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抽了出去,口腔没了异物,许之易赶紧咽了咽口水,这样的动作落在男人眼里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就这么欠艹?”
没等许之易反应,沈思远单手钳着许之易的手腕把人按在了床上,另一只手再度塞进了许之易的嘴巴里。
这回他不再留情,食指和中指用力地捏住舌头,丝毫不顾忌少年能不能承受,夹着舌头硬生生在口腔里玩了起来。
说玩是真的玩——
男人显然是生气了,眉宇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郁气,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半垂着眸冷静地看着少年的每一个反应。
许之易无法出声,他嘴巴大张,被迫含着男人的手指,粉色的舌头若隐若现。
“唔……”
试了几次还是没能找到机会,许之易颓然地躺在床上,双手随着沈思远的动作揪住床单。
沈思远弄得有多么不舒服,他揪床单的手就有多用力。
很快,本就凌乱的床单更加凌乱了,活脱脱像是经历了一场香艳的性爱。
沈思远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手倏地停了下来。
“嗯嗯?”
许之易含着指头轻轻撕咬,上挑的眉眼光影濯濯,水汽蒸的眼睛雾蒙蒙的,像是上了一层霜,漂亮得不染尘埃,像极了可望不可及的高岭之花。
这束高岭之花躺在一个男人的身下,嘴巴里咬着男人的手指,脸颊薄红,眼底泛雾,可怜又弱小,看着人人可欺。
许之易轻轻咬着手指,待力道轻了,他抓住时机活动舌头,舔了一下自己刚刚咬过的地方。
脸上带着皇而堂之的心疼。
“疼吗?”少年含糊不清地问。
沈思远没打算说话,他更想惩罚许之易,看许之易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又会带给他什么样的新奇。
少年还在舔着他的手指,像只猫一样一下一下的,偶尔掀起眼皮扫一圈,再继续垂下认真地舔舐。
少年仿佛有什么魔力,被他舔过的地方仿佛燃起了一团火,滚热的,炙热的,令人无法忽视。
沈思远眸子暗得更深了。
男人一向顺从本心,心里怎么想的,做就是怎么做的。
虽然被许之易勾起了欲,心底深处也想占有他,但沈思远和别人不一样,他恶劣,残暴,乐忠于玩弄别人,永远的处事不惊,永远的高高在上。
他现在就想看许之易求饶,他要让许之易知道,勾引自己是要付出代价的。
“嗯……沈思远,沈思远……”
许之易目无焦距,微张着唇喘气,他笑着,桃花眼涟漪有神。他好像在望着沈思远,又好像在望着空中的某一点,失了神。
许之易颤着身体,吐出了手指,他撩起眼皮,眼睛一弯,在沈思远沉沉的目光中,抬腰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比想象中还要大胆。
许之易轻喘,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沈思远,来试试吗?”
——天旋地转。
男人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摁在床上,事发突然,许之易条件反射想要挣扎,猝不及防的,大腿根擦过了沈思远的胯间。
几乎是瞬间,许之易停下了挣扎,立刻意识到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
不能错过,错过了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早上晚上都得上,早死晚死都得死,早点来还早点快活。
许之易想,和喜欢的人做那种事,应该是欣喜而愉悦的。
因为他现在心脏跳得就很快。
情绪上头,许之易什么羞耻都不在意了,他只知道因为自己,沈思远起反应了。
书中说,沈思远一生未娶,洁身自好,没有嫖赌这种嗜好。他没有恋人,没有性欲,哪怕有人当着他面发情做爱,呻yin婉转娇媚,他都不会有丝毫反应。
在这种事情上,沈思远冷静自持,从没降低过底线。
许之易偏头轻轻咳了两声,沈思远的手还在他脖子上掐着,几声咳嗽后,许之易明显感到自己脖子透气了。
他眼底闪过促狭的笑意。
这个男人也没有书中写的那么不近人情。
“沈思远,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永远不会伤害你。”
殷红的唇张张合合,洁白的上下牙中娇嫩的舌尖若隐若现,像是百花齐放的花园,要进去,必须要有钥匙,通过花园主人的同意。
沈思远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身体里好似有一把火在烧,烧得他浑身不自在,但再怎么不自在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反应算什么,无非是他对眼前这个人起了欲念。
许之易的皮肤很白,也很敏感,稍微一用力,就会留下印子,红色的痕迹蔓延在光滑细腻的皮肤上,璀璨绽放,诱人犯罪。
玫瑰娇艳欲滴,采摘人去其利刺,将其收入囊中。
许之易仰着脖子,断断续续地出声,“沈、沈思远,别咬……痒。”
沈思远不想听他说这话,埋头继续在许之易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