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沈金柠被咬了一口,虽然不重,却也足够让她不悦了。
她放开了对方的嘴唇,用手背沾了一下嘴唇,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明显的红色,眼睛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
“咬人?还真是不乖啊。”真是一会儿没有钳制住他的下巴都不行,居然会偷袭。
萧桐君原本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些,但是二人当时交缠在一起,根本没注意,一个不留神咬到了对方。
不过咬了对方也好,总比不明不白被亲得神志不清要好多了!
他下意识想开口解释什么,现在看着她的表情,来自猎物的本能让他突然浑身发冷,带了一丝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心虚,他快速别开了视线,一副【明明就是被你强迫我的,我就是不知错不道歉,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样子。
沈金柠也没有多说废话,直接上手,掐住了他纤细洁白的脖子。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感觉自己喉结抵在她的虎口处,那只魔鬼一样的手在慢慢收紧。
女人嘴唇上的那一抹血红色让她看起来仿佛恶魔,一双眼睛幽深仿佛古井,唇边一抹不屑的笑,萧桐君感觉自己肺内的空气慢慢稀薄了下来。
濒死的感觉让他痛苦不堪,又有种极致的恐惧感,头脑慢慢变得昏沉,美丽的大眼睛瞪得滚圆,终于写满了惊恐,不知道是怕的还是生理性的,总之,两行清泪从眼眶中滑落,顺着红肿的脸颊,流到下巴。
“不要放开我呃”他已经发不出来一声完整的声音,只是做出求饶的口型,带了一丝气音,可那只手还是越收越紧了。
思绪逐渐开始停滞,他只能感觉到自己眼睛不受控制地往上翻着,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起来,这都是缺氧的预兆。
在他觉得自己可能就要这样死去的时候,突然那只手就松了开来。
萧桐君猛地呼吸了起来,胸腹剧烈起伏,因为呼吸太过激烈,不一会儿被呛得咳嗽了起来,原本就红肿的小脸被憋的嫣红,仿佛能滴出血来。
那种劫后余生的幸运会让他至少在短时间内不敢再造次。
训狗就是这样,甚至不需要沈金柠多说,一次濒死的经历就能让他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的生命是掌握在对方的手中的,就算傲骨再硬,潜意识也会去听从对方,讨好对方的。
“不能咬人,知道吗?”沈金柠等他呼吸差不多了,这才又用手捏住他的下巴,语气温柔地和他讲。纵然温柔,却仿佛上位者的主人训诫自己的宠物犬那样有耐心。
萧桐君听着那温柔的语调,身上却一阵一阵的发冷,他丝毫不怀疑,刚刚她就是想要杀死自己的。
粗粝的嗓子仿佛被砂纸磨了一样的疼,“呼哧呼哧咳咳咳咳知道哈啊哈啊了”
“你要说,【遵命,主人】。”沈金柠依旧好言好语。
“”萧桐君咬了咬唇,将眼睫垂下来,微微颤抖着,看起来委屈地让人可怜,却怎么都不愿意说话了。
不过也不急于这么一时,沈金柠很宽宏大量地没有再强迫他,只问了一句,“饿了吧?”
然后转身出了房间。
萧桐君有些颓然地闭上了眼睛,也就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这并不是一场什么恶作剧,也不是这个疯批女人的一时兴起。
这是一个预谋已久计划。
而自己的苦难可能才刚刚开始。
短暂的空隙让他稍微得以喘息,原本又冷又热的身体经过刚刚的羞辱倒是回了点血回来,口中的血腥气让他不由得清醒,他靠着舔舐口中伤口的疼痛来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是出去给自己拿吃的东西了吗?
萧桐君自然是不相信对方会如此好心的,但是于情于理,既然把自己抓过来折磨,应该也不会在获得乐趣前让自己没了命。
现在不论如何,他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将一切可以摄入的食物或者ye体吃掉,保持自己的体力和头脑运转,这样才能找到机会顺利逃脱。
等门锁再次被拧开,两道人影出现在门口。
沈金柠让女佣将托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就让人离开了。
萧桐君死死盯着上面的一杯白水和一碗应该是粥的食物,这时候才意识到生理反应不可逆。
他渴望食物!
沈金柠倒也没有怎么为难他,将杯子拿了过来,把他身后的双手解绑了,“先喝点水。”
萧桐君两只手腕钻心疼,两条胳膊因为血ye不通几乎使不上力气,僵硬的手指努力了好几次才勉强能虚握成拳。
他揉了半天,总算是能握住细长的圆柱体杯子,手指在透明的玻璃杯上显得更加惨白无血色,温温热的水温这时候居然让他有种发烫的感觉,指尖都是颤抖的。
来自生理性的渴望让他下意识想要一口饮入喝个干净,但是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他咬了咬唇,硬生生忍着自己的欲望,先凑过去闻了闻。
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味,他微微侧过头,用舌尖勾着ye面舔了舔,尝不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