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吵杂叫嚣声听着就跟深海巨浪一样,眼看着事情是越演越烈,人群里有人带头往着前方步步逼近,还丢出了工牌、工帽甚至是垃圾,这架势哪里是罢工啊,摆明就是逼宫!宋倾心脸色都发白了,额头涔出了一层细密汗珠,她本能地攥紧拳头,不知不觉地后退了两三步。这些人没有任何纪律性可言,脾气粗暴,蛮横不讲理,一言不合就又是打又是砸的,这跟土匪有何区别?而且还打着对新厂长不满的旗号,实则就是男人死死抱成一团,要把宋倾心这个女人给挤出去,誓死维护男尊女卑。一旦让他们给得逞了,真是不敢想象宋家酒厂将会走上一条什么样的路子?嗖——不知道从哪个方位飞出了一块石子,马上就要砸到宋倾心门脸,要是划破她的娇嫩肌肤,大概率是要留疤说不定还会毁容。宋倾心被吓得花容失色,整个人都失去了反应能力,林小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搂住了她的蛮腰,往边上闪躲,那石子最后是飞向了别处。“心姐,别怕有我在!”虽然被林小旭救了下来,可宋倾心还是忍不住心有余悸,直冒冷汗,刚才那块石子绝对是被有心之人砸的,这帮人实在是太可怕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违法之事。要不是有林小旭在,相信宋倾心现在已经是挂了彩。宋倾心强忍着哭腔道:“谢谢小旭,我……”等到宋倾心站稳了后,林小旭就踏出一步,黑眸紧眯地扫视了这帮员工一圈,由于刚才过于混乱,他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到底是哪个人砸出的石子。林小旭从都快要咬碎的后槽牙里,森冷地吐了几句话:“你们运气不错,是有上天庇护的,要不然让我看到了砸石子的人,我保证会让他尝试尝试什么叫做,悔不当初这四个字。”“既然你们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我也就不客气了,因为客气只能是用在人与人身上,是不能用在人与垃圾身上的。”“你们这帮垃圾给我听好了!在未来三个月里,宋倾心就是宋家酒厂的厂长,你们作为下属就只是做好一件事情就可以了,那就是配合和听从宋倾心下达的所有命令。”“你们在酒厂干了有多少个十年、二十年,在我眼里连个屁都不是,因为经营酒厂靠的是两种,一种是酒的品质,另一种则是营销。”“就你们这帮垃圾,既没有研制白酒的能力,又没有市场营销的本领,在酒厂的这些年里,干的就是毫无技术可言的工种。”“我希望你们能够看清楚现实,就别在做以为自己离开了地球就不再转动的美梦了,再敢在这里叽叽歪歪的,我第一个就开除了你们!”“外面有大把的人正在处在失业状态中,只要我稍稍提高那么两三百块钱,就有大把的人争破头地跑来酒厂面试,供我选择的人简直不要太多!”林小旭霸气凛然,气势逼人,立即就把那些闹事的员工给震慑得跟鹌鹑似的都不太敢动了。因为林小旭之所言,实在是说得太对了,他们干的确实是毫无技术可言的工种,是属于那种随时可替换的,加上年龄也上来了,要是被开除了的话,以后还怎么活啊?根据程大山和宋仁哲下达的指令,他们只需在第一天里,处处给宋倾心吃瘪,听令不听宣。甚至集合起来罢工旷工,最好是让宋倾心发生意外受点轻伤,事后他们就能得到一笔好处费。就算是被宋倾心开除了,程大山和宋仁哲也承诺过,等三个月后,就重新聘请他们回到酒厂里来,待遇和职位都不会有变动。但他们免不了还是会担心,被开除的那三个月空白期里该怎么生活?而且要是宋倾心还真就赢了那个所谓的对赌协议,这就不是自己搬起大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找罪受吗?他们仅是想着闹闹事赶宋倾心下台罢了,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离开酒厂,鬼知道宋倾心带过来的林小旭,性子是如此的强势,说一不二?他们可以起哄捣乱,但一旦涉及自身利益,谁也不会蠢成这个样子去为了成就程大山和宋仁哲,而牺牲掉自己赖以生存的工作。林小旭区区几句话,就吓唬住了这些人,让他们开始打退堂鼓,程大山见状,他瞬间被气得假牙都险些飞了出来。程大山又是使劲地给人群里猛打眼色,没过多久有两三人就壮起胆子,跟林小旭怼了起来。“难道我们说得不对吗?你们架子确实是大,仅仅只是因为在工作上产生的一丁点纷争而已,就不顾情谊,张嘴闭嘴的就拿开除一事来要挟我们?”“这么大的厂子,居然容不下第二种声音?就这么的气量,还怎么带领酒厂走出低迷期,走向新的辉煌?”“我们不服也是有根有据的,瞧瞧宋倾心吧,在空降第一天,就要开除我们这些老员工,要知道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的,是家里的顶梁柱,这跟逼着我们去死有什么区别?”这怼人水平还是挺高的,可在林小旭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因为他不是宋家人,宋家也没有给过他一毛钱,这些人死不死的关他什么鸟事?林小旭摊开手掌,一脸无所谓地道:“一个个都是蠢笨如猪!知道什么叫做枪打出头鸟吗?新官上任三把火,拿几个不听话的人出来杀鸡儆猴,那都是常规cao作。”“这事就算是传了出去,对宋家酒厂声誉没有丝毫影响,就连老爷子知道了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还有,我已经记住你们这三个人了,现在我就把话搁在这里,你们三人要是再敢说一个字,立即给我滚蛋走人!”“我就想看看,就你们这样的,会有哪个东家愿意聘请你们?”话落,那三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