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用过的。
视线慢慢移到那张满是叉号的试题上,陆应洵瞬间心情更臭了,恹恹道:“你在这里翻箱倒柜,来一次吵醒我一次,结果就学成这样?”
楼迎知道他误会了,小声辩解:“之前是老师,这次是我。”
陆应洵要言不烦:“蠢。”
又挨骂了。
楼迎低头不语,他没想过会吵到陆应洵睡觉。
“还不走?”陆应洵说道。
楼迎不敢再停留,将地上的书放在桌子上,拿着被嘲讽的试题踱步回去。
回到房间他还在后怕,自己居然去了陆应洵睡觉的书房,还吵醒了他,还拿了他的笔记结果什么都没学会,好丢脸。
舒缓悠扬的乐声在客厅响起,楼迎顺着声音下楼,只见客厅里名流贵胄云集,他愣住,左肩被人骤然拍了一下,是闻川。
他不太喜欢人多的场合,总觉得心慌,两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闻川给他拿了杯橙汁,楼迎说了句“谢谢。”
“今天是什么日子?”楼迎问。
闻川料到了他不知道,故弄玄虚道:“好日子。”,见他真挚的眼神,闻川有些于心不忍又说道,“你和陆应洵订婚的日子。”
咳———楼迎被橙汁呛咳,难以置信:“什,什么?”
宾客众多,来的都是在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半人都想亲自来看看能与陆家结亲的究竟是怎样的人物。楼迎只觉得一切都不可思议,他就像这场宴会里的小丑,没有人告诉他今天是订婚宴,乃至宴会即将开始都没有人主动告诉他。
楼迎落寞垂眸,心不在焉道:“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闻川见他这个样子不好在说什么,只好去了别处。
原来陆应洵今天突然回来是因为这件事,原来不会再走了也是因为这件事。
楼迎在角落里沉默了许久,他今天要和陆应洵订婚,在他的认知里,订婚是要和相爱的人,可他选择不了。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暖黄色的灯光将整栋别墅照亮,但凡能够踏足过的地方都铺着丝绒的红毯。
陆令岑第一个入座,紧接着陆续更多人依次入座,闻川路过时将还在角落里的楼迎带上,说道:“我算是发现了,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靠谱,陆爷爷还等着呢,快走。”
楼迎成为众人的焦点,在诧异的目光下坐到陆令岑旁边,见他过来,陆令岑将手放在他的肩上拍了拍,向众人介绍道:“楼迎,应洵的未婚妻,应洵从前就老跟我念叨,现在终于美梦成真了,哈哈。”
楼迎凝噎,真是说话不打草稿,陆应洵都快恨死他了,还美梦成真,这大概是噩梦。
这种场合楼迎也只能附和笑笑,内心祈祷陆应洵千万不要再记恨上他,这可都由不得他啊,要怪就怪你爷爷吧。
仔细观察会发现楼家也来了这场订婚宴,楼迎注视着不远处的楼天泊———那个不知道有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亲
这是离开陆家一个月以来第一次见到他,楼迎对这种情感是模糊虚空的,他有失落,有庆幸,唯独没有难过。他宁愿相信自己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也不愿听到他是有着楼家血缘关系且嫁到陆家的oga。
陆令岑正客气的与来宾商谈着上市公司的股票起伏,楼迎在一旁插不上话也听不懂,别人问他自有陆令岑回答,他只是尴尬却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陆家自发研究的抑制剂和颈环效果很好,在a市几乎掌握了所有的资金链,是商圈里不可撼动的大山。
自从被陆家得知楼迎是二次分化的劣质oga后就开始对楼家进行打压,原本和楼家关系密切的合作商都隐匿无踪,不愿趟这趟浑水,为了一个楼家得罪陆家实在是没必要。但为了生存楼家不得不兵行险招,这次宴会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搞到了请帖,楼天泊刻意走到陆令岑身边,谄媚讨好道:“我家楼迎能与陆家结亲是他的福气,能被认可也是我们楼家的荣幸啊。”
“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闻川在远处小声骂道,身旁的陆应洵懒得看这场闹剧,他连礼服都没换显然不愿参加这所谓的“订婚宴”。
不止楼迎没有接到通知,就连陆应洵也没有,当初答应回来纯粹是陆令岑拿生病威胁他,结果回来后才发现根本没病。
砰———酒杯被摔砸的声音尖锐刺耳,不少人发出尖叫,服务员连忙赶来清扫,楼天泊举在半空的手尴尬放下,想要借机讨要一些好处,谁知道陆令岑根本不领情。
四周很快恢复正常,陆令岑见多识广,什么人没见过,这样的把戏根本入不了眼,找了个最敷衍的借口道:“手滑,年纪大了手不稳了。”
楼迎在一旁悄悄瞪着这个出洋相的“亲人”,见他不说话,楼天泊心急:“楼迎!”
“干什么?”楼迎装傻充愣。
“你!你!好啊,离了楼家长本事了是吧!”此时如果有镜子一定能够让楼天泊也看看他那张愤怒无比,气急败坏的脸。
不等楼迎开口,陆令岑见时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