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若儿入睡之后,谷映尘随意漫步在微熏的阳光下,拂了一身暖意。行经秋水心的书房时,一阵异样的声响传入耳畔,由于习武之人听觉异常敏锐,他可以肯定那不是出于错觉。难道她发生了什么事?这样的感触来得又快又猛,他旋身上了阁楼。走得愈近,声音愈加凄切,门一推开,映入眼帘的,竟是两道在地上交缠的身形!秋水心如获救星,急喊道:“映尘救我!”冯世祺瞬间慌了手脚,满心惊惧。谷映尘的身手他是见识过的,就算十个他都不会是谷映尘的对手。空气彷佛僵凝住,三个人就这样怔在原地,谁也没再有下一步举动。然后,谷映尘缓缓开口,语调是无波无澜的冷漠。“打搅到你们了吗?很抱歉,两位请继续。”此言一出,同时接收到两方极度的震惊。掉开视线之时,他并没遗漏掉秋水心那双噙着泪光的眸子,她瞪大了眼看着他,神情是满满的不敢置信笑话!她有什么资格要他为她拚死拚活?她又不是他的女人,要多少男人是她的事,冯世祺若是能让她痛不欲生,他还求之不得呢!救她?这是哪门子烂笑话?优雅从容从退开后,他还不忘替他们关上门。冯世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幸运,马上如恶狼般扑了上去。“这下我看还有谁会来救你。”“不!别这么对我,映尘”心,已然尽碎,最痛的伤,不是冯世祺的野兽行为,而是谷映尘眼中那抹事不关己的淡漠。他怎能这么对她?怎能?比映尘,你够绝!“住手、住手!不要碰我”声已哑,力已竭,她仍不放弃地死撑到底。在冯世祺粗暴地拉扯之下,衣衫已残破不堪,胸前唯一的遮蔽物又被一把扯掉,她绝望地以手护住胸前,悲愤欲绝。“映尘救我求你映尘”她哀哀泣喊,一声又一声。这就是她的命运吗?深爱的男人眼看她受人凌辱,却置身事外,视若无睹秋水心啊!你够悲哀了!门外比映尘绝然地不予理会,坚持跨出步伐。“救我映尘映尘”声声凄绝的叫唤传入耳畔,飘进他来不及关闭的心。“该死”他低咒了声。不要理她,谷映尘!这不是你的目的吗?要她生不如死!他一遍遍告诫自己,偏偏心头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她楚楚堪怜的带泪容颜,他的作为、以及她深受伤害的眼神,在他脑中盘旋不去,他愈是不想理会,它就益发强烈地绞扯着心扉此时此刻,冯世祺正对她做着他曾做过的事,抚触每一寸他曾吻过的肌肤,那些都烙着属于他的印记,那记忆中的甜美,只有他尝过不知不觉中,双拳已握得死紧。抿紧唇,他的面容一片森寒,他僵直着身躯,迅速将门踹开,一把提起压在秋水心身上的冯世祺,狠狠往墙边甩去。“滚!再让我看见你,我保证让你下半辈子再也玩不得女人!”冯世祺不晓得他为何突然改变心意,吓得如秋天落叶,都快抖散了骨头。“映尘!”饱受惊吓的秋水心,不顾一切地投向他,整个人缩进他怀中,双手死搂住他,再也不放手。比映尘脱下外衣裹住她,反手抱起她回房。将她放回床上,有如惊弓之鸟的秋水心仍旧不愿放开他,谷映尘不禁出言嘲弄。“怎么?该不会在冯世祺那边没得到满足,想在我身上索求吧?”秋水心这才幽幽抬眼,确定自己真的在他身边,忍不住又扑向他,小手紧紧圈住他颈子,逸出细碎的泣语。“我好怕”shi热的面颊贴在他的颈畔,道道滚烫的热泪,竟让他短瞬间一阵悸疼。这女人没脑子吗?他比冯世祺还要危险可怕,留在他身边,她会死得更惨,他不相信她会不清楚!但为何她就是不怕他?不管他如何残酷地伤害她,她就是执着地想为他停留?他莫名地恼怒起来。“显然我做得还不够绝,不够让你避我如蛇蝎。或许,我该再将你丢回去给冯世祺才对”“不,不要!”秋水心失声尖叫,吓得脸色惨白更加死命地抱住他。“求求你!不要”比映尘皱了下眉。“放手,我快被你勒得断气了!你想谋杀我吗?”“啊?”秋水心赶忙松了手,翻开他的衣襟察看。“你有没有怎样?”他冷漠地扯掉她的手。“要有怎样还会坐在这里吗?”真是受不了的白痴!他是绝顶高手耶!岂会让她随便一勒就出事?随口说说她也信,不是没脑袋是什么?“对不起。”她垂下头,低低地道歉。比映尘不置可否,勾起下鄂队着她。尚未恢复血色的脸庞还挂着几滴残泪,真是我见犹怜。“哭得真惨,又不是要你的命。”“我情愿他要我的命。”她直觉道出心声。“哦?真看不出来,你在我面前可没这么壮烈。”他记得他只是随便逗弄几下,她就受不住了,他一直以为她是很敏感的。“你不一样”她低低地道。他挑了下眉。她的意思是,她的敏感、她的热情,只对他?“哪里不一样?”他明知故问,带点恶意的逗弄。“你因为”怎会扯到这里来?她一点也没防备。“爱我就爱我,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还说得零零落落。”他厌烦地轻哼。“你就因为这个原因,拚死反抗?”“我不想让除了你之外的人碰我”她可怜兮兮地小声道。比映尘闻言,毫不留情地嗤笑出声。“我说秋水心,你的脑袋有没有问题?上过几次床,你就把自己当成是我的女人了吗?居然想为我守节?呵,你凭什么?”秋水心咬着唇,不语。她懂他的意思,他根本没把她看成是“他的”在他眼中,她比青楼ji女更不如,连为他守身的资格都没有。如果能不爱他,心便能不被刺伤,痛,也能少上一分,然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