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长袍微微扬起,更衬得他肤色清白,气质孤冷:“我是谁不重要,我来自哪里更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紫阳真人为爱女择婿,自然要看个清楚,以免误了云瑛小姐终身。”
说着,倾月对着紫阳真人只淡淡一笑,却给人一种极为淡漠的感觉,还不之前如毫无表情的样子来得真切。
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倾月,似乎把气氛搅得有些怪了,紫阳真人被对方说的愣住了,而天璇子神情谨慎,似乎不敢多问什么,和君贤因则摸不准此人的来历,只缄默不语。
紫云瑛则和父亲一样,她本该对所有宾客都十分了解的,可仔细思索,还是找不出关于这个名唤倾月的少年人任何资料,顿觉有些疑惑,仔细打量,这倾月也不像是坏人,最多冷漠了一些,倒不好质问对方什么。
只有安祤不然!
她本来就对这个少年有这几分关注,此刻见对方起身说话,只然然一笑,十分大方地上前两步,捏了一个福,朗声道:“这位公子,您说的法子是什么,不如爽快些,直接告诉大家呀!”
“小姑娘,你着什么急呢?也不是你要选夫君啊!”勾起唇角,倾月看着来人,竟是个及腰高的小姑娘,竟打趣儿了起来。
不过倾月看着看着,又觉得这个小姑娘似乎有些与众不同,清丽的姿容,还有她肩头站立的雪白小蟾,以及说不上来的某种神秘气质都令得自己莫名对初次见面的安祤其生出几分好感,说话间,脸上竟泛起了一抹笑容。
这笑容也并非之前对着紫阳真人的那种敷衍,反而带了几分人味儿,不那么冰冰冷冷的,更显得其眉目俊逸,如若星辉。
安祤皱了皱眉,却不是很买账,总觉得这个倾月不笑比笑更真实,而且看年纪,似乎也就比自己大个几岁而已,于是有些不满地顶了顶嘴:“云瑛姐姐看着祤儿长大,我们如同亲姊妹的。君贤大哥更是我的师兄兼半个小师父,你说我急不急呢?”
“安小姐是吧”倾月笑意愈发浓了几分:“我说的法子,其实很简单。”
倾月眼眸扫过安祤,没再继续和她周旋,只缓缓收敛笑容,又看向了紫阳真人:“玄州之上,有一处冰墟,乃是三千多年前被一位采药的童子发现的。这个地方,相信在座诸位都是知道吧?”
虽然被对方有些古怪的态度弄得很不舒服,但安祤一听倾月提及“冰墟”二字,不由得上了心。
因为来之前的两天,安期生和杨三娘都对自己提及过这个名叫“冰墟”的玄州秘境。安期生更是答应找个合适的日子就带自己去开开眼界,顺带寻一些关于雪蟾身世来历的蛛丝马迹。杨婆婆也说,冰墟之中若能找到一些千年冰髓喂养雪蟾,还能让它的血脉更为接近上古寒蟾。
所以,这倾月提及冰墟,是巧合吗?还是
安祤总觉得心头有些“突突”的乱跳,颇为不安。
并未察觉安祤的沉吟不语后的思绪是什么,见众人都在点头,倾月又继续道:“冰墟苦寒,深达万丈,蔓延直入玄州之外的北海海眼,至今还无人可以走到冰墟的深处一探究竟”
天璇子皱了皱眉,显然是对那一处冰墟十分忌惮,有些迫不及待地插嘴起来:“倾月,以我的修为,怎么可能走到冰墟深处,你到底意指为何?”
虽为疑问,但天璇子的语气却很是缓和,毫无半点质问的意思。
斜斜地睨了一眼插嘴的天璇子,倾月唇角微微一翘,有些似笑非笑的意味:“我意指,并非是让你深入冰墟内部,而是冰墟之中存在的一种灵玉,名为千年冰髓。”
反倒是和君贤听了倾月所言,顿时明白了几分,毫不变色地主动开了口:“在下愿意前往,为云瑛仙子寻来一枚千年冰髓。”
说着,和君贤带着浅笑看向了不远处的紫云瑛,神情愈发柔和:“听闻冰墟中存在千年冰髓这种宝物,可葆佩戴之人青春永驻,君贤只希望云瑛仙子姿容永驻,年华不老。”
“千年冰髓算什么,就在冰墟外围的冰洞就能找到,我难道还不如你这个只知道炼丹的书生?”天璇子的性格似乎极易被激怒,眼看和君贤都毫不在乎了,自己肯定不能落了下风,至少气势上得扳回来一城。
说着,天璇子脸色一变,似乎明白了为何倾月会提出冰墟秘境,冷冷一笑:“也罢,做一些无谓的口头之争也没什么意思,和君贤,你敢不敢和我比一比!就看谁先取得一枚千年冰髓赠给云瑛仙子谁就赢了。输的那一人,便自动退出竞争,且保证再也不打扰云瑛仙子,如何?”
听得天璇子拿自己来做赌注,紫云瑛心里狠狠地把对方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而且紫云瑛是不愿意让和君贤去为了自己冒险的,所以懒得理会天璇子,只神色焦急地对着倾月反问道:“这位公子,你到底是和来历?又为什么要撺掇着君贤大哥去冰墟取千年冰髓呢?”
说话间,紫云瑛看向了在场众人:“整个玄州仙界都知道,那一处冰墟自被发现以来,屡屡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听闻其深处可能连接北海海底的一处上古修士的洞府,不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