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不了,今天是工作不是闲聊,得按规矩办事,察队长那还压着人呢,我去把该录的口供录完。”
渠剑英说着,又和同事一起返回走廊,院长也赶紧跟了过去。
等人都出屋了,郑志卿走到何权跟前,谨慎地劝道:“去照个片子吧,虽然外面看上去肿得不厉害,但怕有颅内损伤。”
“不用你提醒,我就是大夫,严不严重自己心里有数。”何权撑着桌子站起来——刚又崴了一下,“这事儿说白了还是怪你,要不是昨天我崴了脚只能一只脚吃劲儿,今天不至于摔桌角上去。所以,谢谢,郑大白,你的关心我不需要,就拜托你——离、我、远、点!”
郑志卿的眼里流露出受伤的神情,他在何权一瘸一拐的路过身边时突然抬手抓住对方的上臂,问:“就那么恨我?”
一把没抽出胳膊,何权看着郑志卿掐在胳膊上的手,沉下脸。“没,我这人不记仇,再说你也没的可让我恨。分手我提的,你要是到现在还不甘心,出门右转,电梯上五层,Jing神科找张芳张大夫,专治产前产后抑郁,报我名字不用挂号。”
郑志卿被他噎得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何权已经瘸着走出诊疗室了。他追出门外,看到何权正趴在VIP分诊台那,用韩骏给的棒棒糖逗哭得梨花带雨的护士小娟。
“行啦,别哭了小姑nainai,我那不是冲你。”何权剥开糖纸,将棒棒糖递到小娟面前,“那人已经失去个孩子了,要再因为我这么点小伤落下案底拘留几天,一家人的日子还过不过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对么?来,拿着糖,不哭啊,眼睛哭肿了就不漂亮了。”
小娟抹抹眼泪从何权手里抢过糖,扁着小嘴说:“刚吓死我了,看您捂着脑袋跪在那,我还以为他给您开瓢了。”
“开瓢不至于,不过真撞得有点狠,小姑nainai,等您吃完糖,劳驾给拿个冰袋?”何权支着脑门故作晕眩状,“哎呦,先给来把椅子,晕。”
没等小娟起身,郑志卿从旁边候诊区那搬了把皮椅到他身后,按按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何权坐到椅子上,翻楞着郑志卿说:“干嘛,你也幼小纯真的心灵受到创伤,需要吃点甜的来愉悦下心情?”
郑志卿没说话,他也说不过何权,十年前就是如此。同样的,何权的善良也一如他记忆中的那样。出门右拐,郑志卿倒是没去五楼找张大夫,而是从门诊楼出来到急诊那边,问急诊护士要了个冰袋给何权拿了回来。
目送郑志卿离开,小娟用胳膊肘撞了撞何权,说:“诶,何主任,我怎么觉得咱这新来的郑专务对你有意思啊?”
何权本来就被撞得额角一跳一跳的疼,一听这话更疼。“棒棒糖塞不住你的嘴是吧?拿来!”他唬下脸,作势要去抢小娟手里的糖。
小娟赶紧把糖塞进嘴里。
十二小时之内崴了同一个位置两次,何权的脚到下午已经肿得没办法沾地了。钱越看他扶墙蹦着走,不知道从哪找了个拐杖让他撑着,并把他扶回办公室。在椅子上落下屁股,何权边看电脑边摇头。
“怎么了,何主任,你这几天摇头的次数比最近几个月都多。”钱越看他心情不佳,决定和他聊聊。之前端木焕也拜托过他帮何权舒舒心,因为何主任一不高兴实习生就倒霉。全病区所有人都挨过何权的骂,只有乔巧和钱越能独善其身。
“蝴蝶效应。”何权说,“这几天我经历的所有Cao蛋事儿都是有因果联系的。”
钱越眼角的泪痣微动。“蝴蝶的翅膀是从十年前开始扇的?”
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传八卦的时候,这墙就跟渔网似的布满了窟窿。医院里有好几个何权的师哥师姐师弟师妹,他跟郑志卿当初在学校里简直是一对儿标配的金童,没人不知道他们俩谈过恋爱。钱越倒不是喜欢打听八卦的人,但他明白个道理——和前任做同事,绝对能在“心情犹如坐过山车一般”的事里排到前三。
另外两个是谈恋爱和闹分手。
“钱护士长,你走的时候帮我关下门,谢谢。”
何权抬手扣住眼睛,话不投机半句多,头疼。
“得,等你想聊了,知道我办公室在哪。哦,对了,这个给你,治跌打损伤很好。”钱越说着,从护士服兜里将早晨秦枫给的药水瓶拿出来放到何权的电脑旁边。
眼瞅着兜了一圈又回到手里的药水,何权哭笑不得。
钱越刚出去也就五分钟,乔巧直接推门进来,穿着手术服往沙发一躺。没等何权开口,乔巧抬起手:“安静,半个小时之后叫我。”
何权乖乖静音。昨儿乔巧的大夜班,十一月恰逢新生儿高峰期,值班医生不可能踏实睡几个小时,一口气忙到下午是常态。有时候他觉得挺对不起表姐的,之前乔巧在另一家产科医院已经做到产区大主任了,是他死缠烂打让人家过来一起建立产三区。要说以乔巧的资历做三区主任绝没问题,但她的意思是,既然跳槽,那就钱多事少离家近怎么也得占两条,所以坚决不当主任。实际上医院给乔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