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一抬起腰肢,谢兰的性器自然而然从他的身体里滑落。他把被子一裹,跟谢兰说自己困了。
他没有衣服,裹着被子走的,跟个小企鹅似的。过了一会,小企鹅又抱着被子回来,还给了谢兰。
他把小宝紧紧地抱在怀里,眼泪都抹在了小宝的身上。
谢兰无奈:“怎么还哭了?”
简一把眼泪一抹,说:“眼睛不舒服。”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结束时谢兰想要抽出来,但简一搂着她不放:“不要,要在里面。”他骚得没边了,整个人完全变成了独属于谢兰的肉便器,任由谢兰把他操成各种形状。
一般来说,他就像一本摊开的新华字典一样一看就懂,但偶尔,他也会变成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光是把那一串大同小异的人名对号入座就足够她头疼很久。
简一说:“我不应该任性,乱说话。”
但是谢兰不喜欢他。他清楚地意识到这个对他来说很残酷的现实。
他不可能一直17岁,但永远都有17岁的oga。
他只是谢兰的床伴,不该去肖想不属于他的太阳。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但他的意识也回拢了些,只是很黏谢兰,仍旧是紧紧地搂着她。谢兰半硬的性器还埋在他的身体里,他的身体被填满,可心仍然是空落落的。
谢兰看他在那站了半天,就说:“罚站呢?你要是想睡我这儿就上来吧。”
“小宝你不要难过,”他哭着说,“还有我要你呢。”
臂收紧了。
谢兰大开大合地操他,汁水飞溅:“不用,我不需要。”
简一又开始掉眼泪了。他坐起来,说:“我要回去了。”
谢兰问:“为什么要道歉?”
他觉得谢兰真的太好了,对比起来他简直卑鄙万分。
他说:“兰姐,对不起。”
谢兰是天上的太阳,而他不过是微末草芥。
谢兰说他:“这么粘人?”
谢兰脾气一上来,把被子给他扒拉开:“你……”
有时候谢兰觉得简一真的是非常神奇的存在。
他觉得自己有点儿喜欢谢兰,因为谢兰会给他买衣服买好看的手串买小熊,会关心他冷不冷,会带他放烟花,会为他好多事。他就是这么肤浅,谢兰对他好一点儿他就没出息地心动了。
说到底,她跟简一之间只是“我给你钱你陪我睡”的关系,要不要什么的,太缠绵了。
他不搭话,只是把头埋在她的颈间,闻她皮肤散发的沐浴露的味道。过了一会儿,他问谢兰:“你会不会不要我?”
他还是不让谢兰抽出来,里面仍旧是热得烫人。他的发情期还没有过去,整个人像是熟透了的苹果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但他又不想
现在谢兰还喜欢睡他,对他好,是因为还有新鲜感。等她玩腻了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把他丢掉。
她的话起了个头就止住了,因为她发现简一在哭。
也能理解,毕竟他没有什么值得谢兰喜欢的地方。年龄不是他的优势,如果谢兰想,她可以找到很多年轻的oga。
简一把被子一蒙,当做没听见。他是故意的,他把被子往头上盖的时候还特意抖了抖,生怕谢兰看不见。
他的嗓子已经哑了,哼哼唧唧地呻吟,白皙笔直的小腿在她的身侧晃荡着,像条白色的被风吹动的丝绸。
他是没有资格对谢兰说喜欢的。
他仍处在发情期。天蒙蒙亮时他被浪涌的情潮催醒,浑身发烫,像是被煮沸的开水,整个人咕嘟咕嘟往外冒着热气。
他难耐地磨蹭着双腿,渴望着粗暴的插入,昏昏沉沉之间,他觉得自己应该去找谢兰。
简一摇摇头:“就走。”
谢兰说:“不想回房间就睡我这儿,多大点事儿。”
等谢兰把他抱出浴室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半夜了,简一18岁的生日就这么荒唐而又淫乱地结束了。
“进来……”他意乱情迷地说,“射进来,我给你生宝宝。”
谢兰想不出他说了什么冒犯她的话,就说:“没事。”
简一的睫毛颤了颤,除此之外没别的表情。他说:“哦。”搂着她的手松了点劲儿。
他又没出息地哭了,他觉得自己的心碎掉了。喜欢的情绪对他来说是奢侈品,还不是他有资格碰的。
谢兰说:“去你房间睡。”
于是她说:“我不知道。”
简一侧躺在床上,眼泪顺着他的鼻梁滑进枕头,他眨眨眼,豆大的眼泪成串地往下滚。
她说完,简一把头低得更低了。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脚尖,又有点想哭了。
谢兰真怀疑他看过《红楼梦》,不然怎么这么爱伤春悲秋。可就算是林妹妹,也不会天天到贾宝玉跟前问他你会不会不要我。
他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