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阮菁玄缓慢的下了擂台回到玉清宗阵营,在众位弟子欣喜的欢呼声中,他艰难的问道:「有帕子吗?」
接过顾余递过来的帕子,顾不上那布料看起来像是用来擦拭古琴的,阮菁玄呕出一口朱红。不得不说,法明僧者那掌还真不留情,方才战斗中尚能忍受,b试结束後心一松懈,症状便出现了。
扶住明显已经有些站不稳且脸se异常苍白的阮菁玄,顾余眉头紧蹙唤道:「小玄!」
阮菁玄摆了摆手回道:「别担心,就是这辈子第一次被人打,身t还不是很习惯,回去调息一会就好了。」
「好,那我跟你一起去,我那还有些师尊让我带来的疗伤丹药,待会我会看着你吃。」语气十分平静,然而阮菁玄就是觉得眼前这人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大概是见他受伤,所以才如此?但他真的没有伤得很重啊!正打算开口解释,却见本该在高台之上观战的西篱长老朝着他们走来。
她说:「天净寺所修之功法气劲至刚至烈,若不迅速打坐调息,对你午时过後的那场b试恐怕不利。」
尚未来得及答覆,顾余便接过了话,「长老,弟子便先带小玄师弟回去休息了。」
颇有些意外的看了眼面无波澜的顾余,西篱长老道:「嗯,快去吧。」
一路上,顾余始终闭嘴不言,阮菁玄开口打破沉默,「好友,我身上的伤真的休息一下就会好了,你想啊!这毕竟是各门派间的交流,怎麽可能真的下重手呢?」
「我知道。」他回。
既然知道没什麽大碍,那究竟因何而心情不好?这麽想着阮菁玄便问出了口。
顾余道:「在思考要给你吃哪颗丹药。」
阮菁玄试图逗他笑,於是便佯装大惊失se的样子,「这是需要思考的吗!难不成,你想毒杀我?」
突然,身旁的人停下了脚步,抓着他的手力道一紧,顾余侧头看向他,说:「是。」
意料之中的答覆,然而对方的神情却让他有了gu不应有的错觉──顾余是认真的。
对视中他这才发现,顾余的瞳孔颜se极深,黑得毫无温度、毫无生机,就像宇宙中最为神秘的黑洞吞噬着光芒以及任何的事物,令人观之便不寒而栗。
抿了抿嘴,阮菁玄涩然道:「那…我si後,你记得给我选个风水宝地,毕竟我们好歹也相识了三年。」
此话一出,只见那原本毫无波澜的面容,嘴角处隐隐g起一抹笑,紧接着笑容在整张脸上扩散开来,就连眼眸都弯成一轮月牙,顾余拍了下他的肩膀,笑着道:「呵呵,不怕被打si怕被毒si是吧?」
阮菁玄:「……」
慢慢平复笑意後,他严肃道:「小玄,你得庆幸今天不是在真正的战场上,否则魔物下手决不会有丝毫留情,你这样的行为不异於寻si。」
眼见顾余恢复正常,明显方才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阮菁玄放下心,他挑眉道:「就是因为知道大家都不会下si手,所以我才敢这样。」
顾余意味不明的回了句,「是吗?」
「话说,好友你方才装得可真像,我还真被你唬住了,」说到这话题一转,「你肯定很适合当演员。」
「演员?那是甚麽?」仙侠世界中的纯正苗子对此一无所知。
「呃…啊!我突然觉得x口有点疼,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正午时分,日轮高悬於空中,将一切都照得透彻而明亮,阮菁玄看向高台之上摆放着的战利品满怀决心的目光也不可幸免。那把璧雪剑静卧在剑架之上,剑身通t雪白,宛若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在金se的曦光照耀下浑身光晕,更显此剑绝非凡物。
「那把剑已经si了。」出声者一袭浅紫se长袍绣金线,淡雅却不失华贵,长发披散肩头在微风轻拂间擦过白皙的面庞,神情庄重淡泊。
眼前这人正是大周太子、凌霄门门主首徒,现今修真界新秀中的翘楚。
阮菁玄问道:「阁下何出此言?」
阖上眼,在清风吹拂间周成荣说:「因为我感知不到它的存在、听不到它的剑声。」说罢,他的目光落到了阮菁玄右手所持的剑。
握紧手中冷情的同时,不自觉的忆起孤雪峰上那三年令他印象颇为深刻的一句话。阮菁玄下意识回道:「或许是因为,只有剑在手中的时候才能知道剑的意义吧。」话刚出口,他就後悔了,毕竟这话听起来有些答非所问。
然而对於这句话,周成荣却若有所思,「剑的意义吗?那在你看来剑的意义又是甚麽?」
这问题与当初凛剑法最後一页的那句话相同,大抵是这些修为高深的人都喜欢琢磨一些深奥的问题,以坚定自身追逐道的信念。
阮菁玄道:「剑在我手中就有意义,剑的意义在於我,我所向便是剑所指之处。」
他又问道:「所向?你的所向是甚麽?」
「我想要做的事,就是我的所向。」对於自己在做甚麽、想做甚麽,阮菁玄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