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有没有一点良心啊!他可是他唯一的宝贝孙子,说话这么恶毒,比他还痛不欲生的雨浓都没这么教训他,他有必要“爱之深、责之切”到这么激烈的程度吗?还是雨浓最好,温柔又多情。“算了、算了,雨浓丫头都不说话了,我哪有资格计较什么。”风老太爷挥挥手。“我警告你哦,雨浓对你可是情深义重,不许你再误会她,听懂没有?反正这个孙媳妇我是要定了,等你身子一好,马上给我拜堂成亲!”“知道了啦!”风悠辰咕哝道。好不容易熬过爷爷的训诫,几天下来,雨浓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他床边照顾他,一段日子下来,他的身子逐渐复原,雨浓反倒瘦了。看到端葯进门的雨浓,他蹙起了眉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我去请周大夫”她放下托盘,转身欲走。风悠辰及时拉住她在床边坐下。“没有,我好得很。”他抬手轻抚雨浓清瘦的容颜。“不是教你好好休息吗?我这里有人照料,用不着担心。”她轻轻摇头,握住安在她颊边、满含柔情的手。“心头惦着你,怎么也安不下心。”“傻丫头。”风悠辰展臂将她拥入怀中。“悠辰”见她欲言又止,他轻点了下她的鼻,笑道:“对我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是那天那杯灵芝茶,我真的不知道是孟斯凡他”她心急地想述说前因后果,千头万绪,反倒语无lun次。风悠辰摇头,制止她说下去。“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永远都不需要向我解释,在对你的爱已超过生命时,我就只能无条件相信你。”雨浓心头一酸,不觉泪意盈然。“你都差那么一点就死在我手中,还是这么执着地相信我,连起码的解释也不要求?”“因为我的双眼已看得分明,不需再要那多余的解释。其实该道歉的是我,枉我自负一世聪明,竟让事情的表象蒙蔽双眼,误解了你,今日会差点命丧黄泉,错不在你,是惩罚我曾经对你的不信任,如果信心够坚定,那天的事就不会发生了。当见着你为我流下的第一滴泪时,我就知道自己错得离谱,再多的悔恨,也都来不及了,这样的代价太痛彻心扉,你以为,我还会重蹈覆辙吗?”“那就好。悠辰”“嗯?”他挑了挑眉,等候下文。“在喝下那杯毒茶的当时,你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她迟疑地低声问。“哀莫大于心死。”他敛眉低语道。她胸口一阵椎痛,取下发间的钗头凤,无比专注地开口:“今日,我温雨浓以钗头凤起誓,今生今世,愿与风悠辰白首偕老,生死不分,人在情在,人亡魂依,生生世世,无怨无悔,永不离弃悠辰,相信我,别再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我的命,是你极力挽回的,就算之前再有天大的误会,在你一声声声泪俱下的泣诉下,我除了动容,其他什么感觉也不剩了。”那揪心泣血狂chao撼动,至今仍在心口回荡着,在这种情况下,他又怎忍心再对她存疑。
一放心,隐忍许久的嗔怨全涌上心头,她又气又心疼地轻捶他肩头。“你呀!呆子一个,明知道那杯茶有毒还喝,存心找死嘛!好狠的心,说抛下我就抛下我,眉头也不皱一下,很潇洒、很有男子气概嘛!亏我还为你哭得死去活来,真该让你死了算了。”“你舍得吗?”他满心宠爱地一把抱住她,含笑问着。“还说呢!你那肝胆相照、义薄云天的好兄弟把我骂得体无完肤,差点宰了我雪恨。”她没好气地喃喃道。风悠辰摇头笑道:“这子豪跟我提过了,他腼腆困窘地要我代他向你说声抱歉。”“他的反应是正常的,我没怪他啦,教他以后不用躲着我了。”她淡然置之。“对了悠辰,到现在我还是迷迷糊糊、不甚了解,风爷爷说钗头凤中在什么天之涯、海之角会发挥出它的神秘力量,但是我什么也没做啊!”风悠辰沉yin了一会儿,若有所悟地凝望她。“在当时,你心中想的是什么?”“什么也没想,就只单纯地知道,我不能失去你,否则,我也会活不下去。”她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温柔地轻吻一下她的唇。“这不就得了,当你脑海只剩下唯一专注的执着时,天地万物已然离你远去,形同无物,这大概便是所谓的天之涯、海之角吧!而且,你记得吗?钗头凤本就是凝聚古今多少挚情的有情之物,如果你的情够真,引它发挥蕴藏其中的奥妙力量并不足为奇,这样,你懂了吗?”雨浓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开始佩服自己慧眼识英雄,眼光还真是好得没话讲,所有的人可都还一头雾水呢,风悠辰却能领悟其中的玄妙之处,说得条理分明,夸他智高绝lun还真是实至名归、当之无愧。“孟斯凡的事,你听说了吗?”他突然转变话题。风悠辰醒来后,他们都明白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何况他们并没有失去什么,于是也就放过孟斯凡与姜曼妃,不愿计较太多。“孟斯凡?”这段日子她所有的心思全在风悠辰身上,其他的事也没特别留意。“子豪说,不安于室的姜曼妃改不了风尘女子的个性,又在别的男人面前卖弄风情、勾三搭四,气得孟斯凡大动肝火,两人起了冲突,大打出手,孟斯凡一气之下,失手将姜曼妃错杀致死,现在,他人也疯了。”听了他的话后,雨浓感触良多地叹了口气。“可恨之人,往往有其可悲之处,像他那种人,一生难寻真爱。”风悠辰颇为认同。“所以,我并不恨他,你呢?”“刚开始,我真的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但是在你醒来之后,我这股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