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反绑的姿势从椅背拉起,强拉着她压在墙上,顺手将原本绑在她嘴巴上的布条缠在她头上,遮住那对愤恨的眼睛。“无耻之徒,不要摸我!”眼不能瞪,手不能动,甚至大腿也卡在王其伍的压制下动弹不得,庄梦蝶只好放声大骂。王其伍以行动代替回答,手拉着她身上仅余的短裙,眼看就要扯下忽然一声大响,像是房门被撞开的声音传进庄梦蝶耳中,她看不到发生的事情,只能紧张专注地聆听四面八方不断响起的声响。地面凌乱的衣裳碎片,她裸露的姣好胴体能让管衣仲失去冷静的事不多,但庄梦蝶被绑受辱的不堪情景,正是最能激怒他的一件事!“小蝶”管衣仲心痛地呼唤着。屋内任何事物进不了他的视线范围,他的眼中只有庄梦蝶。庄梦蝶如同自噩梦清醒,颤抖着轻喊:“衣仲是你吗?”“可恶!你怎么找到这里的?”王其伍怒问,枪已上膛,直指着几步开外的管衣仲。避衣仲暗忖着自己手无寸铁,于是摆出最友善的笑脸,笑着对王其伍表示:“为了早点救回小蝶,我带了支票前来提早交易。”接着他拿出支票,打算松懈他们的戒心,伺机而动。脑海盘算仅仅数秒,脸上已浮出友好笑容,手脚却在大脑神经传达指令前展开行动,他迅速迈向前赏了王其伍一记重重的右勾拳,王其伍不意中拳,随即开枪。一声枪响,正是最佳的救呼讯号,等待中的部队蜂拥而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感觉上却像过了几世纪,庄梦蝶听着充斥在室内的各种混乱声息,焦虑不安的等着,直到身上被披了一件衣服,某双不属于她的手正在扣着钮扣,她才稍稍安心。“解开我眼睛的布条!”眼睛尚未得到自由,倒是手上的绳结已被人松开,她呼了口气。被拉下眼睛上的布条,她眨了眨眼,等适应光线后,便看见地上一滩鲜红血迹以及跪在她身边的管衣仲。“抱歉来迟了”管衣仲虚弱的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你受伤了吗?振、振作点!”庄梦蝶这么一惊呼,房内所有人纷纷围了过来,有人检视伤口,有人拿出急救工具,但是却没有人拉得开紧紧抱住伤者的庄梦蝶。“你没事就好”管衣仲艰难地说出这句话,顿时失去意识。“衣仲!衣仲!”庄梦蝶用尽全身力气狂喊。即使是片刻前的凌辱,也不曾让她产生这种心碎的感觉。一个月转眼即逝,庄梦蝶驳回庄海强希望她马上飞到英国的哀求,坚守与管衣仲之间的协定,留在玫瑰屋工作。这天,店还没开,一个熟客推开玫瑰屋大门,挂在门后的铃铛随着开门的动作而发出清脆的响声。庄梦蝶回头一看,冷淡地说:“原来是你。”随即转过头继续排桌椅。韩玖菲只有大叹友情无价连一块钱的价值都没有,她为了庄梦蝶成了玫瑰屋的常客,而庄梦蝶每次看到她的第一句话却都是这样的字眼。“欢迎,看到你真好。”孟可晴发自心底的欢迎着。避衣仲送到医院不到三天就失踪了,从那天起,庄梦蝶连掩饰都省了。开始以她绝佳的学习力及领悟力,充分发挥小恶魔吸引人却恶劣的本能。先以美女服务生之名吸引大批慕名而来的男客,使店里生意蒸蒸日上,也令孟可晴失去炒她鱿鱼的理由;再以今天打破一打玻璃杯,明天倒翻一壶咖啡豆的方式,进一步折磨着孟可晴。“可晴,今天还是一样可爱。”韩玖菲笑着打量孟可晴。孟可晴眼见庄梦蝶破坏自己店面,却不吭一声的忍耐力搏得韩玖菲极高评价。“就快毕业典礼了吧?”“三天后。”
“哇,好怀念呀!我还记得,以前曾在毕业典礼上哭得死去活来,还被同学们嘲笑呢!”“可晴感情丰富嘛!”“可是我,不是在正式的毕业典礼上掉眼泪,而是在预演时哭耶!”“那就有点”韩玖菲干笑几声,偷觑了庄梦蝶一眼,后者正径自对齐桌椅,对她与孟可晴的对话一点也不感兴趣。“我就是这个样子,怎么也改不过来。”“对了,那家伙呢?不是听说他昨天回来了吗?”“你在说谁?”“孔思贤。”韩玖菲才说完,便听见几声哐啷声响起,她斜眼望去,只见庄梦蝶慌张地擦拭着桌面,随即低下头捡拾摔碎的花瓶碎片。“五十二。”孟可晴见怪不怪,从口袋拿出一本记事本,记下了新的一笔记录。韩玖菲好奇地探头一看,封面娟秀的字迹写着:庄梦蝶破坏日记。“日记?难不成梦蝶每≈ap;ap;x5929;≈ap;ap;x90fd;会弄坏一些东西?”韩玖菲禁不住好奇。“我本来以为没必要记录这些琐碎事项的,毕竟刚接触不习惯的事务难免犯错,但”孟可晴合上记事本,苦笑地说:“庄梦蝶可以说是例外中的例外。”好不容易到法国找到绘杯,她视如珍宝地捧回国,一知道庄梦蝶要继续在这里工作,她只好将它委屈地藏在家里橱柜中,以免二度失去它。“啊?”“她的确坏性与时俱增,我必须每天去买新的备用器具以免临时不够用”“辛苦你了,可晴。”“幸好玖菲每≈ap;ap;x5929;≈ap;ap;x90fd;来,只有在你转移庄梦蝶注意力的时刻,我才能稍微放松一下。”这时,一直没开口的庄梦蝶边收拾碎片,边头也不回地说:“如果你再也受不了我,我可以指点你一条解脱的明路。”“是什么?”如同黑暗中突然升起一丝光明,孟可晴满杯希望地问。“只有一个人能让我离开这里。”“令尊多次派人过来,就是想接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