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大力,再给捏坏了。”
她跑到近前,摸了摸那些小罐:“等明天这些晾干了以后,就可以下窑烧了。你可以在那边帮我垒一座窑吗?”
常胜听得糊里糊涂——他发自真心地很想帮她,不过,垒窑这种事,他只听过,具体要怎么做,一点概念都没有。
岳诗双看出他毫无头绪,于是拉着他在自己提前看好的地点,指了指地上:“先把这里挖一个大洞。”
这个任务非常具体,常胜立刻欣然接受。他蹲下身子亮出利爪,双手交叠间挖得飞快,一眨眼地上就是一个大坑。
“好了好了。”岳诗双取来一些泥巴,就着坑的一边侧壁垒出一个环形的雏形来,又把她之前捏好的炉篦放在上头,比划了一下大致的高度:“你只要用水和些泥巴,把这儿垒成这么高,就可以了。”
这会儿太阳正是毒辣,想必已是正午。常胜听懂了她的意思,拉着她到一处树荫茂密的地方,让她坐下,自己回去和泥干活儿了。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又回来叫岳诗双——一座简单的土窑就这么造好了。
想起当时录节目的时候,她跟同行的几个姑娘花了整整6天的时间才做好一座窑,而常胜这个傻大个儿竟这么一会儿就完成了,可见他引以为傲的兽人的能力还真不是浪得虚名的。
土窑和泥罐儿都需要等晾干才能烧制。岳诗双跟常胜用一些茂盛的藤条、树叶将他们做好的东西掩盖起来,又喝了些水,便开始往回走了。
岳诗双一回到洞里便一屁股坐在了稻草堆上,开始揉小腿和脚丫。她在这里穿的鞋子还是旧时在兔族部落里做的,鞋底很薄,路走多了就会脚疼。反观常胜,总是赤足,走在树林里,地上都是坚硬的树枝居然也不会将脚心划破。
常胜走在她后面,进洞前已经将剥好皮的猎物留在了洞外——之前他将生rou拿给她的时候,她蹙了蹙眉,一副很没食欲的样子。他便明白了她大概是受不了生rou的那股血腥味道,所以打到猎物之后,他就地带到河边剥皮洗净,不让她看到这么血腥的过程。回来后也识趣儿地没把rou拿进屋。
他把搭在肩上的兽皮放在她身旁的稻草上,转身离开的时候,嘱咐道:“你还是多穿一点吧,虽然白天不冷,总露着白花花一片的大后背,改天又要被狮子盯上,把你掳回去了。”
岳诗双弯了眼睫,轻笑出声:他以为全世界都像他似的,是背控吗?
他给她的这块皮毛很大,还带着头顶兽耳的一部分,看形状像是山豹之类的。她直接将皮毛的前肢系在脖子上,只当是个披风穿着,又坐着歇了会儿便走出了洞。
剥了皮的山豹被常胜用木棍夹在两个小树杈之间,她到洞口时,他正在用打磨得很锋利的石头往下割rou。
岳诗双看到山豹的四肢被一种藤条系得紧紧的,于是指着那里问他:“这种藤是从哪里找来的?”
“小河下游那边有很多。你要的话我多拿些给你。”常胜一边割rou,一边跟她解释:“这种藤很结实,劈成四根、八根也不容易断,得拿石头使劲割才行。”
岳诗双看了看身上的皮毛,点点头:“明天我跟你一块去,烧我们的陶罐子。我想用那个藤把身上的衣服缝缝。”
好好一块皮毛,总这么挂在身上当披风,看着就跟西游记里的山大王一样。
“你还会做衣服?”常胜再次被惊艳到了。他停下动作,抬起头望着她,一脸认真地问:“你怎么什么都会?”
岳诗双咬了咬下唇,殷红的唇珠令人浮想联翩。继而,她弯下身子,凑到他耳旁小声说:“为了照顾你呀。”
她柔柔的呼吸喷洒过来,他的耳根一下子红了个通透。此时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她光.裸着背在河边饮水的样子。他也不知道这么弱小一个雌性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能让他浑身难受、坐立不安。
他低下头,割rou的动作加快了好多,强壮的大臂肌rou立刻鼓了起来。
将rou差不多割好后,他生了一丛火,用削尖的树枝穿着最鲜嫩的rou块放在火上烤,自己则是掰着猎物身上的骨头下来,啃上面没有片下来的生rou。
被火烤过的山豹rou散发出一股奇特的香味儿。岳诗双两天只吃了一点果子,这会儿真是有食欲了,在一旁兴致冲冲地等着他烤好。
常胜拎着rou串仔仔细细地放在火尖上,直到那rou色焦黄,才拿回来,使劲儿吹了吹递给她。
她伸手要接,他又把手缩了回去:“烫。”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握住他的手,直接上嘴咬。山豹是体能相当好的动物,身上全是瘦rou。虽然不加调料没什么味道,但吃起来口感非常好。
她每咬一口,他便顺着往下帮她吹凉。岳诗双一连吃了三块才停下,满足地朝他伸出大拇指。
“烤着闻起来味道香,但是太麻烦。”常胜一边把手里那块腿骨上的生rou连着筋扯下来,一边含糊不清地跟她说:“也容易烫着手。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不要乱生火玩儿。”
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