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郑家人都闻言大惊,郑老夫人更是急了,指着沈枝意忍不住喊道:“那怎么她包的伤口就都没事?”“她肯定能给我孙子治病,她就是对我们郑家有意见,故意不给我孙子治!”郑老夫人对沈枝意怒目而视。陈敬自己的伤口还是被沈枝意处理的。之前他还担心也会红肿化脓,谁知道经过沈枝意一处理,竟然一两天就好得差不多了。陈敬虽然一路上对众人吆三喝四的,但是对事情是分的门儿清。怎么说沈枝意夫妇都是救了他一命,他还不至于向着郑家说话。陈敬皱了皱眉:“你孙子现在这个情况,又缺药,不一定是别人能治得的了的。”郑老夫人还想胡搅蛮缠再说些什么。陈敬没耐心了,怒喝一声:“过会儿就启程去县城里,到时候你们郑家去见大夫。”“若你再胡搅蛮缠,今日就都别上路了,让你孙子胳膊坏了完事!”郑老夫人一听,便不敢再说什么了。楚北尧找到沈枝意,递过去一个布包。正是刚刚刘大人一行抢的方驿丞他们的。楚北尧示意沈枝意打开看一下:“他们身上还有不少银票,都被我拿回来了。”“噗——”沈枝意听到“拿”这个字忍不住笑了一下:“是你抢回来的吧。”楚北尧勾了勾唇:“有什么不一样么?”对那些人,抢和拿确实都差不多。一个个都是色厉内荏之徒,只会欺负比自己等级低的人。碰上楚北尧装作的江洋大盗,这伙人只会尿着裤子求饶。沈枝意掂了掂这包银子,有个四五十两。银票有四五百两。她拿了姓刘的银票就行了,方驿丞这点银子,他们还看不上。听到外面陈敬催促众人启程了,沈枝意干脆把这包银子丢到了自己和楚北尧之前住过的屋子的床上。然后跟着大部队又重新上路了。这次上路,就属郑家人最为积极。郑启哪怕胳膊疼的要死,步子也是健步如飞。生怕去晚了县城找不到大夫帮他看胳膊。走了不到半日,一座城墙便清晰地映入众人眼帘。这是冀州离京郊最近的一座县城了,名为坊武县。陈敬拿着文书与守城的几个士兵说了一番,士兵又挨个对着文书检查了众人一番,才给众人放行进城。“陈官差,可要管好这些人,别在县城里出什么事情,”守城的士兵叮嘱陈敬:“万一出了什么事,你我都交不了差。”“我知道。”陈敬对对方点点头,再扫视一眼众人“我告诉你们,别到了县城里就有些的心思。”“要是谁以为藏起来就找不到你们了,哼哼……”这个“哼哼”说的意味深长,众人都明白了陈敬的意思。连忙都向陈敬讨饶:“陈大人,我们想去采买点东西,绝对不会乱跑的!”陈敬、刘东刘西、王海龙四个人也需要采买东西。陈敬还需要去县丞衙门上报郭行死了这件事。于是陈敬沉yin片刻,让刘东、刘西、王海龙分别带一批人去买东西。自己先去和上官汇报。
王海龙跟着楚家一家人,刘西跟着郑家人去医馆,刘东跟着周家一家人。剩下崇国公一家和楚北尧沈枝意。永平郡主扫视了几个官差一眼:“我既然跟着夫家一起走上这条流放路,便不可能走到这里就藏匿起来。”“我们也要去采买东西,不用跟着我们。”对于永平郡主,陈敬还真不怎么敢说什么。别看现在是他手底下流放的犯人,可对方终究是有皇室血脉。陈敬扫视了崇国公和沈枝意等人几眼,厉声道:“那就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到时候我会在县衙门口等你们。”“若是迟了,有你们好果子吃!”半个时辰足够买东西了。沈枝意也不想有人跟着她,现在正好。于是沈枝意拉着楚北尧去了坊武县的街市。虽然她空间里要什么有什么,可也得买一些东西作为掩护,否则拿都不方便往外拿。楚北尧也是这么想的:“枝意,咱们买辆驴车吧。”楚北尧认真道:“我思索过了,马车有些扎眼,驴车小巧许多。”“可以拉点东西,你累了的话,东西我背着,你也可以上车,就不用走路了。”毕竟媳妇儿身怀三甲,还每天走这么多路,他实在心下难安。其实自从沈枝意每日喝一杯灵泉水,走路对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不过买个驴车确实不错,可以帮忙拉一些东西。于是沈枝意点了点头:“行,咱们去看看。”两人到了买卖牲口的地方,挑了一头温顺的驴子,打算回去套上自己的小板车。沈枝意又去粮店买了些米面,去rou店买了些咸rou干rou。没办法,鲜rou这个天气实在放不了多久。她只能买些咸rou干rou来应付一下别人的眼光。毕竟她可不想天天当着众人的面啃干粮。接着两人在县城里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了一个卖油布的地方。沈枝意买走了大部分的油布。这种油布下雨天可以遮雨。她虽然可以在交换商城买个帐篷,但是实在不太方便拿出来用。有了油布就好多了,他们可以自己就地取材搭一个休息用的小屋子框架。再铺上油布。实在不行,帐篷外面搭一层油布也可以,至少让别人看不出来里面是什么。否则别人问起来她也不好解释。沈枝意又和楚北尧每人买了两身换洗的外衣和里衣。一个陶土砂锅,一个小铁锅。剩下的也不敢再买太多了。一路上带着这些东西还要翻山越岭,实在是有些辛苦。正当楚北尧和沈枝意两个人满载而归之时,路上经过了医馆。医院前面正围着许多人。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哭的撕心裂肺:“大夫您快去给看看吧,我家夫人快不行了!”医馆的大夫刚把郑启打发走,就听到县丞家的丫鬟哭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