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志卿趁机低头偷了记吻,见何权没拒绝便放心大胆地加深了这份缠绵。救灾的这些日子里看过太多的生离死别,他们现在谁也不想放开对方。
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的,那是没真的爱过。
听到有节奏的犬吠声响起,郑志卿放开何权shi润的嘴唇,笑笑说:“走,何警官,抓小偷去。”
小偷被杜宾犬们追赶到因地震而断裂出的地缝边缘,再往后退一步就得掉下四五十米高落差的断面。前有猛犬后无退路,周围又渐渐聚拢过来人,小偷哆哆嗦嗦地跪到地上,把肩上的包摘下来扔到郑志卿脚下。
打开背包,手机和笔记本电脑都在。
郑志卿打了个响指召回杜宾犬,走到小偷跟前把人从地上拽起来,拖到民警办公的帐篷前推了进去。
“缺德不缺德?什么时候了还敢偷!”
“这种人就该把手剁了!”
“你们家没死人是不是?”
“丧良心的,不得好死!”
听着帐篷外传来的骂声,小偷抱住胳膊蹲在那瑟瑟发抖。民警把小偷拷到桌边,拿着背包出去给失主们确认,同时安抚大家的情绪让他们不要再骂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拿回自己的手机,郑志卿拍拍杜宾犬的脑袋,给了它们一声称赞。
“这就行了?”何权看狗尾巴都没摇一下。
“嗯,不然还要干嘛?”郑志卿反问。
“好歹给点实际的吧。”何权想了想,问物资分发处那要了两根火腿肠,剥开包装皮递到杜宾犬嘴边,“来,奖励给你们的,吃吧。”
杜宾犬稳如泰山地蹲坐在那,闻都没闻一下。郑志卿从何权的手里拿过火腿肠,自己边吃边说:“甭Cao心了,它们不吃这个。”
何权满脸地不可思议:“你养的这是狗么?”
“跟我没关系,我哥养的,只吃专门的狗粮和生牛rou。”咽下嘴里的东西,郑志卿把另外一根火腿肠剥开,递到何权嘴边:“你吃不?”
“去去去,我闻着火腿肠的味儿就想吐。”何权皱眉推开。
见何权不吃,郑志卿只好孝敬自己:“我看你加班时不总吃?”
“就是加班吃太多的缘故。”
捂着鼻子往后退了半步,何权轻咳一声。看来昨天跟附属医院消化内科谭大夫那要的达喜不管用,胃酸还是一个劲往上返。还有腰,跟绑了个十公斤沙袋在上面似的越睡越酸。
要不是胳膊上埋的缓释避孕药还没过期,何权真得怀疑自己怀孕了。
杜宾犬们抓小偷的事儿很快便传遍了营地,下午便有收队回来的搜救犬被饲养员带着来找它们玩儿。帐篷外头的草地成了狗狗们的临时公园,还有好多志愿者围过来给它们拍照片。临时基站已架起,通讯不是问题,很快狗狗的照片就被发到了网上,收获了无数的点赞和留言。
有送爱人来何权这的家属提议让狗狗们离诊疗帐篷远点,怕它们伤害新生儿。搜救犬清一水德牧,和杜宾一样嘴长牙尖,尽管它们都受过训练不会随意发起攻击,但牵着小孩子的大人看到还是会绕着走。
考虑到群众的担忧,何权让郑志卿把狗带到他和其他几个医院负责人办公用的帐外,那边也有一大块草坪。虽然下过雪,但气温一回暖又有绿油油的小草冒出了头。
搜救犬都是一个训练基地出来的,彼此相互熟悉。杜宾犬是新朋友,可惜对它们爱答不理。一旦有德牧凑上前想打个招呼,杜宾就纵起鼻梁露出尖利的犬齿,摆出一副“你过来试试?”的态度。
“什么人养什么狗。”何权去办公帐篷找郑志卿签领大正的药品时看到此景,忍不住吐槽郑志杰养的狗随主人。
“大志小志就这样,平时在我爸妈那也不跟邻居的狗玩。”郑志卿核对过申领单和库存,签下字,“让我哥养独了,看不上其他狗。”
何权撇撇嘴:“你们家连狗也是‘志’字辈的?”
“我哥起的,要是当儿子养,其实应该是‘羽’字辈。”
“是哦,禾宇的女儿就叫禾羽汐。”
将单子交给志愿者去领药,郑志卿看看旁边没人注意,压低声音问:“阿权,你说将来咱们有孩子叫什么?”
何权认真想了想,说:“何羽白?”
虽然何权认真考虑这件事让郑志卿很开心,可一听名字又有点高兴不起来,扁扁嘴问:“为什么也不姓郑啊……”
“你生就随你家姓。”何权拍拍他的胸口,“提前跟你打招呼了啊,反正得有个随我姓何的。”
郑志卿眉梢一挑:“那……老大姓何,后面的都姓郑?”
何权拍在郑志卿胸口的手屈起四根手指,仅留中指直指他的下巴。
灾后第八天,景潇和钱越抵达灾区,替换何权与赵玥。一听钱越是跟景潇搭档,秦枫非闹着要来,可由于他之前受过枪伤身体还没完全恢复,郑志卿没批准他的申请。
见景潇来了,何权也不再坚持,收拾东西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