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的颤音又把手机收回了包里。
第二天一早殷厉起床就收到了秦堇发过来的消息，他发了一张桔梗花园的照片。
秦堇：小镇上培育的桔梗
殷厉：哪里的小镇
秦堇：晴雨镇，我来找我妈
秦堇见殷厉秒回，又接着发了一张他的半身照，他穿着一件米色的棉麻休闲衬衫，手里捧着一束桔梗有些不自在地对着镜头露出羞涩的笑容。
殷厉：很好看
秦堇：桔梗花确实很好看
殷厉：我说你很好看
秦堇：你会喜欢吗？
……
一阵沉默过后，殷厉发来一条信息。
殷厉：周天晚上回来吗
秦堇：嗯
殷厉：几点
秦堇：大概7、8点
殷厉：我八点半准时来接你
秦堇：好
周天晚上殷厉七点就到了公寓楼下。
又在做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殷厉暗地嘲笑自己的行为，可一想到秦堇的脸和他的温度又有些隐隐的期待。
八点半秦堇如约来地下车库找到了殷厉的车，他今晚穿了那件干净又染了点花香的衬衫。
“秦瑶睡了吗？”
“嗯，今天坐了一整天车，她回来洗完澡就睡下了。”
“明早员工会来开店门？”
“是的。”
“今晚带你去个地方。”
“好的。”
秦堇坐上车回答完殷厉的话后耳根开始泛红，这种对话，他这副样子，就像那些安抚完家里的孩子后出门赴情人约会的人一样……
殷厉又换了一辆更昂贵的车，车启动后车内声音很小，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殷厉身上的香水味窜进秦堇的鼻腔里，清香凛冽的香味让他掌心有点发热。
秦堇转过头抬眼看着殷厉，他今晚特意弄了发型，鬓角的碎发被发胶规整定在两边，平时三七分的刘海全部梳了上去，他穿着一身黑，他也是衬衫但和自己的休闲衫完全不是一个风格，低调但又偏商务，这副装扮配上殷厉的脸，他整个人散发出凌厉又冷峻的气场。
“这么想我？一直盯着我看。”殷厉轻声笑出来，游刃有余地开着车打趣秦堇。
“嗯，很想很想你。”秦堇小声回复，十分真诚。
这样坦荡的爱意和话语在殷厉的意料之外，他心底发热却依旧一副淡然样子说道：“马上到了。”
车直接停在一个高级商务会所前，殷厉下车，立马有个人上前迎接。
秦堇下车后一眼就认出了这里，是5年前他们再次重逢的地方。
“怎么了？”殷厉看出秦堇表情的不对劲，“你也来过这里？”
“来过。”秦堇如实回答。
“果然，上周刚和常超他们聚过，虽然我也不太记得和他们的交情了，但有些人还是要联系，他们的父辈为景家做事。”殷厉拉着秦堇进门，耐心给他解释，他想让秦堇也多了解一点自己，可秦堇却更难受了。
不记得但要联系，因为有利益来往。
不记得但和他做爱，因为自己对他有用
……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一切都是他甘愿的甚至是他那晚主动“争取”到的关系，但一想到如果殷厉永远记不起来他，玩腻他之后的分别，秦堇的心还是痛得像被利刃戳了一下。
依旧是最深的那间包房，殷厉带着秦堇进来的时候热闹的房间里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秦堇不认识这些人，以前的殷厉从来不会让他见他的朋友们，他像殷厉独有的所有物一样被藏在那间公寓里。
“厉少爷，这是？”一个说话语气轻浮的发胖男人凑上来问道，他问的人是殷厉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秦堇上下打量。
“我的人。”殷厉冷着声音，看着来人的眼神十分狠厉。
被殷厉无言的警告吓到，男人瞬间明白了这个容貌不凡的温和男人和他们挥之即去的小情不一样，他立刻讪讪一笑退到后面，旁边一个同伴给他使眼色不该惹景厉。
“你好，我叫常超，阿景的朋友。”常超见状赶紧上前圆场，他非常有风度地伸出手。
秦堇看到殷厉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握上去：“你好，我叫秦堇。”
“很高兴认识你。”常超和秦堇简单打过招呼，他转身前瞥了一眼秦堇内心叹了口气。
原来就是他。
五年前景厉偶尔会来这里问他婚姻是什么感觉，结婚后是不是能把两个人绑在一起，明明没交女朋友也没看到他身边有人，但他那时却非常渴望婚姻。
景厉要出国的前几天反常地来找过他，那一晚他喝了很多酒什么也没说，但常超却觉得他的状态和以前他失恋时相差无几。他记得景厉喝醉后只说了一句话。
他反反复复说道：“秦堇，你为什么不爱我。”
“阿景，东西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