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怜的柳映霜听完话后整个人都吓傻了。“魂归来兮。”风翼天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你你们胡闹!万一不!石大哥会气死。”她结结巴巴地说。海遥不以为然,胸有成竹地打包票。“他不会,我打赌他不会。不仅不会,还会痛哭流涕地感激我们。”“可是他不是对你”“没有啦,我们之间只有兄妹情,他曾亲口向我坦承自己的感情,我纺,他对你用情很深。”“不,我配不上他。”柳映霜落寞地重下眼睑,覆去眼底的愁绪。“天哥。”海遥朝风翼天使了个眼色。“我翻脸了!”他二话不说,扭头就要走。“风大哥!”她惊讶地抬起头,不知他怒从何来,只得无措地向海遥求助。“你活该。天哥,气得好。”海遥还幸灾乐祸,火上加油。“我说错了什么吗?风大哥,你别生气,我”“你当然错了。什么叫你配不上他?我风翼天的妹妹居然配不上他”他冷笑一声。“你是在侮辱你还是侮辱我?”“照你这么说,我也配不上他了”海遥跟着哀哀自怜地一叹,好象真有这么一回事似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一个出身青楼的女子,怎配拥有石大哥这么好的男人”她急欲解释,却遭风翼天打断。“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你既已脱离倚翠楼,从踏进这个家门、喊我父母一声爹娘开始,你便是风家人n我的妹妹、小遥的姊姊,再也没有理由轻视自己。今日我以兄长的身分将你许配给靖韪叉有何不妥?除非你认为这桩婚事委屈了你。”海遥没给她开口的机会,与风翼天一搭一唱地接口:“对!石大哥能娶到你才真是他的福气,平白送他一个美娇娘,还真是便宜了他。”他们一人一句,还真令柳映霜傻了眼,无言以对。海遥见她不语,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算了,天哥,我看我自己去向石大哥说明一切好了,就算他会痛苦一辈子我也用不着感到太内疚,反正伤他最深的人又不是我,人家都不心疼了,我又何必于心不安。”她作势欲走,柳映霜闻言可真急了,慌乱地叫道:“海遥:别去”一番天人交战后,她毅然道:“我嫁。”风翼天与海遥相视一眼,笑了。一旦下了决心,柳映霜内心竟感到无比轻松、愁云散尽,不由得也绽出一抹愉悦的笑容。锣鼓喧天、洋洋喜气充塞石、风二府,双方父母全笑开了眼。拜别父母时,风应龙将新娘交到石靖韪手中,语意深重地叮咛着说:“这娃儿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女儿,但我可是把她当亲生女儿在疼,现在我将她交给你了,今后你得好好给我疼惜她,要让我知道你亏待她、让她受了委屈,定不饶你!”石靖韪轻握掌中的纤纤柔美,允诺了。迎回花轿、拜了在堂,一堆繁文缛节忙了下来,夜幕已然低垂,敬过最后一杯水酒,众人才甘心放他入洞房。步伐愈近新房,他内心的矛盾便愈深,在打定主意迎娶海遥时,他唯一的念头只是竭尽心力呵护这个令人怜惜的女孩,但若要终身相守,光靠这样一个信念,真能无怨无悔的度过一世吗?就拿今晚的新婚夜来说好了,在他深爱映霜,而海遥情系风翼天的情况下,他无法想象向来相敬如兄妹的双方如何行周公之礼,更无法想象同床异梦的两人该如何度过漫漫长夜他悲然一叹,这样的决定是不是轻率了点?推开了新房的门,大红的囍字映入眼帘,他却完全感受不到丝毫喜悦,只觉益发沈闷苦涩。“呃,小遥”他试着打破岑寂。“夜深了,你也累了一天,早点歇息。”努力了许久,他仍无法强迫自己以丈夫的身分面对海遥,他转身想离去,却在开门的同时,耳边传来幽柔的嗓音。“至少也掀开头盖再走,新娘是不能自己掀头盖的。”他一怔,剎住步伐。老天!这声音他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回到床前,迅速揭去新娘头上的红巾,在见着那令他想疼了心的娇美容颜,登时目瞪口呆,震惊得难以成言。柳映霜面如桃花、低眉敛眼地经唤一声:“相公。”“是你!霜儿,真的是你!我的天,我不是在作梦吧?”他又惊又喜,紧紧抱住她。“你很意外?我们已拜过天地,就算你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她含羞带怯地说道。“谁说我要反悔,我爱死这个意外了。”她但笑不语,任他拥着。
想起了什么,他微松开她,正色间:“对了,为什么和我成亲的人是你?小遥呢?”柳映霜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最后作了个结论。“他们说要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所以我就任由他们摆布了。”“的确,这是全世界最浪漫的惊喜。”他满足地笑道。“我一直都知道翼天和小遥胡作非为的本事高人一等,不容小觑;也知道他们一直伺机要报小时候没整到我、反遭我奚落的老鼠仇,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无法无天,连婚姻大事也能拿来玩,我太轻敌了。”“这样不好吗?”她纯真地仰首望他。“不是不好,虽然被整但我被整得心甘情愿,只差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甘心听他们的安排?”他柔情万千地经问。羞涩的红晕染上双颊。“因为我想嫁你,想和你厮守终身。”“那你又为什么想嫁我、想和我厮守终身?”他逼近她耳畔低语,温热的气瞎得她耳根发烫。“我”她羞得无地自容,干脆将脸埋进他胸怀。“因为我爱了你足足七年。”七年!惊喜燃亮了他的双眸。“你承认了,你终于承认了!我的小霜儿!”“是,我是你的霜儿,从七年前答应当你的新娘开始,今生便只认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