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在房间里说话。
金羚坐在有点旧沙发上,观察着客厅里的一切。在一张过时的电视柜上放着一台21英寸的彩电,电视柜里有一台VCD,但没有匹配的音箱。沙发的前面有一张不是很新的茶几,上面就放着几个玻璃杯,也没有其它什么装饰品。
看来,二姨家这些年过得也不怎么样。
金羚兄妹和美贤美善姐妹四人坐在客厅里。金哲的两眼直盯着两个美丽的表姐,美贤和美善的长相相差不大,高矮也差不多。美贤是内向型,不是那么说话,而美善则是外向型,是一个典型的话匣子,嘴上的功夫特别的厉害,一点也不饶人。
金哲已有几年没见到这两个表姐了,就不断的找话题和她们谈,以此来打消这姐妹俩背上的气氛。
美贤话少,说话声音也小,她现在已是大一的学生,显得很成熟,胸前胀鼓鼓的,比美善的要高点,金哲估计与妹妹金羚的差不多。十九岁的她正像怒放的花朵,金哲真想去采摘这朵鲜花,这朵盛开的鲜花。
金哲这样想着,两眼不由得紧紧地盯着美贤的胸脯……
“喂!喂!”美善指着金哲大声叫道,“小色鬼,你怎么老盯着我大姐的胸脯看?唷,二姐,你看他那双眼睛,好像要把你的衣服看穿了似的,喂,金哲,看见我大姐的奶头了?”
对这个口无遮拦的二表姐,金哲有些不知所措地答道:“我……我……我是在想一个问题嘛,只不过……只不过我的眼光朝着的方向恰好……恰好落在了大表姐的那个……那个位置而已,你怎么能那样……那样说呢?”
美善就是这样一个人,有什么说什么,想到什么她就说什么,记得有一次在洗澡时她问妈妈:“妈妈,你都四十多岁了,怎么你那下面和我们的一样,也是一根阴毛都没长呢?”还有一次她更是问得出奇,那是在父亲还没去世的时候,她们一家四口在饭桌上吃饭,各人正吃得津津有味,她突然问道:“妈妈,昨天晚上你怎么叫得那样大声,我和大姐都无法入睡,是不是我爸的那个太大,你受不了啦?”这些问题叫思想保守的朴英子如何回答。
刚才美善的话直说得金哲和美贤两人很不自在,脸都红了起来。
看到美善还不善罢甘休的样子,金羚说:“好了,二表姐,你就饶了我哥吧,啊,二表姐,我哥他也不是故意的,是不是?”金羚拉着美善的手在给哥哥台阶下,她也不希望哥哥那么难堪,她看到哥哥的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
美善哼了一声不在说话了,她也看大大姐满脸通红,也后悔自己的话让大姐下不来台。
此时快四点半了,虽说在车上小睡了一会,但路上多少还是有些辛苦,金羚和金哲早就有睡意。朴顺子仍在和二姐说话,好像有千言万语的话总说不完似的。
二姨家只有两间卧室,平时是美贤和妹妹睡一间,妈妈睡一间。现在有金哲来了,就不好安排了。金羚可以和美贤姐妹俩睡,朴顺子可以和二姐睡,而金哲呢,他安排在哪里?睡沙发?打地舖?都没有盖的,因为平时都没有人来,所以也就没有准备。现在可好了,金哲、金羚和美贤、美善也只好干坐着,等着朴顺子来安排。
时针指到五点的时候,朴顺子从二姐的卧室里出来,“哟,你们还不睡?”
“小姨,你看我们怎么安排?”美贤在征求朴顺子的意见。
“好了,好了,看你几个,难道哲儿还会跟你们三个大姑娘睡一起吗?”
“那他睡哪里?”美善马上问。
“那当然是跟我和你妈妈一起睡啦!”
“哦……”美善姐妹也没多想就拉着金羚回到她们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