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上──甚至某人开始径自轻咬他的耳朵,用舌尖舔过耳根。
那种又软又shi漉漉的感觉让小记者颤了一下,几乎是吓得惊呼起来。
无法确认对方是否将这种行为视作某种许可(因为他还太错乱了),克拉克只是一个机灵,觉得也许,自己应该在继续纠结之前,先整理清楚他目前到底身在什么样的状况──
然后。他就听见。
克拉克。
那个腾出一只手,往他腰间滑过去的黑发男人,居然胆敢,在他的思绪依然停摆、逻辑依然不得好使的时候,又用某种,很该死的腔调。
在卡尔艾尔的耳朵旁边,很认真的喊出他的人类名字。
克拉克。
而且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居然是两次两次两次两次两次两次两次两次根本罪无可赦罪无可赦罪无可赦罪无可赦!!!!
顷刻之间。
氪星人脑中经历了无数起剧烈的星球大爆炸,宛如视网膜故障那般,眼前所见只剩下一阵青色又是一阵红色。他简直完全听不进去,关于布鲁斯韦恩在那三个音节后面,究竟附带了什么样的话语(貌似似是一句问题?)
──────────。
我听不懂我听不懂我听不懂我听不懂我听不懂我听不懂我听不懂我听不懂我听不懂我听不懂!!!!!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不能理解!!!!!!
所以他只是无声颤抖起来,就像一台坏掉的计算机,当下正被突如其来的骇克攻击,疯狂刷屏。
为什么这个男人完全不会不会不会不会不会不会不会不会不会觉得那两个名字其中之一其中之一其中之一其中之一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
他在对方的嘴唇灵巧撬开自己的,舌头渗透很深那样绕过某人后排牙齿的时候,还在重复着类似的念头。
这是骗局这是骗局这是骗局这是骗局这是骗局这是骗局这是骗局这是骗局。
完全没发现到自己正在响应,而那个小他五岁的阔少爷也是一面吻他一面拉掉他的衣服,解开他的皮带。终于将白衬衫与西装裤一一丢到床底下后,很快就翻过小记者的身子,整个胸膛贴上他的后背。
因为当时他的注意力,全放在那些亲吻与触摸的间细里,那个黑发男人喊他时候的样子。
不可以放松警惕放松警惕放松警惕放松警惕放松警惕放松警惕!!!
他喊他克拉克。
你不要妄想不要妄想不要妄想不要妄想不要妄想不要妄想不要妄想不要妄想!!!!
就像昨天,就像一个星期或是大半年前,就像他们刚刚见面,就像他只是他,他们都只是单纯的一个个体。
就像他是人类,或者说,他们是对等的。
就像下一秒钟,就像明日还有未来也全部会是如此。
就像,他永远都将明白他是谁,但是他对他的感觉,确然没有一点点可能,会为了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改变一样。
布鲁斯韦恩太奇怪了,他想,他不能理解。
于是整件事情,就这么以一种非常违和但是温柔的姿态开始了。
曾经听人问过一个非常有趣的问题:为什么亚洲人要有英文名字?
当楼下的广播室里面,今天开启一项新企画,主持人阿曼达邀请了超过十多个国家的多元背景学生,进行交流访谈时,他们一群报社同仁,因为邻近下班时间,感到有趣的,索性就会前来旁听。
噢,因为我表弟是英国人啊?那个真实姓名叫做陈君豪,但是最开始自我介绍时非常自然脱口而出My name is John的中国男孩非常不解,从小听他们讲英文名字,我觉得我也要有英文名字。
至于另外一位,马来西亚裔的美国男孩,貌似有着其它想法,我觉得这很有帮助啊,他自然的说,毕竟很多的西方人都同意:中文的名字非常难念,也不好发音。也许这就是一种国际化现象?
而英文是一种全球通行的共享语言。旁边那个脸上有雀斑的孩子如此总结,又补上一句,但通常我跟亚洲人熟识以后,我会想要知道他们的本名。
因为你应该对自己的本名感到骄傲,他说,我想,喜欢你的人一定也想要知道,那个可以真正代表你的东西。
克拉克肯特听着,只是一愣。
那时卡尔艾尔刚结束掉五年的寻乡之旅,回到大都会来。
这位未来的正义联盟首任主席先生。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