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枝和余烬公司里的人相处得很好。
这天下午余烬连着开完三场会议回来,看到的却是他的助理和秘书两个人凑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模样,亲密得很,头都快挨一块儿去了。
余烬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
他故意咳嗽了一下。
秘书姓王,是个比他年长些的女人,已经结婚了,做事周到细心,曾很得他喜欢——直到陆青枝来了这里,尚未生子的秘书就像是把自己无限的母爱放在了陆青枝身上一样,简直是热情得过分了,余烬对她的满意度急转直下。
听见响动,王秘书下意识地站直了身子,对他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余总。”
余烬板着脸。
陆青枝眨眨眼,叫道:“余烬。”
听到他的声音,余烬的眉眼才略略缓和了些,看了他一眼,应了道:“嗯。”
陆青枝没想过要在公司隐瞒他们的关系,毕竟以他空降的身份来说,不管找什么理由总会有人说闲话,还不如说开了的好,让别人无话可说。
好在同事们人都很好——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余烬的威严足以震慑他们,公司上上下下的职员们对于忽然多了个总裁的情绪调节器可以说是相当欣慰了,毕竟只要陆青枝在,余烬说话都会和缓几分,而不是再顶着那张死人脸,就算没有生气也能把实习生吓哭。
余烬故作严肃:“青枝,跟我进来。”
陆青枝跟着他走进办公室,余烬在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坐下,又说:“过来。”
陆青枝走过去。
余烬拉着他坐到腿上,手臂环过他的腰抱住,脸贴着他的后背。
陆青枝僵了一下,小声问:“怎,怎么了?”
“累了。”
余烬之前很少说累,毕竟他此前从未有过可以依靠的对象。可这时候,抱着陆青枝,他几乎是毫无抵抗力地卸了所有的伪装和铠甲,感到疲倦起来。
“嗯”陆青枝想了想,“我给你泡杯咖啡?还是茶?”
余烬摇头,也不说话,只是抱着他。
陆青枝便也任由他抱着,过了一会儿,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抵住了他的屁股。
“”
陆青枝脸一红,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不是累了吗?”
他像是被火烧一样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余烬失笑,不依不饶地凑过去吻他。
“想你了”
唇齿交缠间,余烬哑声说道,他退开了些许,和陆青枝额头相贴。
陆青枝不习惯在不是接吻的情况下这样近距离对视,可他身后抵着办公桌,退无可退,余烬又贴着他,便也只能维持着现在的样子。
他轻哼了一声,嘟囔道:“想什么想,有什么好想的,明明每天一起上下班。”
余烬笑,一下下地轻啄他的唇,一边抬手解他的纽扣。
“昨天,林栖迟给你打电话了?”
“嗯。”
“你们说什么?”
轻薄的衬衣缓慢地敞开,莹白如玉的肌肤艺术品一般展露出来,余烬轻轻摩挲着,凑上前亲吻。
“就聊了聊”陆青枝别过脸,“他问我为什么突然辞职,我就说,和你在一起了。”
“他怎么说?”
“他没说什么。”
余烬抬头看他,摸摸他的脸:“护着他,嗯?”
陆青枝抿唇,低声说:“我们我们都在一起了,你就别管他了。”
听他这么说,余烬原本有些波澜的心绪才慢慢平复下来。他笑了笑,在陆青枝颈侧咬出个印子来。
“也对。”
陆青枝皱了皱眉,这力道显然余烬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想得开。
林栖迟确实说了很多,比如他可以不要红,可以不再当演员,诸如此类的话。在陆青枝一再表示他是自愿的后,林栖迟才勉强退了一步,告诉陆青枝,他的身边永远都会有他的位置。只要他想回来,随时都可以。
这些话要是让余烬知道了,估计又得打翻醋坛子可劲儿折腾了。
“唔”
陆青枝闷哼一声,余烬轻舔着他的胸口,他似乎格外中意这个地方。
“你别——嗯别弄了。”陆青枝把他拉开,面颊晕红,“这还是在办公室里”
余烬蹭了蹭他的下身,低笑:“都这样了,还管在哪里?”
陆青枝有洁癖,这里做完不能马上洗澡,所以他很少在外面做,但这在余烬看来却似乎是因为他容易害羞,每次都爱在公共场合逗他。
见陆青枝死死拉着衣襟,余烬便也不再坚持,毕竟两人现在的关系不同往日,情侣之间本就该互相体谅,而不是再像之前一样,带着掺杂了利益往来的成分的逼迫。
“好了,我不弄了。”
余烬亲亲他的唇角。
这半个月来的日子幸福得就像是偷来的一样,余烬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只有和陆青枝亲近的时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