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兮兮地说:“对不起,老师,我不会。”也没老师会真罚她,通常都是笑着让她坐下。
有一门课的男老师每次都要在下课前点她起来回答一下问题,点到第八次的时候,余蓓终于忍不住踩着下课铃啪嗒啪嗒跑过去,问:“老师,我……我是来蹭课的,您干嘛老是点我起来回答啊,我都还听不懂呢……”那年轻老师一推眼镜,笑着说:“我们系男生很少能见到你这样的好看女生过来一起上课,讲了一节大家都累了,叫你起来回答个问题,大家都看一看乐一乐,放松一下嘛。”魏凌允在旁边听着,满脸不爽。
那门课,直到考试前,他都没再去过。
“我都没生气呢,你干吗拿自己的分儿置气啊。”余蓓拉着他的手,一边摇晃一边哄。
可惜魏凌允的驴劲儿上了头,她说自己不跟着去也没用,反正他就是不去那个不正经老师的课了。
幸好,他卯起劲儿来学,最后考试,在40分平时分只得了分的情况下,总分65低空飞过。
那老师巡视考场走过他旁边,还用手指敲了敲他的卷子,皱眉小声对他说了句:“你也太小心眼了吧?”魏凌允没理他,护崽儿狼似的瞪了他一眼。
那年寒假,他们两家父母过年前一起吃了顿饭,聊的主要是做小生意的事儿,捎带脚提了提俩孩子。
年后,正月初八那天,魏家父母开着车,征得余家同意后,接上余蓓一起,跟他们回了一趟乡下老家。
到了那儿,魏凌允才知道在老家这边,原来女朋友第一次登门还有个长辈要给见面礼的说法。
估计是他爸提前打过招呼,余蓓足足装了一大口袋红包,叔叔伯伯姑姑姑父一声一声叫得头都是晕的,回来车上靠着他肩膀头拿着数码相机里拍的照片,一个劲儿小声问:“凌允,这是谁啊?这又是谁啊?这个我该怎么叫?这个你叫他啥来着?”魏凌允认啊认啊,最后一拍脑门,“不行不行,我都懵了,我一年到头跟他们也见不了一面,村里辈分又乱。哎呀你别记了,记这个干吗?”余蓓白他一眼,把相机伸到前排座位,小声问:“阿姨,这个人凌允喊她什么啊?”“小姑姑。”“哦,那这个呢?”“这是他堂伯,喊伯伯就行。”等把她送到家楼下,魏凌允跟着一路送进楼道,忍不住小声嘀咕:“那么多人,你都记住了?”“差不多吧,记不住的……下次再见一回估计就可以了。”看着她颇为得意的小表情,他忍不住捏了捏她脸蛋,“你说你费这个力气干什么啊?”“那都是你亲戚哎。还给我发红包了呢。”她拍了拍沉甸甸的羽绒服口袋,跟着满怀对幸福的期待说,“等我成了新娘子,再去看他们,我一个一个都能叫上来,叫得准,他们肯定高兴。”“呃……然后呢?就为了他们高兴啊?”她笑了笑,“他们会觉得我重视他们呀,然后就会知道,我有多爱你。”虽然一时间没搞懂这其中的逻辑关系,但看着余蓓此刻无比迷人的笑脸,魏凌允什么话也不想说,就只打算凝视着她,把她此刻的模样,好好揣进心里,收藏一辈子。
(四十二)那次见过亲戚之后,魏凌允有了种大事已定的感觉,偶尔发短信,也开始管余蓓叫老婆。
他习惯对较长远的未来进行仔细规划,大三下学期刚开始,他就在一次出去开房后,躺在床上跟余蓓聊起了未来。
然而两人一个现实,一个浪漫,一个是认认真真构思计划,一个是对未来各种胡思乱想,微妙的有些对不上频段。
魏凌允知道她特别喜欢那种小处不经意的示爱,正好寒假快结束的时候参加了一个初中同学的婚礼,听人聊起了给孩子起名的事儿,就在这儿跟余蓓规划,说:“蓓蓓,咱们两家都是独生子女,你说孩子将来跟哪边姓啊?”“你这问题问得好奇怪啊,”余蓓还沉浸在刚才被他先舔后戳带来的舒缓高潮中,懒洋洋地说,“我嫁给你,生的宝宝当然是跟你的姓啊。我才没那么多无聊念头,孩子跟我姓,上学都要被以为没爹。”“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挺兴奋地说,“我是说,把咱俩的姓都用上。我同学他表哥,就上次参加婚礼跟咱俩坐一桌的那个,你没听人家孩子叫啥吗?叫刘林豪,林就是孩子妈妈的姓。这多好啊,一看就知道是夫妻俩爱的结晶。”余蓓坐起来,拉着被子遮着胸,用很无奈的眼神望着他,扁着嘴,一言不发。
魏凌允眨巴了一下眼睛,“怎、怎么了?你不喜欢?”她点点头。
“为什么啊?”“你学理科学傻了啊?”余蓓皱起眉,“你先把咱俩的姓连起来读,读三遍。”“魏余啊,怎……呃……”他这才意识到,好像这个词的谐音是不太妙的样子。
“我才不要让孩子叫喂鱼呢!”她伸手就拍了他肚子一下,跟着没忍住笑了起来,“再加上个崇拜的崇,可以直接叫喂鱼虫了。”而聊到现实的具体规划呢,余蓓就成了比较不着调的那个。都已经大三了,她还没想过自己将来要做什么工作,但也不想当全职太太,暂且的打算是毕业之后得过且过,不行就去考考公务员,或者看看爸妈能不能打点一下,给她塞到水电气之类的铁饭碗单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