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迎成为众人的焦点,在诧异的目光下坐到陆令岑旁边,见他过来,陆令岑将手放在他的肩上拍了拍,向众人介绍道:“楼迎,应洵的未婚妻,应洵从前就老跟我念叨,现在终于美梦成真了,哈哈。”
楼迎凝噎,真是说话不打草稿,陆应洵都快恨死他了,还美梦成真,这大概是噩梦。
这种场合楼迎也只能附和笑笑,内心祈祷陆应洵千万不要再记恨上他,这可都由不得他啊,要怪就怪你爷爷吧。
仔细观察会发现楼家也来了这场订婚宴,楼迎注视着不远处的楼天泊———那个不知道有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亲
这是离开陆家一个月以来第一次见到他,楼迎对这种情感是模糊虚空的,他有失落,有庆幸,唯独没有难过。他宁愿相信自己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也不愿听到他是有着楼家血缘关系且嫁到陆家的oga。
陆令岑正客气的与来宾商谈着上市公司的股票起伏,楼迎在一旁插不上话也听不懂,别人问他自有陆令岑回答,他只是尴尬却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陆家自发研究的抑制剂和颈环效果很好,在a市几乎掌握了所有的资金链,是商圈里不可撼动的大山。
自从被陆家得知楼迎是二次分化的劣质oga后就开始对楼家进行打压,原本和楼家关系密切的合作商都隐匿无踪,不愿趟这趟浑水,为了一个楼家得罪陆家实在是没必要。但为了生存楼家不得不兵行险招,这次宴会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搞到了请帖,楼天泊刻意走到陆令岑身边,谄媚讨好道:“我家楼迎能与陆家结亲是他的福气,能被认可也是我们楼家的荣幸啊。”
“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闻川在远处小声骂道,身旁的陆应洵懒得看这场闹剧,他连礼服都没换显然不愿参加这所谓的“订婚宴”。
不止楼迎没有接到通知,就连陆应洵也没有,当初答应回来纯粹是陆令岑拿生病威胁他,结果回来后才发现根本没病。
砰———酒杯被摔砸的声音尖锐刺耳,不少人发出尖叫,服务员连忙赶来清扫,楼天泊举在半空的手尴尬放下,想要借机讨要一些好处,谁知道陆令岑根本不领情。
四周很快恢复正常,陆令岑见多识广,什么人没见过,这样的把戏根本入不了眼,找了个最敷衍的借口道:“手滑,年纪大了手不稳了。”
楼迎在一旁悄悄瞪着这个出洋相的“亲人”,见他不说话,楼天泊心急:“楼迎!”
“干什么?”楼迎装傻充愣。
“你!你!好啊,离了楼家长本事了是吧!”此时如果有镜子一定能够让楼天泊也看看他那张愤怒无比,气急败坏的脸。
不等楼迎开口,陆令岑见时机成熟,声若洪钟道:“离了楼家,他何时在过楼家?楼总还是不要刻意攀扯的好。”
楼迎怔住,只听陆令岑又说道:“如果楼总是来找不痛快的那我们就好好算算账,你说楼迎是楼家人,你有证据吗,楼迎与陆家怎样与你何干,楼家的股价是跌的不够多吗?”
听到股价楼天泊彻底慌了,连忙解释:“陆,陆总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令岑留了一丝情面,声势铿锵道:“楼总若是安分一点,别再来恐吓应洵未来的妻子,楼家的股价自会回温,不然,楼家可以改头换行了。”妻子二字念的格外显眼,不用想都知道陆应洵此时此刻的表情。
远处,闻川也被这阵仗震住,陆应洵黑着脸,感觉下一秒就要砸了这场婚宴。
“兄,少爷,算了。”闻川不怕死道。
陆应洵踹他一脚:“滚。”
闻川揉着腿偷笑。
所有宾客观赏者这出好戏,自认理亏楼天泊如老鼠般灰溜溜离开宴会。
楼迎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这,就是“商战”吗?
倏然,他想到什么。今天,恐怕不是订婚宴那么简单,这只是次要,与楼家撇清关系,才是主要,让所有人都清楚他与楼家没有关联,干干净净的成为陆应洵的“未婚妻”。
一时竟不知道是不是该高兴,抬头便看到了陆应洵,楼迎顿时感觉自己大难临头,悄悄用余光瞅了瞅,从对方鄙视的目光中已经察觉到自己凶多吉少。
陆令岑清了清嗓子:“让各位看笑话了,小迎是个很懂事的孩子,这次订婚因为某些事情扰了大家的兴致实在抱歉,为表歉意,这次所有参加宴会的宾客凡是购买陆家旗下产品一律免费,订婚宴改日重新举行。”
陆家大型企业下的产品均是七位数起步,在座无一人反对,这跟天上掉馅饼无异议。
地面上的碎玻璃被打扫干净,随着桌子上的圆盘转动,上菜员陆续上菜,楼迎坐在主位旁边得以见陆家对他的重视,但对面空着的位置却惹得众云纷纷。
“诶,不是订婚宴吗,一人怎么订婚?”有人开头道。
紧接着如苍蝇般的叽叽喳喳陆续涌上,“对啊,怎么只有一个oga,陆家的alpha呢?”
“真是奇怪”
“别说了,得了便宜还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