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了,这些东西我忽然不想卖了,再见!」
霍秀秀咯咯的笑:「齐老六!你定是将好东西藏起来了,先拿这些孬货出来
骗钱是不是?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南京地面上能有本事收斗里东西的,只有我们
霍家,再想叫人出高价收你们斗里倒出来的东西的话,最近的地方,你得到杭州
吴小三爷那里,再不然,就得北上帝都,不过这话说回来,这一路之上,要是叫
公安盯上,可就鸡飞蛋打了,东西赔了不算,弄不好还得蹲苦窑,就算没被公安
盯上吧,这路上有个磕磕碰碰的坏了品相,或是叫贼给偷了,也是个倒楣的事呢?」
赵无谋窜掇道:「给她看看吧?实在不行,我们再跑下家问问看!」
霍秀秀笑着捏了捏赵无谋的俊脸笑:「还是这小杆子实诚!」
齐生振叫道:「他就是个傻子,吊的实诚!既然这样说,那好,无谋!把照
片给她看看,要是价格开得不中意的话,我们立马走人!」
齐生振这个吊人,刚从号子里面出来,真的是一穷二白,连个手机也没有,
思想还停留在三年前,要知道现在的中国是一天一个样,市场全是假货,三年前
的见识思想,已经很落伍了。
霍秀秀是真的弄不明白赵无谋和齐生振的关係,理所当然的认为,赵无谋是
跟在齐生振后面做「下苦」
的傻伙计,凡事得全听齐生振的。
赵无谋愣头愣脑的掏出手机,打开那羊脂白玉瓶的照片给霍秀秀看。
霍秀秀只瞟了一眼,立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那种料子,那种凋工,都是
难得一见的好东西,而且这东西定是赵、齐两个人从一个斗里倒出来的,年代绝
对也是在清代早中期。
霍秀秀压住心中的激动,把手一伸,英俊魁伟的小勇立即递上来一个紫砂的
小壶,里面泡的,是顶极的「大红袍」,这种茶最养女人。
霍秀秀接过茶壶,慢慢的喝了一口道:「齐老六!你也不要跟我讲价了,十
万--!」
赵无谋跳起来叫道:「好--!成交!」
齐生振怒骂道:「闭嘴--!」
霍秀秀得意的咯咯笑道:「大强!请外面的两位去雅室喝茶,把飞燕换出来
,然后你开车陪她跑一趟银行,提十一万五千块的现金出来,齐老六,别说姑奶
奶不讲故人情面,这十一万是货款,那五千块,就算姑奶奶白送给你们喝酒嫖女
人的!」
赵无谋傻笑道:「霍老闆你真好!」
齐生振吼道:「蠢货!秀秀!他说的话不算,这桩生意,我们得重新再谈!」
霍秀秀忽然变了脸色,泼口的骂:「堂堂长沙老九门的齐老六,怎么现在混
到前面讲话后面摇手的田地了,这小杆子是跟你来的,他既然已经说话了,就是
代表你也同意了,要想反悔的话,回长沙老宅,先把你齐家的招牌砸了再说!」
齐生振闻言,无奈对赵无谋叫道:「哪个叫你多嘴多舌的?也罢!我坐在这
里,你回去把货拿来!」
霍秀秀翻脸真比翻书快,立即娇笑:「这样就对喽!大强,你也快去,我陪
齐老六说说贴心的话儿!」
赵无谋嘿嘿一笑,转身出了内间的门,背着手,向齐生振做了一个「OK」
的手势,齐生振会心的一笑。
一个小时后,齐生振发现,赵无谋只带了一隻羊脂白玉瓶来给霍秀秀,霍秀
秀看了货了后,满意的叫那个叫「飞燕」
的漂亮妖媚姑娘,把装着十一万五千元的包给了齐生振。
齐生振这个乐呀,这个赵无谋就是个活宝,他那长相是憨厚无比,其实一点
儿心眼也不缺。
这边,霍秀秀也开心得了不得,多少了年?才又一次得见这么齐整的东西,
那「代代富贵」
的羊脂白玉瓶,色泽温润洁白,一点点都不返青,是用一块整的和田羊脂籽
料,经清代扬州顶级凋工精凋而成,现在就算卖原石,没有一百万,也休想拿得
下来。
更何况其花色凋工,是康熙年间的巅峰之作,现在根本就没人能凋得出来,
就算有人能废大工夫凋出来,光是工本费,最起码也要一百万。
而那些零散的珠玉,也不是一般的好,霍秀秀随手挑了一块枣子大小、黄色
的和田籽玉凋成的、玉米形状的「多子多福」
的挂件,对小勇道:「叫师傅处理乾淨后,给机场的黄总送去,他看着合适
的话,随便给个价!」
和田产的金黄色羊脂籽玉本就不多,这块玉转到那个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