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险境魏青青气呼呼的回到客栈,经过尹子修的一翻劝说,也觉得自己方才的举动有些过分了,但也觉得自己确实没错!她只是为轻歌抱不平,同时又十分怀念从前大家在沁园时的日子,曾经的快乐和肆意,如今已经四分五裂了不说,好不容易她遇见了慕云,却闹了个不欢而散!傍晚时分,魏青青和尹子修两人仍旧按照原计划,改装前去沁月园暗访。另一边,轻歌仍旧被展陵月安置在那所郊外的别苑中。只是自那日赏花回来起,展陵月就开始对她避而不见。轻歌好奇,探问侍女,她们总是支支吾吾,所说原由各不相同,一人说少宫主早已不在苑中,一人又说少宫主已经歇下。轻歌笑了笑,再不追问。入夜时分,轻歌赏完今夜的月色,感觉有些困乏,正要歇下之时,突然听闻有声响传来,在这一向清净到空寂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同时也十分人的好奇之心。轻歌走出房门,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走去,路上竟然见不到半个人影。一直走到别苑正门所对着的大堂外,轻歌才明白别苑中所有的人都来了这里。这样说来,应该是有重要的人光临了。她把耳朵贴在侧门上,隐约听到展陵月温和的声音。“母亲,何故会深夜到此,也不事先告诉儿子一声!”展陵月翩然上前。声音仍是温淡。来人正是花宫的一宫之主,她地突然到访,让别苑里的人有些措手不及,都急急忙忙的跑到大堂来迎接。“阿月,若娘事先知会了你,你会如何?”花悦容坐在堂中的正位之上,一张柔媚的脸Yin沉着。眉心显眼的朱砂痣呈现暗红,令堂下所有人都不自觉的绷紧了神经。她虽然是连夜奔波。全身上下华衣却完全没有凌乱,连丝毫地褶皱也难找到。展陵月微笑应道“当然会早作准备,或者母亲有什么要紧事,派人召见儿子前去就好!”花悦容并没有因此而缓解铁青的脸色,反而重重地哼了一声,朝左手边上的心姨示意。心姨心领神会,淡淡的开口传达“把人带上来吧!”话音刚落,就见堂中自动分出一条道来,门口走进两个穿着相同衣裳,罩着相同面纱的人,她们各自身上都抗着一个大大的黑色布袋。布袋中似乎装着什么活物,在里面并不安分。不停的挣扎着,偶尔还听到几声闷哼。她们把布袋扔在地上,然后蹲下身去解开袋口,赫然露出两个活人来,都被捆住了手脚,嘴里被塞上了布片。两人相互对视,见对方都还平安无事,却仍是不敢放下心来,目光纷纷看向坐在堂上的花悦容。“母亲,他们是谁?”展陵月不解,目光却朝心姨看过去。心姨连忙解释“他们是宫主去沁月园找少爷时发现地,两个人行为鬼鬼祟祟,一直在打听少爷你的事,所以宫主就顺便命人把他们抓来了!”“有这种事?”展陵月把目光落在底下的两人身上。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道弧线。“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还没来得及审问。”心姨淡淡的回答。看向展陵月的眼里带着些许担忧,只是碍于宫主在身旁。也不好告出言戒他什么。“是否需要让人来审问他们?”展陵月看着底下的两人微笑。
花悦容见展陵月一直故意岔开话题,不由叹了口气。他是她的儿子,他地心思她何尝不了解。“你要审问便审问吧”花悦容居高临下,冷漠的看着底下的两人。这两个倒霉蛋正是乔了装的魏青青和尹子修二人。两个江湖阅历短浅的家伙,虽然有人陪同,但是到了沁月园那种地方,即使厚脸皮如同魏青青也有些挂不住脸。因而行为就显得鬼祟了些。这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偏偏他们又恰好碰见了大怒中的花悦容,这就只能怪他们运道不好了!“把他们嘴里地东西拿掉!”展凌月微笑着吩咐,他的声音总是不温不火。随即就有人上前,各自替他们拿出塞在嘴里的布片。魏青青因为不够老实,嘴里被塞了布片时还咿咿呀呀的想要说话,因而一张脸被憋得通红。用力的喘了几口气,她终于缓过气来,圆圆的眼睛瞪向花悦容,然后破口大骂“老妖婆!我们前世跟你又没仇!你无缘无故抓我们做什么?!”此言一出,整个堂中上下一片宁静,连呼吸也暂停了片刻,谁也不敢开口说话。侧门外的轻歌听到熟悉的声音,心中不由一紧,垂在两侧的手蓦然紧握。花悦容起先有些发愣,回过神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老妖婆?竟然有人骂自己是老妖婆?她不由伸手抚向自己的脸,难道自己真地老了?“是谁在外面!”她大声呵斥着,眼里闪过愤恨地光,凭空出手,掌气竟然拍碎了挡在轻歌身前的门板。然后轻歌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吸引着,身不由己朝花悦容那微弯着地手指飞去。由于事发突然,连展陵月也来不及反应过来,花悦容却一出手就是杀招。此时的轻歌,武功大部分被封住,根本无法抵挡花悦容的功力,眼看自己的咽喉就要落入那只有着血红色尖利指甲的手中,轻歌奋力的让身体下沉。尖利的指甲划断轻歌头上的发带,一头青丝如瀑布般散落,轻歌的身体失去平衡,跌落在尹子修和魏青青二人身前。尹子修对上她的侧脸,脑中蓦地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那是他曾经溺水时隐约看到过的景象,之后轻歌还为此笑话过他,说那只是幻象罢了。花悦容此时也看清了轻歌的脸,脸色立即就大变,倏地起身,再次出手,更加不留余地!轻歌有些发愣,看着那血红色的指甲又以极快的速度迎面而来,她却怎么也挪不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