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两个小时后那位军官模样的人来到了地牢。他是个三十五岁左右的粗犷汉子,脸上皮肤像砂布般粗糙,略微蓬乱的头发有几缕已经变白,眼睛里也没有军旅之人的锐气,反而显得疲惫仓皇,走到牢门前时不经意间的微微一叹,更让人觉得很有经历。“你们?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也的确没从天而降的,江寒皱了皱眉头,“这里是……”江寒话刚说出半句,青兰一个冷幽幽的眼神扫过来,立即让他把话又生生咽回去。原因很简单,作为刺花特警青兰获取信息的能力要远胜过他,现在到底是何种情况尚且不明,他着急开口问话或许会惹来不必要麻烦。而且两人事先已经商谈好由青兰说话。姑娘坐在木桌前,抬手指在桌面轻轻敲打着。气定神闲道:“我们……是神选之人。”我cao!这姑娘也真能扯淡,江寒被青兰这句话震的直发愣。关键青兰这句话之间的断句的间隔还有好几秒,说的还煞有其事,似乎完全不记得当时从半空忽然坠落基本脸先着地的,而且还“愤愤不平”地压在江寒脸上。“神选之人?有神么?”青兰并不回答,而是猛然拔出手枪“嘭”的一枪把牢门锁链打断。军官转动视线往望锁链上瞥去一眼,神色出现了稍纵即逝的惊讶,但是细微变化还是被青兰捕捉到,她在刺花特警中负责情报收集工作,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将军你遇上了自己难以解决的麻烦,你再打一场没有把握的仗。”“这?”军官不由握住腰间佩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神选之人!而且我们正是帮助你解决麻烦的人,否则以你这种牢房能困住我们?我们只是在等你来。”青兰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掌握了谈话的主动权,“我可以给你你丧失的东西,信心,这是你取得胜利的根本。”军官的脸色开始犹豫起来。“江寒拿你的刀给将军看。”青兰又道。这些莫名其妙的对话江寒压根不知道什么意思,正在拿着季苍老妖的佩刀挠痒,听见这话就随手递出了木栏。这把佩刀足有百十斤重,军官刚接住胳膊便猛然下坠了一下,幸好是及时定住手腕才免得出丑。常人难能单手持握百十斤以上的兵器。而且短刀要求的是灵活迅捷,能运用这种分量的短刀的人力量绝对要是常人十倍以上,他不由得谨慎地盯住江寒打量起来:“好刀?这把刀可有刀名。”“虹……”江寒本来想说虹坠,可想“虹坠”是季苍诛灭虹坠老怪而得名,自己却被虹坠老怪的半份残魂逼得要同归于尽,再叫这个虹坠名字有些不大合适,琢磨了一会儿想出“斩虹”二字,意在要彻底斩杀虹坠老怪。军官把佩刀递回去:“可否让我一开眼界?”这显然是要看看江寒究竟能否运用此刀,所谓的神选之人又有大多能耐。江寒就算再蠢也能看出这点?暗忖既然青兰已经撒下逆天大谎,自己就索性把谎话圆上,也顺便震慑这位军官免得他有所企图。唇边漫开懒散的笑意,挥手示意青兰走出牢门跟军官都走远些,然后双脚猛沉使得地面震颤不止,发出空截掌“力贯河山”一招。这一招以刀代掌。
这一刀灌注着江寒二十四倍常人之力与古武入微境界。刀气犹如风掀巨浪,气势夭矫如龙,单卷动的劲力已让牢房墙壁摇摇欲坠,但见刀气所过十几根碗口粗细的木栏瞬间被绞碎成木碎,牢房墙壁轰然崩塌,一道、两道、直到第七道墙壁劲力才被阻隔。而这时已经有六间牢房被完全摧毁。茅草纷飞中江寒淡然走出。“你……佩服佩服!”军官已经完全被震撼。就连青兰也被惊得合不拢嘴,这家伙一招的威力简直就是高爆手雷,怪不得他让自己不用担心。但戏还要继续演下去,姑娘装出笃定神色道:“将军以刚才这招的威力,你这里能否有人能够挡的住?何况这只是他随手一击。如果我们不是来帮助你,就凭你将我们关押在地牢中的罪过,我们也会将你这里屠戮殆尽。”“你们真是来帮我的?”……在青兰跟江寒连哄带吓的手段让他们很快走出了地牢。他们被安排在一间朴素但干净的屋子里,在军官离开的间隙,江寒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这到底玩的什么花样,咱们就不能直接了当的问这是哪儿、怎么回去,重点的只字不提。这都玩出幽默感了。还神选之人,你怎么不说你是耶稣呢?”“我本来准备说是大欢喜菩萨转世。”“这真不是发浪的时候。”青兰笑盈盈地伸出手指勾住江寒下巴:“发浪?这叫我忽然想起句帝都拐子街发廊里流行的话,没你的棒子搅哪来东海的浪?这是说孙悟空的故事你别误会哈。”“你是要成Jing啊!说重点!!!”“猴急了好像是先说吃俺老孙一棒?”这姑娘真不知是几世修行的狐狸,江寒实在觉得降不住这股sao浪之气,无奈地举起双手到头顶做揖拜状“我求你,求你正正经经的跟我说几话,告诉我你刚才的目的何在。就算你让我跟你叫nainai都成。”“我的儿啊,你不懂。”青兰的声音酥麻入骨,真令江寒打了个冷颤。忍着发麻的感觉道:“什么我不懂?”“现在连这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首先就要尽自己所能收集信息,收集信息的关键又在于人脉。可如何迅速建立人脉关系?从天而降又如何跟普通人解释?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妨为自己披上一层神秘色彩,这有利于收集到更多有用信息。”江寒点头道:“你继续说。”“现在单一的信息没用。要知道不仅是这里是哪儿,还要知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