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袖袍里突然飞出一道闪着光芒的影子,黑衣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额头一热,
便倒了下去。林间的人影缓缓的收回一把柔韧无比的软剑,那软剑如同有生命般
「嗖」的一声又躲进他宽大的袖子里。只余下黑衣人躺在地上,额头上一个指头
般大小的血洞,不停的淌着血。
林间的人影咂了咂舌。「啧,那群笨蛋,做事这么招摇,要是坏了最后的大
事……哼。一群蠢货。幸好昨夜是我最先截到求救信号,否则这事让那个老东西
知晓了,便麻烦了。」说完,慢慢的退进至林间更深处的阴影中。
小白众人坐在一艘勉强能被称为「船」的木制道具上,体验着从高空悬崖坠
落的快感。王胖子如同杀猪般撕心裂肺的尖叫着。阿奴紧紧的闭着眼睛抱着小白
的手臂埋着头。小白和江央互相对视一笑,开心的笑了。「对嘛,这样才像话。」
木船掉到一半的高度猛然开始减速,并且开始往前下方滑行。原来这悬崖空
中布满了各类藤蔓荆棘和灌木,由悬崖壁上横空伸出,充作了这木船的缓冲。待
速度减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木船刚好到达了一个下滑的端口,于是便从由各类藤
蔓荆棘树木组成的滑道上,径直向前下方划去。
这条滑道冗长无比,似乎永远没有尽头。木船不知道滑行了多久,众人先觉
得两旁的树木风景飞快的划过,接着,周遭的风景慢慢的变得清晰,再接下来,
只觉得速度慢了下来,待到木船完全停下来时,众人回头望望刚才掉下的悬崖,
才发现竟然已经飞出如此远的距离,恍如隔世,唏嘘不止。
王胖子下来的时候双腿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了,只得靠扶着阿奴的肩膀才勉
强能移动。他哭丧着脸说道:「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会有恐高了今后。」小白伸了
神胫骨,长吁一口气,微笑道:「真是痛快啊。」王胖子一愣,「你就是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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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远远的走在前面领队。众人熙熙攘攘的在后面跟
随着。江央虽无大碍,但也是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他在心里默默念着:淡定,淡
定。
此时,就在前方的不远处。正上演着一出剧情。
一个身着淡紫色锦衣的少年,双手叉在口袋里,正一脸不屑的望着围住他的
四个彪形大汉。
少年的头发被向后高高梳起,露出闪亮的前额。他五官清秀,不大不小的眼
睛,不大不小的鼻子,不大不小的嘴巴,不大不小的脸,这样的搭配,除了标准
和清秀也实在没有其他的形容了。可他这幅清秀的脸庞上,却总是透漏着一种不
屑和邪魅。他吊儿郎当的站在那儿,仿佛一个刚起床的慵懒之人。
他开口了:「你们几个,跟了我一路了,说吧,到底想怎样,划出道道来。」
四个大汉穿着一致,都是普通的农户的打扮,这样刻意的装扮却显得极不符
合他们的身形气质。他们人高马大,肌肉发达,面目粗旷,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
的农户。四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看似老成的大汉抱拳开口道:「这位小兄弟,
我们受人所托,想请小兄弟跟我们几个走一趟。还望小兄弟成全。莫要逼我们动
粗。」
锦衣少年依然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说道:「你们可知我是什么人?」
四人沉默不语。
少年笑了,「那便是知道了,现在我倒是好奇,你们背后指使的人是谁了。」
那个老成的大汉道:「只怕由不得小兄弟了。」
少年伸展了下手臂,笑道:「说那么多废话干嘛,你们几个可别只会耍嘴皮
子功夫。」
四人中的一个光头大汉,忍不住道,「大哥,和他说那么多废话干嘛,直接
上去把这小挫鸟手脚拧断,带走了事啊!」
被称作大哥的老成大汉低声喝道:「老四,闭嘴。」说完又对着少年一拜,
「你真的不跟我们走?」
少年笑笑:「啰嗦。」
大汉微微一叹:「唉,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一阵微风抚过,四个大汉慢慢的摆出架势,死死的盯着中间的少年。少年的
笑容也定格在脸上,浑身肌肉开始逐渐紧绷起来。他浑身散发出的气场与四人的
气场在空气中隐隐的对抗着。众人全部都在全神贯注的留意着每一个细节,寻找
着破绽。此时的任何一丁点微小的疏忽,哪怕是一口呼吸的不协调,都会立刻引
发雷霆般的出击。现场的气氛霎那间紧绷如弦。
「唉呀卧槽,有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