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人,另外这也给邓爷养精蓄锐的时间,等邓爷的人马准备差不多的时候,再给郑家庙一个出其不意,这事不就成了吗?”
“嗯嗯,哈哈哈,天胜老弟,果然妙计!怎么样?跟我邓三炮上山吧?左右你也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
面对邓三炮的邀请,孙天胜犹豫了,这是他想过很久的计划,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却有些不知所措!他想到了惨死在李大棒子刀下的父母,虽然急于报仇,但必须要做好充足的准备,所以现在绝对不是上山的时候!
“邓爷,不是我不愿意跟你上山,能在邓爷手下干事,那是我求之不得的,但是这个时候,邓爷带一个生面孔上山,肯定会让人生疑,而且,我就这么空手上山挂柱,这于礼不合啊!到时候我在山上兄弟们面前也没啥脸面不是?”
“哈哈哈,天胜老弟多虑了,今天你救了我的命,这见面礼可够大了,凭这个到我们绺子挂柱,谁敢不给你面子?”
“邓爷!您得记住,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没有救你,你也没有遇险!”孙天胜打断了邓三炮的话,举起酒碗跟邓三炮又干了一碗,放下酒碗,孙天胜继续说道,“邓爷,事不宜迟,老虎尾离这还十几里路呢,动手吧!”
两个套上爬犁,把院子里六具尸体放上爬犁,“这山道不好走,马匹都栓到官道那边了,咱俩得自己拉了!”邓三炮一边搬着尸体一边说道!
“没事,邓爷,咱俩拉个爬犁还不轻松吗?哦,对了!”孙天胜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快步跑向那个废弃的院子,这里还有两具尸体呢!
“这怎么回事?”邓三炮满脸狐疑的问道!
“嗨,这俩是跟他们一伙儿的,我就是听到他们俩说要害这屋里的人,我才帮忙的!”孙天胜云淡风轻的说道!
“天胜老弟,这份的!”说着邓三炮举起大拇指,满眼感激!
两个人从老虎尾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小叶菊给孙天胜和邓三炮在外屋炕上铺了被,自己跑里屋睡觉去了!
窗外,寒风飞雪!屋内,鼾声如雷!
翌日清晨,皑皑白雪覆盖山川,眼前一片银装素裹!
酒精的麻痹再加上战斗的疲劳,邓三炮依旧睡得深沉!孙天胜年纪轻,精力旺盛,简单休息之后就又恢复了神采,早早就起床了!
穿上皮袄,拎着枪,孙天胜回头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邓三炮,迟疑了一下,还是推开门走了出去!
风雪已止,冬天人们起床都很晚,积雪上一个脚印都没有,孙天胜抬头看了看天,有些刺眼,孙天胜正了正帽子,踩着厚厚的积雪朝村外走去!
他没有等邓三炮他们起床,悄悄的走了,他有他的想法,邓三炮大马金刀习惯了,自然有些不拘小节,孙天胜则不然,他心思细腻,做事考虑的比较周全,他不想让邓三炮的跟班对自己有太深的印象,免得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烦!
孙天胜猎了只兔子,在山坳里烤了吃了,满口的肉香驱赶了饥饿,从邓三炮那拿了些酒也给全身带来一丝暖流!
酒足饭饱的孙天胜把手里的金钩步枪拆成了零件,裹在包袱里,打了打身上的尘土,继续上路!
他也不知道应该朝哪去,眼下自己应该赶紧找个栖身之所,可眼下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能上哪去呢?
无家可归的失落让孙天胜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不觉两行清泪夺眶而出,泪水滴在脸上,凉凉的,凉风一扫,脸有些疼,但是跟脸比起来,心里更疼!
临近傍晚,孙天胜来到一处镇甸,这地方他来过一次,这地方叫康平庄,以前孙天胜跟父亲来这送过皮子,这康平庄有个皮贩子高掌柜,高价收对眼穿的皮子,这种皮子可不是一般猎户能够整着的,枪法必须极好,子弹从狼,狐狸之类的野物一只眼打进去,在从另一只眼出来,皮子上没有伤口弹痕,所以这种皮子就叫‘对眼穿’!而孙天胜他爹就有这种本事,所以为了能卖高价,孙茂福就带着孙天胜走上百十里路来这卖皮子!
孙天胜决定去投奔高掌柜,求高掌柜帮忙谋个活计!孙天胜对高掌柜印象不算好但也不算太坏,在生意来往上高掌柜狡诈了些,但是结款还算痛快,钱货两清,从不拖欠!
孙天胜轻车熟路的来到高掌柜家,天已经黑了,高掌柜家也早早的锁了大门!
啪啪啪!孙天胜扣响了大门!过了一会儿,院里传来一个略显烦躁的声音!
“谁啊?”
“是我!我姓孙,三道沟来的!”
大门吱吱呀呀的开了道缝儿,伸出一个脑袋!孙天胜认得他,他是高掌柜家的管家,好像是叫高福!
高福看着来人,觉得有些面熟,不禁仔细打量起来!
“高管家,是我,我叫孙天胜,我爹叫孙茂福!”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叫小杆子是吧?你以前老跟你爹来送皮子!来来来,进来吧!怎么,你这是来送皮子?”高福把孙天胜让了进来!
“不是,我是有事求高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