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星期天又来临了,沈洁依在家里惬意地整理花园里的花草,并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典雅幽静。忙完了家事,她瘫在沙发上,打开音响,聆听柔柔的音乐,捧了一本书愉快地啃了起来。才看不到几页,门铃声就响了起来。她所有的舒适、愉快全被这铃声吓走了,取而代之的是风声鹤唳的惊惧与戒备,心脏大力地撞击着胸腔,一种莫名的直觉,她知道可能是方若刚来了。她正犹豫着开不开门,门铃又响了第二声,好像她不开门,他就绝不走似的。门铃又响了第三声,这下子,她知道她不能再继续佯装不在家了;否则,这个门铃可能会永不休止地响下去。沈洁依一开门,果然是方若刚!他脸上带着熊熊的怒火,一进门就大发雷霆:“干嘛不敢开门?!去收拾行李!”沈洁依厌恶地瞪着他。虽然他一身休闲服装扮,俊俏的样子十分教人喜欢,不过他那种无礼和跋扈却让人难以忍受。“我不想和你去任何地方!”她顽固地抱着胸一副誓死不屈的模样,不过双脚却在他森冷的目光凝视下抖颤不已。“这可由不得你!”他灼烧的眼神好似在警告她,谁都不能违抗他的命令!“天!为什么我一定要让你闯进我的屋子?你又有什么权利在这里呼风唤雨?”她激动地大声抗议。“那是你欠我的!”他目光凌厉地朝她逼近。“我没有!”沈洁依真希望立即消失在宇宙间,这样就不必忍受他残忍的折磨,以及内心爱他的矛盾。“我劝你最好听我的。”事实上,这次他即将去美国伊利诺州,全是为了探视牧场的经营情形和久未谋面的好友,但是,他可不想把沈洁依留在台湾。在心理上,他担心别人会趁虚而入;但表面上,他死也不肯承认这种深植心中的感情,只好自欺地告诉自己,他只是不想终止对她的折磨。凝望他果决的面容,沈洁依知道他是不可能轻易放过她的。“去哪里?”她愤恨地低问。“我想去哪里,你就得乖乖地跟我走!”他冷漠无情地回答她。“我为什么要任你摆布?”“我说过,这是你欠我的。”他的表情微带凶狠。她疯了似的大声尖叫:“三年前我什么也没做就被冠上一生也洗不掉的罪名,现在我又要像条狗似的任你呼来唤去!”“你不怕我毁了“诗芙尔”的一切?”他挂上一个残忍的冷笑。“诗芙尔”是他唯一的王牌,他其实也害怕沈洁依不听他的。沈洁依此刻恨不得一刀砍死他。“方若刚,你除了以“诗芙尔”来威胁我,还能变出什么把戏?”这的确是不怎么高明的手法,可是为了把她留在身边,他愿意用尽一切可行的方法即使是非常卑鄙的手段!“一个最有效的方法,胜过千万个没用的计谋!”他露出森白的牙齿,冷冷地笑着。“你去死啊,方若刚!”她恶毒地怒咒他。方若刚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缓缓走到她面前,手使劲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啧!啧!淑女是不该骂脏话的,这样可有损你天使的形象哦!”“对你这种人还需要有礼貌吗?!”她怒啐他。他看了她一眼后,表情极为不耐地看了下腕表。“你到底去不去?”她心里矛盾极了。去的话,他又要如何折磨她?不去的话,她的心是否又会遗憾?她多么渴望和他在一起,只要他收起他那怕人的面具。“回答我!”他几乎是用吼的。“去哪里,你至少也要告诉我吧!”渴望和他在一起的心淹没了挣扎的情绪。“美国伊利诺州。”柄外?天!美国她是去过,但那纯粹是为了公事。她怎能独自一个人陪他到那么遥远的地方?“我不能离开“诗芙尔”!”一颗仓皇不安的心,想推开渴望他的强烈意念,把自己送进安全的境地。他傲慢地一笑。“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沈洁依瞪大美目,一脸的不相信。“不可能!梦珂不可能答应你的。”“当然!但是我告诉她,广告拍摄工作尚需要你协助,她也无法推拒。”他傲慢地扯扯唇。“你真是太卑鄙了!什么时候去?”她心中百般无奈。忽地,他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推向卧室门口。“现在就去收拾行李!”“你疯了?现在?”沈洁依错愕地张口结舌。他低下头,朝她颊边呼着气,把唇靠近她耳畔低喃:“如果你不快去准备,我会亲自动手,包括帮你换衣服!”换衣服?沈洁依被他大胆的言辞吓得用百米速度冲进卧室,并迅速地将门反锁。门关上后,他低沉得意的笑声,透过厚厚的门板,冷冷传进她的耳中。沈洁依简直难以相信,不过短短数个钟头,自己竟坐在飞机里,坐在这个霸道男人的身旁,而且,要跟随着他到一个遥远的国度去。这一切仿佛是梦,让人陷入一阵迷惘。不,不是梦,这是真实的;只因身旁的独裁君主,正以万人迷般的笑容,与身材迷人、面貌美丽的空中小姐调笑着。沈洁依内心突然像着火般的涌起一股妒意,强烈的程度连她自己都感到讶异。望着她柔美的身影,方若刚感觉心中万分地畅快,佳人陪伴,人生夫复何求?正得意间,他蓦然想起妹妹哀伤的笑容,心里感到自责不已!他怎么能爱上自己妹妹的仇人?他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感情才可以,即使他内心已快不能负荷对她满怀的情意了,他可不能让她知道。他故意和空中小姐打情骂俏。而那些高挑修长、气质出众的空中小姐也纷纷对方若刚阿谀献媚。多金又俊俏的公子哥儿,谁人不爱呢?沈洁依微酸的眼悄望着方若刚。为抹去心中强烈噬人的痛苦,沈洁依决心把心思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