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吴智勇还是将老潘带到他的办公室,好烟好茶招待着,老潘可不领他的情,脸上总是Yin沉着。过了好些时候,庄淑贤进了门,她穿的是一件真丝的月白色衬衣,把一头黑发衬得乌黑发亮,却又挽了个头鬓儿在头上,斜斜地堕在一边,越发显得姣好俏丽。下身却是碎花的裙子,裙刚及膝把两条光遛遛的大腿呈现了出来。
她的出现令智勇和老潘都始料不及,智勇慌忙迎上去:“庄老师,怎会是你来了?”“潘阳忙着没在家,让我过来。”她温婉地说。这是老潘的儿媳妇淑贤,镇上中学的语文教师,又过去对着涨得一脸紫赤的老潘说:“爸,你怎去了那种地方。”
她虽带着埋怨的口气,但声音清亮轻盈却带着股洋洋暧意。眼前的这女人,有着一双貉黑的、鸟灼灼的、流盼的眼眸,眼眸上缘那天鹅绒般的一双黑眉分明地、弓儿似的婀娜地弯曲着,嫣红的脸娇艳如同那绽放的花,她的莓红的嘴唇微翕着,于是就见到那白亮的俨然如珍珠般的皓齿。
“淑贤来了,我可走人了吧。”老潘对智勇没好气地说,淑贤忙说:“爸,你稍等,吴副所长,我们还是按手续办吧。”
“口供已笔录了,家属和当事人签个字就可以。”智勇说着,过去隔壁房间,老潘耷拉着脑袋不敢抬眼看她,淑贤说:“爸,回家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这事就过去了。”智勇在那边喊他们,他们过去在刚才的口供上画押签字。
从派出所里出来,虽说已很晚了,灞街上还是人来人往,这一段吃喝玩乐全部具备,说不上繁华,却相当热闹。像其它小镇的一条街,灞街路面不平不宽,墙壁上涂着政策宣传口号,树叶蒙着灰尘,丢弃的纸巾塑料袋满地都是,生活的痕迹很浓,像一锅混水每天沸腾。
老潘很不自然,他跟在淑贤的后面,眼睛却看着墙上、电线杆上糊着的东西。老军医看性病、前列腺患者的福音、梅毒淋菌的帮手。淑贤以为是自己走得快了,就停下脚步等他,他却走着走着,假装蹲下来整理鞋带,就又落在淑贤的后边。
落在后面偏偏眼睛又不老实,他打量着前面的淑贤,这女人高肩圆tun,腰细腿长。那轻盈的细腰承接着丰腴浑圆的屁股随着每一步伐扭摆着,步子跨得不大不小,闪跌腾挪,身上就像是装了弹簧一样。她避开了一对迎面而过的情侣,顺势往后朝他这边瞟过来一眼,偏等着他上来并排走。老潘就左右拉开距离,沿着道上的边上走。
“爸,这事你不要有任何顾虑,也别怨恨人家智勇,他做为朋友的确应该这么做,我做为你的儿媳妇也理当接你回家。”她像是对待她的学生一样循循善诱和言悦色地说。老潘就说:“淑贤,是爸不好,干出了这丑事来,影响到了你跟潘阳了。”
“爸,你怎这么说,我们做下一辈的是照顾你不好,才让你发生了这事。”淑贤说完,也觉得好笑,该怎么照顾才让老潘泄去身上的邪火。到了家里,发现大门没有关闭,进去了,见儿子潘阳在客厅里焦急地等着。
潘阳以前是中学的教师,现在已是教委的科长,这是一个清瘦修长的男人,眉清目秀跟紫脸赤膛的老潘根本不像,狭长的眼睛和尖挺的鼻梁依稀倒有他老伴的痕迹。“爸,怎么回事,那种肮脏的地方你也去。”潘阳递给老潘一杯茶说。
淑贤便对他使了个眼色,她对潘阳说:“我已跟智勇说了,这事就到目前为止,再不让别的人知晓。”就进了老潘的房间,拿了他一些换洗衣衫:“爸,你洗了澡睡觉吧,我们就不陪你了。”说完拽着潘阳过去他们那里。
“潘阳,你来。”坐在沙发上的老潘突然叫住了儿子,淑贤知趣地离开了,老潘说:“你跟智勇去个电话,让他别为难绵红了。”“爸,你的事人家都已够给脸了,还担心别人的事。再说,绵红那是谁?”潘阳很是不满地大声说。
老潘本还打算让他把老署也捞出来,没想到马上就遭到他的反对,他也发急地说:“你看着办吧!”就扭头回到自己那边。潘家的东西各有独立的两幢楼房,东边的是潘阳的,西边那幢应是二儿子潘刚的,潘刚远在省城,于是,老潘就住在西边的楼房里。
当年老潘如同神话般地盖起了这两幢楼房,惹来了灞街不少人的闲话,人们对老潘巨额财产的来源,有着无数种不同本的传说。老潘就是一厨子,别说他少买多报短斤缺两的占些便宜,就是他所买过的所有食材都不用花钱,也不可能让他这么些年挥霍无度快活半生。
潘阳在县城读书时就辆自行车,刚回到镇上教师时就戴上了手表,潘阳总是请客送礼出手豪阔,很快就调到了教委,就连镇上最美的庄淑贤也搭载在摩托车后面招摇过市。而潘刚每当放假回家时,人们见他衣着光鲜俨然像是花花公子,他的身上全是当下时髦的物件,从手机到足下的运动鞋。
老潘冲了凉用毛巾试擦着头发,他赤裸着上身从楼房里出来,刚才没有渲泄的那股欲火折腾得他浑身难受,rou棒像是不甘臣服的巨蟒,在他宽敞的短裤里躁动不安地蜷曲扭转。老潘一是欲念如炽,就生出了许多非份的邪念。
他想绵红这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