其实也不干我们的事,但是哎呀,反正大家都在传,我就是忍不住要跑来跟你一声”贾任蓁很了解,依铃一向是个有话藏不住的人,遂笑道:“好啦,要说就快说,免得硬要你闷在肚子里,我怕你肠子会打结。”“喂,你知道那个樊医师吧?”李依铃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贾任案点点头。提到樊少刚,她心头的好奇马上被点燃“樊医师怎么啦?”“听说,白苹四处散括消息,说他们两个不但已经在一起,而且双方家长在上星期六已经碰过面,同意他们交往,白苹的父亲还因此决定增加对维心医院的投资,并支持樊医师得到外科行政主任的位置”“是是吗?”一缕酸涩紧紧缠绕住贾任案的胸口。她忍不住回想,上星期五她和樊少则在医院前庭的偶遇,两人在凉亭的交谈,以及他蹲在楼梯间给她的安慰和鼓励原来,那些让她无法轻易释怀的交集,其实并不代表什么原来,他们早就已经在一起了原来,他们的进展,远比她想像的更深人、更快速?一只手掌在贾任蓁眼前来回晃动着“喂,蓁蓁,你发什么呆啊,我还没说完咧。”真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不自量力,想太多了!贾任蓁勉强挤出一抹苦笑“还有啊?”“你知道吗?最近秦必珊和林又齐对白苹好像也很不爽,因为白苹私下把很多事都丢给她们代劳,害她们两个跟菲佣一样做得半死,还要不时看白苹的脸色,但是只要是樊医师会去巡房的时间,白苹就会假装很尽责地在病房来来去去,平常根本懒得理人的她,还会突然对病人很好。”李依铃的口气充满不屑“她实在有够假的耶!樊医师人不错,我真担心他会被白苹营造的假象所骗,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想办法在樊医师面前揭穿她的假面具。”想起上星期白苹放下身段来找她的画面,善良的贾任蓁觉得自己似乎不能不为白苹说几句话。“其实,白苹愿意为了樊医师而改变,也未偿不是好事一桩。”“哎呀,狗改不了吃屎,牛牵到北京还是牛,她哪里可能真正改变啦!你不晓得,她现在连对曾姐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爱理不理的模样耶。”“你也知道,她本来就不太爱笑,说不定她也不是故意”李依铃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你少无聊了,这种烂人,没必要帮她讲话啦!大家都知道她家势力庞大不敢惹她,我李依铃可不甩她呢。”“好啦,别管她了你这么凶,谅她也不敢来惹你”李依铃双手叉腰“我就是看她这种双面人的行为不爽!”贾任蓁无可奈何地抿抿嘴“我真是拿你没辙。”“蓁蓁,”忽地,李依铃亲热地挽住贾任蔡的手臂“要依我看嘛,我倒觉得像樊医师这种好人,跟你还比较配咧,你不觉得,樊医师其实还满欣赏你的吗?”“喂,李依铃,你少乱说话哦!”贾任蓁马上丢给好友一记白眼。“我是说真的呀,你们两个对病人那份认真和关心,真的好像、好像哦,哪像白苹那个虚有其表的家伙,只是作作表面功夫而已?”“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樊医师是白苹的,你不要扯到我身上。”李依铃一脸无辜地嚷嚷“我是说实话而已嘛,你干么那么激动啊?”“少乱想了!”推着工作车转身,贾任蓁摆出一副赖得理她的样子“上班时间,别溜太久,小心被学姐发现。”“好啦、好啦!听你的就是。”朝李依铃挥挥手,贾任蓁忍不住背对着她轻轻叹了口气。看着窗外灰灰的天气,唉还真像她的心情写照。自从那一晚之后,樊少刚就再也不曾和贾任蓁碰面。受制于开刀的时间,樊少刚巡房的时间通常都很固定,不是每天一大早,就是傍晚的五、六点,摸清他的时间,贾任蓁若真有心要躲他,那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只是她为什么要躲他呢?这令他百思莫解。包令他不解的是,随着一次次巡房都遍寻不着她的身影时,他心头的失落感越来越重。他甚至在每每有机会空下思绪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想念着她的一举一动,一级一笑这,又是怎么回事呢?矛盾的是,他想念的人离他离得远远的,而教他头痛不已的白苹,却依然换而不舍的对他使出柔性攻势,每天不是送小礼物,替他准备点心,就是嘘寒问暖。最令樊少刚尴尬的是,即使在外人面前,她也常常会突然对他做出一些,令他措手不及的亲密举动,比如说,替他拍拍身上的灰尘,帮他翻正衣领,拿纸巾帮他擦汗等动作,搞得他当场接受也不是,拒绝也不是,只能默默承受别人误解的眼光。即便如此,樊少刚不能否认,白苹的确称得上是个好女孩。巡房时遇见她,她总是温柔地在病房来回穿梭,她身旁的同事朋友,对她似乎只有正面的评价也因为她好,导致樊少刚迟迟无法忍下心向她表明自己真正的心意,只希望有一天她会厌倦对他的付出,厌倦他不成比例的回应而自动放弃。看了看表才下午四点钟。今天排定的手术较少,现在时间还早,一个突发的念头闪过樊少刚脑海,他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