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ap;lt;≈ap;ap;gt;翌日清晨晨曦初透。一阵密集军鼓便在营寨中响彻起来。三百余人马悉数被召集到江寒营房前面的空地,江寒反复踱步,几名护卫早已经识趣地拉来高椅摆在他的身后,但他并没有坐,余光轻飘飘地撇过去了一眼,忽然挥起斩虹一刀将高椅劈的粉碎,然后嘴角勾起莫名的冰冷笑容。众人皆是心里一惊,摸不透这位新来的江尊主究竟何意。但按照武天宽作营寨大王时候的习惯,这时应该振臂高呼“大王威武”以赞扬武功的,有些头脑活泛的以目光相示,正准备喊尊主威武,可被江寒的横眉一扫,便怯生生地将刚举起胳膊缩了下去。这位尊主的古武境界被传得神乎其神,没人敢去触霉头,只是悄悄看着握在他手里的斩虹短刀。时间过去半晌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这时江寒从站在第一排的人面前慢慢走过去,每步都踩得很重。每个被他经过的人都是心里一紧,害怕那里不周,当场成为这位尊主立威的垫脚石。流寇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新夺首领之位的,必然会在人前多杀几个人立威,不管这些人是否有叛逆之心。碰到这种事儿站在第一排的人必然提心吊胆。等江寒走到中间忽然揪住了一个人的衣襟。“尊主!尊主……”在众人都以为江寒要杀此人时候,江寒却只是把他揪出来厉声问道:“告诉我!做流寇去抢粮能维持营寨生存多久,还有多少难民有粮食让我们去抢?不去抢我们怎么活?你们到底是想活还是想死?想要被万人唾骂还是要功成名就?”“尊主,我……我不知道,我……只懂任凭尊主差遣。”“那你们谁能告诉还有多少东西能让我们去抢。”流寇们纷纷低头,他们很清楚附近的野村难民几乎已经不剩存粮,要去掠夺边陲的话四郡兵力又远远不够。瞧着这幅情形江寒冷厉的脸上忽然闪过一抹笑容,但转瞬即逝,松开那人道:“武天宽那酒囊饭袋只懂得抢,营寨长此以往必死无疑。而我要的不是抢,而是养,让野村跟附近的难民来养活营寨。”此话一是要让流寇心甘情愿的把粮食分给野村而又不生抵触,二是要让秦夺明白江寒确实采纳了他的意见。虽然事先没做通融,但青兰也是心思剔透之人,当即配合江寒演戏道:“尊主难民都害怕咱们,怎么可能还会养活咱们?”“这我可以去收服!野村有千余人口加上营寨中的五百多劳力,给他们种-子、耕具,让他们开垦农田,只收三成的赋税也足够养活营寨中的人马。”青兰拱手道:“尊主英明!”“尊主英明!尊主英明!”江寒挥手让众人停下:“不仅如此只要我们有田有粮食,周围所有的野村难民都会归服我们,我们的实力也会因此发展壮大,就能够侵州夺地!兄弟们你们想不想去喝郡守、城主的好酒?想不想住高檐红瓦的房子?想不想要这样漂亮的女人?”这家伙把手伸到道青兰的小脸旁边。
“愿随尊主征讨四方!”秦夺率先高呼起来,然后所有人的情绪都被调动。起码这给他们指了一条长久的活路,乱世中流寇们刀尖舔血也不过为糊口而已,至于美酒、女人能轮到他们身上自然是好,没有却也未必敢抱怨。青兰眼睛一转道:“尊主,野村的百姓向来畏惧我们要如何去收服?而且还有厉崇拼死抵抗,硬拼的话恐怕会死伤不少兄弟,百姓也可能四散逃跑再找起来可就麻烦的很。请尊主示下此事究竟该如何解决。”这俩人本来就是打野村而来,厉崇唯江寒是命,野村千余百姓都视二人为神选之人,只要他俩随意去一个便能招来。青兰故意将此事说的大有难度,无非是要流寇前显江寒的本事,临时加戏发挥而已。姑娘自觉演技Jing湛,配合的更是无比默契,也不愿意白给江寒打工,悄悄在后面捏着他的腰,低声道“翡翠项链”。“成交!”江寒再次提高声音,“青兰你拿我的刀给野村厉崇,他自然会率领百姓归附。”青兰得意地笑了笑道:“是——”“我来营寨之前曾见三里外有诸多毁弃的茅舍土屋,只要稍加修缮便能够安置野村百姓,而且这么近的距离也便于我们管理。修缮茅舍土屋事……我亲自带人去处理,务必在野村百姓赶到之前完工。”秦夺拱手上前:“尊主,此事还是交由属下处理。”“能为营寨提出长久生存的谋略已经是你的大功,不必再为琐事cao持,我不是武天宽那种把兄弟们视为牲口奴隶的寨主大王,当于兄弟们同甘共苦!好了,此事就这么议定。”说完江寒拉着秦夺、青兰两人往后走了几步。“秦将军,从营寨到野村这一路是否安全?”“除去我们以外并无其他人马,但为安全起见属下建议派遣一百兵马护送青兰姑娘,厉崇此人武功也算卓绝。”青兰跟江寒相视一笑道:“秦将军放心!江尊主魅力过人,厉崇绝见到他的宝刀绝对会率众来归,他很敬仰江尊主的啊哈。只是江大尊主你的意思我也明白,可你亲自去干修缮茅舍土屋算是怎么个事儿?身为统帅决不可事必躬亲,这样你的威仪就可被消磨。”“青兰姑娘此话有理,为将者不怒则不威。若尊主亲自去做这种下贱活计,恐怕会让这些人心生轻慢,江寒揉着眉角道:“你们说的治军的大道理,我不懂。但是这些人干的是刀口舔血的事,抢掠百姓好逸恶劳已经成为习惯,我不身心士卒谁会甘心去干?要是有轻慢的人也正好,不妨杀几个给他们长长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