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万一”吴公子眼圈一红就说不下去了。
秦驭雨可是讨厌哭哭啼啼男人,她一拍桌子站起来:“男儿大丈夫,就是天塌下来也要顶着才行,怎么可以如此优柔寡断?起来,跟我走!”
“去哪儿?”吴公子满眼迷茫。
“去找那个元凶!”秦驭雨实是忍无可忍了。
用脚指头想秦驭雨也知道,肯定是自己昨夜回季府事刺激了郡主,她连夜找人设了个套,想把自己重撵出季府。而郡主三番五次对自己不利,无非是嫉妒自己跟季潇牧走得近。所以,秦驭雨心目中罪魁祸首不是郡主,而是季潇牧!如果季潇牧肯善待郡主,郡主也不至于因成恨,迁怒他人!
可是,当秦驭雨带着吴公子风风火火赶到季潇牧园子时候,才知道自己太冲动了,竟然忽略了一个重要人物,而这个人,完全有能力化解所有烦恼!
“表小姐!可算是见到你了!”细儿一见秦驭雨,激动得只差热泪盈眶了。
“干嘛呢干嘛呢?表小姐我连亲都还没订,细儿你别搞得我远嫁高飞落难而归似,好不好?”秦驭雨正心急火燎地想要找季潇牧算账,根本来不及琢磨细儿为何会这般热情,带着吴公子径直冲进季潇牧房间。
可是,刚走进去,秦驭雨立马“冷静”下来。
房内,颢王正用冰冷到让人发抖眼光瞪视着她和她身后吴公子。
“小人吴卓才见过颢王!”吴公子显然是认识颢王。
颢王这才慢悠悠地把冰冷目光从秦驭雨脸上转移到吴公子这里,而且,转移之后,目光从冰冷一下变得“热烈”起来。“吴道台真是教子有方啊!”“不知颢王此话怎讲?”父亲被闲置,吴公子对颢王,正恨得牙痒痒,听到颢王主动提及被绑票父亲,吴公子立刻失去了分寸。
一看吴公子竟如此嚣张敢跟自己较劲,颢王当即肯定了自己猜想:这吴公子向秦驭雨提亲,为就是报复自己!
证实自己想法后,颢王反倒平静不少。“如果不是吴道台教导得好,吴公子,吴公子怎么会想到来跟季家外孙女提亲呢?整个京城怕都知道,本王跟季家大少爷可是好兄弟!”
看吴公子没有反应过来,颢王冷笑一声,接着说:“不过,吴公子真是够糊涂!想求本王放过你爹,直接来找本王就是,何必捡这么一条弯路来走呢?”颢王看吴公子眼神,实是够阴冷,冷得秦驭雨都忍不住要跺跺脚了。
“喂!耍威风之前,是不是要先搞清楚人家苦衷?”秦驭雨本来见到颢王霎那,马上就反应过来,自己怎么没想到向颢王求救呢?可是,一见颢王只顾浪费口水奚落吴公子,秦驭雨又气又急。“有人绑票了吴道台,要挟吴公子来提亲!”秦驭雨接着言简意赅说出了真相。
颢王顿时愣住。
“怎么不说话了?现,可只有你能救吴道台了!”秦驭雨热切地看着颢王。
颢王心里一阵发热:驭雨古道热肠一个人,竟然没有选择简单成亲救人方法,看来,她并没有被吴卓才迷住那么,她还是有可能颢王头脑立刻混乱起来,是说不出话来。
“那你俩还这儿等什么呢?赶紧成亲救人啊?”
季潇牧半天不出声,一出声立马被颢王凿了个爆栗子。
“对坏人绝对不能姑息,这样只能纵容多人作奸犯科!你这腿坏了,不是连脑子也坏掉了吧?”正义凌然得犹如颢王这般兴奋,场人怕是还从未见过。
季潇牧当然不会是脑子发霉了这儿胡言乱语。颢王急匆匆赶来他这里,一听说秦驭雨跟吴公子单独讨教画梅技艺去了,就一直面若冰霜呆坐不动,季潇牧不过是想试探一下颢王生气真实原因。没想到,这一试,不但找到了原因,还找出了深度!季潇牧得意之余,当然不忘任颢王暴扁。
“喂,脑子没坏掉,赶紧想办法救人啊?”秦驭雨可是真急:人命关天啊!
颢王一下严肃起来。仔细听完吴公子叙述后,颢王来回踱着,偶尔站窗口看看院子里菊花,半晌没有说一句话。
秦驭雨等得不耐烦,刚要追问,不想老夫人贴身老丫头绿桐竟又找到这里来了。
“表小姐,吴公子,老夫人催两位过去呢!”
秦驭雨气急败坏地瞪了一眼颢王,转身跟着绿桐出去了。
颢王被秦驭雨给深深刺激了:这也太瞧不起本王了吧?一跺脚一咬牙,颢王对着季潇牧耳根嘀嘀咕咕起来。
话说秦驭雨和吴公子被绿桐带到老夫人面前,老夫人先是不动声色地询问了两人刚才都做了些什么,然后才含蓄地问两人对彼此想法。
吴公子当然是只会说好。
问到秦驭雨,却是吞吞吐吐,半天没句完整话。秦驭雨其实十分纠结,连颢王都想不出解救办法,自己是不是真要成亲救人呢?
老夫人想当然认为秦驭雨是女儿家羞涩,于是哈哈一笑后,大声宣布:“这门亲事,我们季家同意了!”
吴公子顿时喜出望外。
却不料,屋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吼:“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