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白睁眼。他刚刚......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少女自称,给了他一支黑色妖姬,并和他说,三十三天后,如果他将黑色妖姬的花瓣摘除,那个鬼魂就会消失不见,其他奇怪现象再也不会出现。但是,三十三天内,他不能对那鬼魂做任何伤害的举动,而且必须得在医院里居住。
让他记忆深刻的是,少女嘴角挂着诡异微笑,轻声叹道:
“犹未可知,犹未可知。”
荒唐的梦。裴白刚想笑自己胡思乱想,却在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黑色妖姬时,猛地怔住。与梦境中一模一样,黑底红纹的瓷瓶,一朵黑色妖姬绽放其上。一切都是那么的出乎常理。
安静的房间内只有昏黄的台灯投射着微弱的光芒,置身于黑暗环境让裴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夜晚来临了——他竟然迷迷糊糊睡到了深夜!
更不妙的是,他的手脚均被铁链束缚住,呈大字型地被绑在了这张白色的病床上。以及,他全身不着一缕,在寒气浓重的深夜中,一个患者如此被对待十分不妥。
现在的状况非常不妙,光是看着就知道了。那个少女告诉他的是不能伤害对方,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这是根本没有可能的。他只是一介外科医生,不会自带开锁的功能。
即使是傻子也能将即将会发生的事情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尤其是在他不久前还曾被一个男人粗暴强吻的情况下。裴白内心升腾盘旋起了一种浓重的厌恶,但无奈的现况让他只能静观其变。
脚腕被分别锁住,不会让他的腿部韧带有多么不舒适的感觉,仅仅是无法移动,已经足够让裴白不安。手腕倒是能小幅度变化,只是范围十分小,无法让他遮挡到赤裸身体的任何部位。腿也无法并拢,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床上一般动弹不得。
夜晚的医院病房十分静谧。时至秋日,少了春雨细软的落音,少了夏夜鸣蝉的喧闹,显现出一种秋天特有的萧瑟氛围来。整个病房安静得仿佛只剩下了时钟的滴答、心跳与呼吸声。
但是,这个病房有两个人。
皮肤苍白的高挑男子把玩着一串隐约可以看出是银色的钥匙,随着钥匙环的旋转,钥匙也被高高挑起,然后落下,发出叮铃铃的清脆响声。对情况的分析只发生在裴白的心神念转之间,再加上方才的紧张情绪和男子在Yin影中莫名隐没自身存在感的能力,这一举动竟一时没有被察觉。
“你想干什么?”裴白问。他还抱有侥幸心理,毕竟每个人遇见这种令人震惊的情况,都只会下意识认为自己在做梦,还有醒来的机会。
他尝试着去和这个无论是外表还是行为都显得诡谲的男人沟通:“如果你对我有什么憎恨或者不满,也许是我在医治您或您认识的人时有什么令您看不惯的地方,可以告上法院,不必这么做,这是没有意义的”医患关系向来紧张,也许对方只是某个人的亲属或者朋友,如果是这样,也许还有挽救的机会。只是这样的情况太过稀奇,他也并没有在正常坐诊的时候见过这个人。
裴白还是在医院有着很高声誉的医师,对待每位病人都很认真,如果工作中出了什么疏漏,他也不可能不记得。
“你太吵了。”没有一丝感情的、沙哑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紧接着,裴白感觉自己的腹部径直挨了一拳。力道很重,裴白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内脏都被震了震。当然,还没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没有任何衣物遮挡保护,脆弱的腹部直接受到攻击,立即红起了一块。如果不是裴白平日也算保持锻炼有着不错的腹肌保护,身体素质也还算不错,可能现在又得进手术室了。
那只方才还紧握成拳的手,忽然舒展了开来,骨节分明的指节贴近裴白被击中的部位,暧昧地上下摩挲。时而轻柔时而力道加重,冰冰凉凉地刺激着因疼痛而愈发敏感的皮肤。
直到现在裴白才意识到,抵抗和劝说都没有用处,可能他根本扭转不了面前这个疯子想要折磨他的思想。
腹部是裴白的脆弱层,不知这男人是事先已经预料好了,还是因为只是恰巧。击打与触摸的部位都选在了这里。裴白忍耐着令他几欲作呕的厌恶感与恼怒,拼命收缩着腹部以躲避男人愈发放肆的动作。瘙痒与刺痛的共同作用让他愈发烦躁,素日冷静自持的外表与内在已经有了崩裂的痕迹。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犯罪!”
“哦?你们人类还有这样的规定吗?”男人听后,沉沉地笑了起来。这样的笑声让裴白下意识地一颤,不同于之前听到的诡异的笑声,这次的声音似乎有种魔力,像是要把人的魂魄都吸进去,像是
催眠。
裴白被这个想法惊起冷汗。
“你问我想要干什么?好吧,我向来不会隐瞒好什么,那我就告诉你”男人不像是刻意压低的声线带着致命的诱惑力,裴白感觉自己的耳膜被一波一波的刺激震得嗡嗡响。
“我要干你。干到你哭,干到你射,干到你求我直到你全身心,完全地属于我。”男人薄唇贴在裴白的耳际,毒药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