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唐逸幽的安危,世间万物入不了映蝶的眼,进不了映蝶的心,这些日子,她只知守着他,不离不弃。/。qb5。c0其余的,她不在乎。曲慕文来了之后,她满心以为,他可以救回那个属于她的温柔男人,可是——「什么意思?」听完曲慕文的话,她神色僵凝。「你能救活他,却不愿去救?你是不是这个意思?」曲慕文放下诊脉的手,慢条斯理地回道:「没错。我已经证实了没有一条生命会在我手中断气,对得起自己的招牌了,只不过,我现在若是撒手不管,他还是只有死路一条。」映蝶板着脸。「这算什么?」他怎么可以拿人命当儿戏,说不管就不管!「算仁慈。」曲慕文挑眉睨了她一眼。「妳和他的事,我全听逸农说了,我不认为救活了他,对他就会比较好。」「见死不救,还敢自诩仁慈?」「妳在乎吗?当这个男人为妳心碎神伤时,妳会心疼过他吗?当他不惜为妳献尽一切时,妳又在意过他的付出吗?是谁让他情愿豁出性命,不顾自身危险,自封xue道以激出极限潜能,拿命来代妳解决一切?妳晓不晓得,今天要不是有我,师叔他就算能侥幸保住生命,也只会是半个死人!「从一开始,这就是一条极不对等的感情路,他无止无尽地为妳挖心掏肺,妳一次一次的视若无睹,弃他如敝屣。试问,妳将他当成什么了?他唐逸幽就活该欠妳的吗?活该要容忍妳这么糟蹋他?妳以为他除了妳就没人要了吗?待妳太好,一颗心痴到不懂得回头,反倒让妳当成了犯贱,对不?好啊,既是如此,那么当初都能冷酷无情了,今日又何必再虚情假意呢?妳比谁都清楚,他最痛、最致命的伤,并不在此,而是心中那道由妳亲自划下——血淋淋难以磨灭的心灵狂痛!救活了他又能如何?再一次忍受妳可有可无的忽视?再一次让妳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地作践他?不,我曲慕文不做这么无聊的事,与其让他再一次生不如死地活着,我反倒觉得,就这么撒手人寰,再无知觉,对他反倒是最好、最仁慈的作法。」映蝶被逼得哑口无言。这番话,让她想起了月余前,他曾受她一掌的事。如今想来,他内力如此深厚,又岂会任她轻易伤着?除非……他封住内力!如此一来,他根本就不堪一击……难怪她当时用不到三成功力,却几乎使他致命!那一刻,她曾捕捉到他眼中不轻易流泻而出的浅浅忧伤……那是他最深沈的痛啊!然而,他却从来不说,将宝贵的生命交到她手中,任她去结束,若当时他就这么死了,她永远≈lt;a href=≈ot;≈ot; tart=≈ot;_bnk≈ot;≈gt;≈lt;/a≈gt;不会知道,他是如何痴绝不悔地在待她!试问,一个男人,得爱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做到这一点?寸寸柔肠,已盈满酸楚。谷映蝶呀谷映蝶,枉妳空有一双明眸,却什么也没看到,比瞎了眼更不如!在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爱她、更珍惜她的人了,她却将他伤成这般……谷映蝶,妳活该没人疼、没人爱,死了都不可惜!她崩溃似地跌坐地面,惨惨切切地痛哭失声。「求你……救他!无论如何,请救活他,该死的是我,他所有的悲、所有的苦,都是我一手造成,该受折磨的是我,不是他!」她一生性傲,从不求人,但是为了唐逸幽,她不惜声泪俱下地泣求。「妳也晓得什么叫心痛了?」他讽笑。「有用吗?当他守在妳身边时,妳不晓得要回眸去看他一眼,如今他听不到了,妳再如何肝肠寸断又有何用!他就是太傻,爱妳爱到没有多余的力气多珍惜自己一点,不论心中多苦,就是舍不得伤妳一丝一毫,妳不觉得自己可恶,我却看不下去了,总该有谁来为他讨回公道,失去他,足够妳一生活在悔恨当中,我相信,这会是对妳最好的惩罚及报复,否则,妳还当真吃定了他,可以为所欲为!」「不,不可以!」她惊叫,方寸已然大乱。「你憎厌我,好,可以,什么报复、惩罚,我都甘心领受,只要你救回他,我一命换一命!」说完,她毅然冲向镜台,找出置于其中的利剪,毫不迟疑地朝心口刺下——铿!一柄折扇飞来,击向皓腕,手中的利剪落了地。「你……」她不解地看向他。「我要妳的命何用?」他幽冷地一笑。「你到底想怎样?」她都不惜一死了,他还想如何为难她?只要他说得出口,她可以不计代价,只求还她一个活生生的唐逸幽。「给我一个理由——一个足以说服我救他的好理由。」脚尖挑起折扇,准确利落地握回掌中后,他又回复一贯的潇洒,灵巧地在指间转动了几下,自顾自地摊开扇子搧起风来,一副她说不说都无所谓的模样。「我……我……」撕成片片的心,浸y在凄风苦雨中,滴滴清泪顺颊滑落。「我爱他。我知道我亏欠他很多,伤他最深的人是我,我不配说这句话,但……我是真的爱他……我不能没有他……」诡谲的笑意在唇角扬起,曲慕文朝床上投去一眼。「听到这句话,死也甘心了,对吧?」合上的眼眸,在映蝶诧异的注目下缓缓睁开——「你……」她又惊又喜,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两个呆子!看着凝眸相望的两人,曲慕文摇头笑叹,很识相地退出房外,将一室的幽静留给这对拨云见日的爱侣。「蝶儿……」他想朝着她伸出手,却始终迟疑着没付诸行动。「妳……妳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