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得彻底,姜星回刚从繁重的任务里加班结束准备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休息,连日来的睡眠不足与饮食不规律让他这会儿走路都有些发飘。
他住的地方偏郊区,那里房租便宜,大部分都是外来打工的租户,人流时常来来去去变动,今天有人搬走,明天又会有人搬进。
别的都好,就是晚上会黑一点,但是姜星回自忖自己不是女孩子,危险性不大。
只是今日那黢黑的小道总是有几分让人胆战心惊。
姜星回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着脚下,郊区就是路不平整,走夜路不照明百分百会摔很惨。
就在姜星回全神贯注于脚下路况时,一张浸透了乙醚的手帕从身后的黑暗中伸出,猛地捂住了他的口鼻。
姜星回的手机啪嗒一声掉落在地,散开的手电光让姜星回看到了拿着手帕按在自己脸上的那只手与修长的手指。
那只手的主人力气很大,一只手箍住姜星回的双臂,一只手死死按在他的脸上,即便姜星回已经反应迅速地憋住气用尽全力挣扎也没能从桎梏中挣脱,他的胳膊和脸都被抓得生疼。
随着时间流逝,快要窒息的姜星回忍不住开始呼吸,不可避免地吸入被那条手帕上的药物过滤的空气,他开始乏力,头晕目眩,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弱。
身后之人见他脱力也没有放松警惕,仍是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姜星回彻底失去意识。
姜星回的身体从紧绷变得失力瘫软在绑架者的怀中,而那绑架者谨慎地掀开姜星回的眼皮观察他是否伪装。
眼皮下大片翻白,眼珠在近距离的光照下也毫无聚焦反应。
确认了姜星回是真的昏迷后绑架者把人在地面放平,从背的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几捆绳子,绳索一圈圈细致的勒过松弛的身体,收紧到深深吃进rou里。
双手笔直绑在身后,绑架者甚至特意将姜星回的两只手掌合十用胶带缠紧,务必不留一丝逃脱的可能。
修长的双腿折叠起来,大腿与小腿叠绑,再用绳索连接到后背的绑绳上,将人捆作一团。
绑架者又从背包里拿出一大包东西。
他挑挑拣拣选出一袋未拆封的医用灭菌纱布,撕开包装袋拿出里面的脱脂纱布,一只手掐开姜星回形状优美的唇,一只手则往无力张开的嘴里填塞纱布。
姜星回的两颊很快就被塞得鼓起,但口腔中央仍留着不少位置,绑架者拿出一个中等大小的黑色口球填补上中间的空缺,口球的束带绕过脸颊在脑后系紧。
紧接着绑架者又摸出一卷医用胶布将佩戴着口塞的唇包裹起来,黑色的口球很快被雪白的胶布遮掩,只在胶布上留下微微的半圆凸起。
被纱布塞得鼓起的脸颊又被胶布压迫回平坦,口腔内满满当当的塞口物堵得姜星回在昏迷之中也不由发出条件反射的干呕。
绑架者没有半分怜惜,冷静地又捡出两块堵嘴没有用完的两块纱布贴住姜星回的眼睛,再用胶带缠上固定。
大功告成后绑架者不由得欣赏起自己的杰作。
穿着休闲装的年轻男人瘫软在地上,浑身上下都被原色麻绳细细密密的捆绑起来,四肢在身后被固定成驷马的样子。
深邃的五官能看到的只剩下笔挺的鼻尖,眼睛嘴巴都在胶布紧密的包裹中,而在胶布之下嘴唇的位置则是引人遐思的球形凸起。
绑架者十分满意,最后从背包里抽出一条抽绳的布口袋铺在地上,然后提着姜星回肩膀处的绳索把他从趴在地上拽得跪立起来,再用口袋从头到脚把姜星回装了进去。
拉紧抽绳后用铝箔胶带隔着布袋在姜星回的脖颈、肩膀和双腿处再次做了加固,姜星回就这么被打包成袋子里的一团rou块,而这时不远处又有一个人拉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走了过来。
两个人合力将姜星回塞进箱子里,定做的行李箱底部垫着厚厚的海绵,中间有一个用于放置的凹痕,旁边还有额外的固定带,打包好的姜星回严丝合缝地被放进在那个凹陷之中,固定带一条条交错着把姜星回封在箱子里,绑架者甚至给这些固定带分别上了锁,即便路途中他醒来也别想移动分毫。
巨大的行李箱被拖走,无人知晓其中藏匿了何种秘密,滚轮在凹凸不平的路面碰撞着,在寂静无人的夜里发出不会引人注意的声响。
姜星回在头晕目眩之中醒来,极端闷热的环境让他大汗淋漓。迷药的效果本不该这么快过去,是缺氧将他从药物带来的安眠中唤醒,在茫然了片刻后,姜星回想起了昏迷前的遭遇,他被人袭击了!
惊恐的情绪涌了上来,姜星回发现自己身处黑暗完全动弹不得,他甚至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双手了,想要尖叫呼救声音却被嘴里堵塞得满满的柔软织物压制在嗓子眼,用尽了力气也只能发出低低的闷哼呻yin,他像是掉进了松香里的虫。
窒息与痛苦让姜星回更加努力地挣扎,寄希望于发出动静让绑匪注意到自己的绝境。
被反折束缚的四肢本来难以发力,但是在生死逼迫下姜星回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