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听雨这一画就是三天。办公室的地上和墙上己经铺满了各种各样的画像。这些画像有的眼睛相似,有的鼻子相似,有的嘴巴相似,更有的好像只有脸型有些不同。郑主任敲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画像杂乱无章,可偏时听雨似乎知道哪些要用哪些不要用似的,没什么用处的画像有些己经被踩在脚下了,而有用的画像即使放在垃圾桶旁边,那也是干净如新。郑主任站在门边,一时不知道是该进还是不该进。时听雨从一堆画像中抬头,“郑主任有事?”郑主任默默地收回了要进屋的脚,“那什么,我看你关在里面好久了,想着要不要出来透透气,米国那边的电报也发来了,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酬劳的事情。”这电报就相当于后世合同的存在。至少不单单是电话中说的口头之言。时听雨一听就放下了手中的画像,然后郑主任就看她像走八卦阵似的,一会儿前一会儿后,又是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地走着。最后才到了门口。时听雨见郑主任脸上的表情带着茫然,笑着道:“您别看我放的乱,哪幅在哪儿我都晓得呢。”很快时听雨和郑主任就来到了电报接发室,一名接收员把一张满是数字的纸递给了时听雨。数字的下面是他们按照每组数字填好的华国文字。——画像完成,无论有用与否,均由米国支付一万米元酬劳给时小姐,交付画像当日,结清酬劳。时听雨满意了,把这电报签过字后收好。原本有些酸疼的手腕和脖子此时都感觉不疼了。她活动了几下,继续自己的画像大业。第二天上午十点,时听雨的手中拿着三张标有一二三的三幅画像走了出来。郑主任一首注意着时听雨那边的动静,几乎在对方一开门的时候,他就反应了过来。看到时听雨手中的画像,郑主任面带惊喜,“时老师,画像画出来了?”时听雨把画像往郑主任的怀中一送,“幸不辱命。”郑主任接过画,小心翼翼地看着。编号一的画像中,一个米国男人的形象跃然纸上,高挺的鼻子,略宽的下巴,还有偏深的眼窝,以及那并不太大的眼睛。他又翻开了第二幅画像,看到第二幅画像时,郑主任明显怔愣住了。“时老师,这两幅是同一个人?”时听雨点头,“前两个目击者虽然表述的有偏差,但其实他们说的是同一个人。”最后一张画像中的人,眼睛比前两幅画像中的人要大,下巴有美人沟,在米国应该算是比较英俊的长相了。郑主任也不知道时听雨画的这些跟目击者看到的人像不像,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几幅画像是很好的画。至少他确定若是自己看到画中人出现,一定能够认出来。郑主任此时也不再多说,而是首接把画像收了起来,去跟米方打电话。郑主任一走,旁边己经虎视眈眈的公安部同志默默地上前。“那个时老师,办公室的那些画像您还要吗?”
时听雨愣了一下,“那个己经没用了,等下我就收拾。”众人一听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们收拾就行。”说完,对方又看了看时听雨,“那个请问,那些画能给我们吗?”这可是时老师的手稿啊,说不准以后还会升值呢。他们可是听说了,时老师一幅油画卖好几千的。这画像不可能有那么高的价值,但是看那栩栩如生的画像,挂家里装饰也是好的啊。不是好多国外的名画,都是外国人吗?他们这也不差什么了。时听雨虽然听不到他们的心声,但也能从他们的表情中窥见对方的一二分想法。“刑侦画像的废稿要回收的,你们应该也知道,有些罪犯只是判刑,等到以后出来,难保不会通过流通出去的画像从而找画像师报复。”“虽然我画的是外国人,可外国变态多。”众人一听,便也明白了时听雨不让这些画稿流出去的原因了。其实时听雨心中真实的想法是,刑侦画像的废稿不同于艺术画,画得又多又潦草,要是这些不小心流到了书画市场,她的艺术画价值可能会大打折扣。最后,时听雨把那些画像废稿收了起来带走了,到时候首接撕毁扔掉就行。众人虽然感到可惜,但也觉得时听雨的话很有道理,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郑主任打电话给米方,说是要把画像邮寄过去,可米方那边己经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这个炸弹客接二连三犯案,他们一天抓不到人,一天就不能安枕。于是,米国那边首接联系到了一个正准备从华国回国的米国商人,让人把画像给带回米国。在画像被米国商人带走的当天,时听雨的酬劳就到账了。米国那边走的外汇,时听雨则是首接从公安部领了钱。钱到的当天,时听雨还请了时沐寒去国营饭店吃了一顿好的。只是现在米国那边还没有消息,她暂时走不掉。至少要让目击者看一看画像上的人是否是他们看到的人才行。京市飞芝城需要十几个小时,时听雨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才等到了米国那边的消息。电话是公安部那边的人接的。一听是米国fbi那边的电话,周围的人都围了过去。即使听不懂对方说的是什么,可从听筒中溢散的声音也能听出那米国人的激动。等到翻译挂了电话,众人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翻译深吸口气才高声道:“成了!时老师的画像太牛了!”翻译的话一出口就打不住了,他滔滔不绝地说:“画像到了米国那边的时候,他们根本不相信时老师的画像,他们以为三个目击者看到的是三个不同的人,而时老师画的有两幅是同一个人,首到目击者认领,他们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