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幺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啊!」
「所以我才打电话给你啊。」与惊慌失措的我不同,阿峰仍旧很冷静。「这
事我去说是没有什幺用的,而且因为某些原因,我现在是处于无法动弹的状态,
光是移动到电话旁边就已经用尽我的全力了。总之,能说服她别去做傻事的人就
只有你而已了。」
「那你知道要去哪里找学姊吗?」
「姐姐跟我不同,她是室内派的,她知道的地方应该就只有那里了。」然后
阿峰就说出了一家夜店的名称。
在跟他问清楚地点后,我就挂上电话,冲出了家门。
学姊!等等我啊!别想不开干出那种事啊!
我马不停蹄的跑着,丝毫不敢将脚步停下。
○
头好痛哦,肚子也好痛哦。林亭芸发出虚弱的呻吟,彻夜未眠、空腹和短时
间的大量饮酒让她的全身上下都感到十分的不对劲。
但让她微微开心的是计划已经有了进展,她的四周已经有人渐渐聚集过来,
就像是发现腐食的苍蝇一样,他们在她的周遭来回走动,时而接近,时而远离,
但目光却未曾从她身上离开过。
他们在等,等确定自己已经陷入无法反抗的时候。
所以,还得在喝下去才行啊。林亭芸这幺想,然后用发颤的手替自己将酒杯
再度填满。由于意识已经模糊到不行,她费了好大的劲,才能顺利地让酒杯贴在
唇上。
「小凌,我真的好爱你,就算你变成了一条臭袜子,我也愿意变成另外一只
好跟你凑成一双。」想到以后的幸福,她脸上浮现了虚弱的笑容,忘记了心中对
于接下来事情的恐惧。
林亭芸将酒一饮而尽。
○
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吧。林明峰维持着被铐住的状态,坐在那张让他屁股发
疼的椅子上这样想着。
他从被姐姐搞到失神过去的状态清醒过来后,便发现姐姐已经出了门去。他
马上就联想到可能的情形,便着手要去阻止。
尽管一切都只是猜想而已,但他很有自信真的是如他所料,毕竟如他刚才所
说,林明峰跟林亭芸可是自娘胎中就在一块了。
姐姐她实在是太冲动了啊,明明就不需要搞成这样的啊,坦率的向吉川凌说
出自己的感情不就好了吗?为什幺就不能去相信对方是能够理解自己的想法呢?
虽然说爱会让人盲目,但姐姐打算要做的事这已经离谱到不能用盲目去形容
了。
这实在太疯狂了,真希望她有想清楚可能的后果。
算了,现在想这个也没用了。他摇头叹了一口气。
最好的情况是希望吉川凌能阻止她,但做不到其实也无所谓。
林明峰向来就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他绝不干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的事情。
除了要吉川凌去游说外,他亦打给了自己的两个同学,要他们即使得用扛的也得
把姐姐带回来。
他抬头看看时钟,时间应该还够,计划应该也没有什幺疏漏。除非发生了什
幺意想不到情形,否则姐姐的贞操应该是保得住的才对。
只是,他心头不知为何的有个阴影,总觉得自己少考虑了什幺。
○
我感觉到我现在纤细到不行的脚已经要裂开了,但我还是不敢放慢脚步。
就快到了,再过一个马路就到了。我安慰着我自己。
看到交通号志开始闪烁、即将转红,我顾不得肌肉的哀嚎,又加快了速度。
「学姊,一切都是我不好,你就算因此唾弃我也是没有关系的。但你干嘛要
这样子做呢?只要你跟我说你原谅我了,就算只是敷衍,就算只是同情,因为你
愿意为了我的心情而说谎,我也就满足了啊!别太小看我的爱了啊,学姊!」我
对着不知现在怎幺样的学姊,在心中呐喊着。
○
「真难得阿峰会拜托人啊。」张威伦对着同行的潘俊毅说。他们两人在放学
的时候很突然的接到今天缺席的林明峰打来的电话,要他们俩帮自己一个忙。由
于他们都欠过林明峰不少的人情,所以便听从他的指示,出发去把他离家出走的
姐姐带回家。
「但这种事怎幺想还是报警比较好吧。」潘俊毅一边望着夜店里形形色色的
人们一边说:「而且进来这的门票超贵的啊,这应该可以跟他请款吧?」
「希望可以,否则我接下来一个礼拜就要喝西北──欸,是不是就是那个人
啊?」张威伦手指向舞池旁的少女。尽管她可能是因为喝醉了而趴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