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连续遇到两件国宝级古董让我们的运气用光了,接下来一个小时,我们都没有看到什么好的东西。
不过灵动的美少女已经很满足。一件钧窑大件的“玫瑰地粉彩釉荷口双龙戏珠瓶”、一件在日本非常受推崇的南宋僧人法常大师的Jing品画作,哪一件拿出去都是稳获今天比赛,表示有许多名人收藏过,可是大家站起来看了半天,没有几个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
“除了大野之外,有没有人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毛利纯久卖了一下关子。
浅织倏地站起:“唐代诗人王之涣的《登鹳雀楼》: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好!”
毛利纯久拍掌道:“浅织你果然才能出众。我再考考你,你知道这是谁写的吗?”
灵动的美少女摇头:“我只能判断出是颠张狂素中的一人,具体的,我的能力还欠缺,无法知道。”
“好!好!好!”
毛利纯久大声赞叹,他一点都没怀疑是我向浅织透露的,因为从字帖一展现,他就在观察四周,没有看到我跟浅织说过话。
他感叹道:“我以前以为浅织你虽然年少聪明,但不会静下心来钻研古代学术,没想到你居然如此让人惊叹佩服!好!不愧是天才少女啊……哈哈哈……”
此言一出,旁边的少男少女们更是以炙热眼神望向浅织。
尤其是大野元秀和小早川佳贤最为热切,恨不得把美少女吞进肚子里。
浅织面对这种目光早已习惯,只是淡淡点头就坐下去。
看到我一脸淡然神情,小美人儿忍不住低声道:“俊雄,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贪你的成果?”
我笑道:“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至于原因,你不愿意说的话,自然有你不愿意说的理由,我难道会不相信自己喜欢的小浅织吗?”
“噢……”
灵动美少女娇靥上闪过一丝迷醉:“天哪,俊雄,你怎么如此会说甜言蜜语?人家都快感动死了呢……其实人家是想让那两个小毛头知道姑nainai的才学不是他们能比拟的,想让他们打消追求人家的念头。”
我颔首一笑。“我知道了,你乖乖听毛利纯久怎么说吧。”
“嗯,好的,不过俊雄,这字帖到底是谁的?”
“张旭的。”
“呵呵……”
在小美人儿的笑声中,毛利纯久的话语声音再次响起。“刚才大家都听到了吧?这幅狂草字帖是中国历史上最有名气的两位草书大家之一——张旭的作品,书写的是他的好朋友王之涣的《登鹳雀楼》。唐朝有一位皇帝自称唐朝有‘三绝’,那就是李白的诗歌、裴旻的剑法和张旭的狂草。能和诗仙李太白相提并论,可见张旭在狂草上的造诣之高。
“张旭此帖用笔刚柔并济、内撅外拓,纵横跌宕,有若天纵。看似满纸缭乱,却毫无半分雕饰和刻意的痕迹。再仔细看每一个字,通篇笔画丰满,挥洒遒劲,线条变化多端却无纤弱浮滑之笔。字与字之间,或连绵不绝、或笔断而意连,于无穷的变化之间彰显一股龙腾虎跃的狂放气质,深得狂草之Jing髓,堪称一代Jing品国宝!”
听到后面几个字,小早川佳贤的脸色又难看几分。“Jing品国宝”和“国宝”之间,差别很大啊!
果然,又有人问了:“毛利爷爷,这幅张旭的《登鹳雀楼》字帖,和刚才的宋徽宗《喜鹊图》,到底谁更好、谁更值钱啊?”
毛利纯久平和道:“两者都是国宝级文物,不过依照我们的浅见,张旭的《登鹳雀楼》字帖,无论从立意还是文学价值来说都要胜过宋徽宗的《喜鹊图》一筹。这价钱嘛,大约在十二亿日圆左右,大野如果想卖的话,我们可以帮忙联系买家。”
“不用了,不用了!”
大野元秀笑着摇手:“我暂时没有出手的打算,几位专家,请继续吧!让我们看看浅织的收获!”
毛利纯久早知道他会这么说,也不勉强,笑着退回去。
这时我不经意地看了看坐在桌子旁边的五位老者,发现岸本正吉的脸色有些古怪,不由眼睛也转到重新放回桌上的《登鹳雀楼》字帖,眼中闪过迷惑和迟疑。
我也思索一下。字帖的确是张旭的作品无疑,那股神韵不可能有人能临摹伪造得出来,于是也不去想岸本正吉的表情。
接下来就是中岛广信出场了。
他自己举起“玫瑰地粉彩釉荷口双龙戏珠瓶”,对浅织道:“北条小姐,麻烦你自己来讲解一下吧。”
中岛广信很会做人情,他让浅织来讲,就是想要大家更加了解浅织的才华,从而更加敬佩她。至于他自己,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
浅织也毫不怯场,站起来走到中岛广信的身边,理好思绪后,将我先前对她讲的钧窑特点,以及这个“玫瑰地粉彩釉荷口双龙戏珠瓶”自身优点,全都细细讲解一遍。
等到她讲完,底下瞬间掌声如雷动。
见状我微微一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