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柯艾往前一趴:“不是吧,你爱上他了?”
关照年皱眉,这一点他很确信,不可能,也不能。
柯艾突然想到什么:“之前你们去蟒山遇上暴雨,山体滑坡了你知道吗?公路没事,小路全被埋了,山脚有户人家差点死了。”
“什么?”关照年当然不知道,那天晚上头痛病发,他连站都站不稳,更别提注意到这些东西,况且他以为陈镯从始至终一直守在他身旁……有出事吗?
“所以那天我们都急死了,以为你们遇难了,”柯艾说,“王擎都快被蜈哥打成狗了,张颜颜也被送到外地去了。”
见关照年的表情,她就知道关照年不知道这事,她隐约知道一点关照年下雨天会犯毛病,那天又下那么大的雨,真是生死未卜了。
她说:“你回去问问陈镯,不过陈镯竟然没告诉你?如果真是他救了你,那这事就别做那么绝了。”
关照年一只手点着桌面,“你在为他说话?”
柯艾立马摆手:“我可没有!我只是说实话,你再恨他,他也算救了你半条命?”
关照年抿着唇,眼眸掩在帽檐阴影之下,看不清情绪。
柯艾从包里提出来一袋糖果,说:“你要走了,我结婚的喜糖你先吃,早点找个好老婆收收心吧。”
关照年又是一顿,“结婚?”
柯艾甜蜜地笑:“是啊,男朋友开了个店,我要洗心革面回去当老板娘了。”
聊完,各自回家,棉絮一样的雪花悠悠落在关照年肩上,进门前被他拍落,心里想到如果柯艾不说,陈镯是不是要闭嘴一辈子?他推开门,屋内很安静,只有客厅开着一盏暖灯,陈镯仍然在他离开之前的位置上坐着,只是头歪在枕头上睡着了,两本书放在膝上,小太阳静静地发着光。
这一刻,关照年第一次觉得,回家是一种感受。
陈镯脸色不太好,估计还是不舒服,关照年撩了撩他的头发,不忍心把他叫醒。
但陈镯睡眠很浅,睁眼看到是他,自觉向他靠近了些,咕哝:“回来了啊……几点了?”
关照年把问题暂且搁下,把他抱回房间,问:“吃饭了吗?”
陈镯说:“没有。吃了几个饺子。”
关照年刚要起身,被陈镯抱住腰,“我不饿,你陪我睡觉。”
关照年洗漱完上床,搂着他躺下,陈镯挨在他左臂,呼吸很浅,没一会就睡着了,关照年盯着天花板,良久,摸出手机,把摄像头关了。
第二天陈镯去学校,揣着笔就走了,刚走到楼下,关照年打来电话,说准考证没拿,给他送下来。
陈镯在楼下等着,关照年除了拿了准考证,还拿了一个针织帽和手套,给他戴上,“以前出门要打扮半天,今天怎么手套都不知道戴?”
陈镯乖乖地伸着手,脸上没什么血色,关照年在他脸上刮了一下,说:“好了,去吧。”
陈镯走了,关照年回到房间,把藏在插孔里的摄像头挑出来,长度大概有一根手指那么长,但却很细,3以内。
关照年随手装在裤子口袋里,回了趟出租屋收拾行李,跟本叔打了声招呼,算是辞职,关照年翻出放在枕边的药片,就着水吃了4粒,过了一个小时药效挥发,关照年感觉内心平静如水,开始思考如何处理手机里这些视频。
但最主要的,他还是想先问清楚,那天在蟒山有没有这一回事。
考完最后一场,陈镯慢慢从考场走出来,陈峰递过来一个暖宝宝贴,“冷得脸都青了,拿着。”
陈峰盯着他的脸,“生病了?”
陈镯说:“没有,只是有点不舒服。”
陈峰说:“过几天来我家吃饭,顺便聊聊你学校的事,我爸可比你上心多了。”
陈镯答应下来,走出校门看见等在学校门口的关照年,陈峰哼地一声走开了,上了他爸的车,关照年走过来,说:“去吃饭,我订了位置。”
见陈镯面色依旧不好,关照年拦了辆出租车,打车去的饭店,到了饭店,服务员送上来茶水和酒,陈镯却只要了白开水,关照年说:“不喝酒了?天冷,喝酒正好能热身。”
陈镯勾出一丝笑容:“不喝了,不舒服。”
关照年便让服务员撤了酒水,上了果汁,随便点了几个菜,陈镯喝着热水,关照年问:“蟒山那天晚上,柯艾说有山体滑坡,你知道吗?”
陈镯怔了一下,说:“好像有印象,当时太黑了,我看不清,但是我感觉有泥巴掉到我脸上。”
“当时我在干什么?”关照年问,他根本不想回忆起那天晚上,对此的记忆只有走到公路上的那一幕。
“你躺在我腿上,应该睡着了,”陈镯说,“我觉得不对劲,就拖着你换了个地方。”
关照年说,“车呢?”当时的位置应该是一个山坡,车停在小路上,如果有山体滑坡,应该会被冲下去才对。
“车……我也挪过来了,”说到这里,陈镯恢复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