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三轮就能抽到一次楼迎,到最后他都怀疑是不是转盘有问题,再不济是不是桌子的问题,他们出的题让他难以行动,就连真心话都难以启齿,居然问他陆应洵晚上厉不厉害,只能默默祈祷陆应洵没有听到。
一轮又一轮,一瓶青梅酒几乎都被楼迎喝了,只是喝到最后味道变得有些怪怪的,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凌晨两点,凉风肆意张扬,吹在身上直打寒颤,楼迎不记得后面是怎样度过的,凡是转到他,不等其他人开口他已经为自己倒好了酒。
陆应洵黑着脸走在前面,楼迎像蔫了的茄子跟着后面,走了很久才到停车场,陆应洵一声不吭的上了车,车门被重重的摔上,楼迎吓了一哆嗦,没敢动,直到车内的人不耐烦的摁了下喇叭他才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坐了进去。
迟来的闻川试图将车门打开,却发现已经被锁上,不等他反应,奥迪a6的车主扬长而去,留给他一肚子汽车尾气
车缓慢行驶,室内弥漫着青梅酒的味道,从中夹带着一点茉莉青提的气息。
楼迎坐在副驾驶上,他摩挲着安全带,抬眸看了陆应洵一眼,对方感受到视线刮了他一眼然后不动声色的将眼神收回。
楼迎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谢谢你。”
没有回应。
他又说:“陆少爷,真的很谢谢你。”
陆应洵放在驾驶盘上的手蜷缩了一下,语气鄙夷:“你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喝酒把脑子喝傻了?”
楼迎低了低头,含糊不清:“我以为,你会,把我丢下。”
没错,他喝多了。
派对散场的时候他正抱着空空如也的酒瓶子坐在台阶上,任由谁喊都不搭理,闻川以为他酒精中毒了,以极其夸张的形式通知了陆应洵。
结局就是楼迎在陆应洵下一秒就有可能爆发臭脾气的时候兀然起身,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骤然圈住对方的脖子,他明显的感受到那一瞬间,陆应洵身子倏地一僵。
包间里形形色色的信息素都在酒精的挥发下弥漫开来,即使喷了药水,他脆弱的腺体依旧经不得这样刺激。
陆应洵将信息素收的很好,丝毫不给他一点点,他只好将头靠在陆应洵肩上,侧过脸闻到了淡淡的红酒香,感觉很舒服,身体变得软软的,那种不适感也有所减轻。
然后稀里糊涂的在众人目光中离开了此地,一路上陆应洵都全程黑脸,周围冷的像冰天雪地。
车内。
“以后不准这样叫我。”
陆应洵突然出声,听不出来任何温度,楼迎想了想,是不准叫他陆少爷吗?
楼迎端详着他,语气认真:“我可以叫你什么呢?”
陆应洵说:“随便。”
叫什么呢?
楼迎真的想不出除了“陆少爷”这个称呼外还有什么是陆应洵听了不会应激的。
应洵?
小洵?
洵洵?
还是未,婚夫?
这几个称呼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开着空调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楼迎搓了搓胳膊,脑袋沉沉的,他感觉自己身体有些发烫,又有些冷,只当是喝醉了。一个寒颤后汗毛竖立,他拍了拍两边脸颊,想要保持清醒,“啪啪”声在安静的车内显得格外响亮。
陆应洵不理解他这古怪的举动,只当他有病。
车七拐八拐地终于进入麟山南路,楼迎一路上沉默不语,一下车就闷闷的自顾自上了楼。
抑制药水的时间差不多要失效,楼迎躺在床上燥热难耐,茉莉青提味肆无忌惮地充斥着整个房间,他难受的哼唧着,心里一阵烦闷,难受到想哭,想要发脾气。
他躺在床上来回翻身,总感觉身体在想要索取什么,但他又不知道究竟想要什么,气急之下薅了几根头发撒气,然后抱着枕头无能为力的轻掉眼泪。
白色的枕头上留下深深的水印,有气无力的发出阵阵呜呜声,真的好难受。
他用尽最后一丝耐心和力气将手机从抽屉里掏出,滑动着屏幕,先是打了一句“beta喝酒后身体很烫很难受怎么办?”,但转眼一想他已经不是beta了,于是又改成了“oga喝酒后”只是短短输入这几个字,就已经出现很多条相关信息。例如,“oga喝酒后发情怎么办?”“oga喝酒会导致发情吗?”“oga酒后怎样缓解发情期?”等等有关酒精刺激oga腺体从而促使发情的问题映入眼帘。
发情期。
楼迎怔住,他已经是oga了,自然会有发情期,但他分化以来却从未有过。
“酒精刺激腺体”这句话格外刺眼,历历在目,他突然想到在包间里喝的“青梅酒”,一开始并未出现问题,可后来他觉得酒里有了别的味道,不难喝,只是喝着有些涩,当时他只当是自己喝了太多舌头麻木了。
现在想来应该是被人掺了别的酒进去,楼迎有些懊恼的抓了抓脑袋,现在该怎么办?
他又在浏览器上探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