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李虚之面带得意的看了李谦之一眼,这才坐下。心想这个二弟一定要象吃了火药一样的拼命保宋思明了,可惜这次被抓住小辫子,再拼命也是徒劳。果然,李谦之一坐下,李谦之就立刻站起来,说道:“大哥意见实在让人难以苟同。”大家立刻知道好戏开始了。又一场c混枪舌剑的较量就要上演。哪知李谦之继续说下去,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宋思明身为肥城军副舵主,却骄横不法,辜负阁主的期望,”接着历数宋思明的罪名,把大公子的话变相的重复一遍,最后慷慨ji昂道:“我决不同意将宋思明撤职的提议,以他如此罪大恶极,给凌云阁造成的损失,实在是百死不足惜,再说,不杀之,何以安定民心?我建议,将宋思明押到南菜门斩首示众,以平民愤。”看他的语气,仿佛对宋思明有宿仇一般痛恨。听了这番话,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何二公子的态度如此奇怪。唯一的解释,就是虽然宋思明表面上和二公子走的近,其实并不是二公子的人。甚至可能二公子拉拢他失败了,所以跟二公子结下仇恨。场中静了一会儿,都有些不知所措。李虚之本来安排了一批手下,一等二公子表示反对,就开始猛烈攻击,此刻却完全用不上了。“嗯”凌云阁主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说道:“还有人有别的意见吗?”这时阁中那些骑墙派,见大二公子都主张严惩宋思明,知道宋思明大势已去,都一个个乘机打落水狗,又编出很多罪名出来。越发显得宋思明势单力孤。宋思明脸色煞白,低头膝盖都开始发抖,暗暗懊悔听了邱鹏的话,弄巧成拙。这次看来是死定了。凌云阁主始终没有表态,又问:“你们好像只说宋舵主,没有提到傅山的问题。听说今次的冲突是雇佣兵引起的,是不是啊?”大公子依旧第一个站起来,历数傅山的罪状,指责他“驭下不严,疏忽怠惰”等罪名。这次二公子却针锋相对,坚决反对。两个人争执不下,又加上双方的议员也纷纷参加意见,言辞渐趋ji烈。但是大多中间派的人物赞成大公子,都认为昨夜的冲突,雇佣兵成为导火线,傅山实在难辞其咎。因此最后还是大公子的意见占了上风。凌云阁主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耐烦,转头问一直不吭声的内务总管田七:“田七,你怎么看?”田七小心翼翼的说道:“阁主。属下看诸位议员的意见都有道理。宋舵主和傅山的确对于此次冲突负有责任,这一点确定无疑。但是二公子和一些议员以为,此时用人之际,应该不计前嫌,以稳定为重,也不无道理。说到底,倘若肥城局势还没有完全稳定,如果此时撤换有关人员,一时很难找到更合适的代替人选,怕局势失控,反而不美。因此两方的意见均有可取之处。属下愚鲁,心中实在也难以委决。”众人听他这般说,都道他是老狐狸,两边都不得罪。只有少数人听出来,田七的话表面上两不相帮,其实却是偏向于不罚或者轻罚的。只不过他把自己的意见说成是二公子的,隐蔽了一点而已。而且这番话其实对宋思明最有利,因为早上已经宣布肥城戒严,现在撤换宋思明的话,实在难以找到合适的人选,而不用担心局势失控。宋思明头也不抬,心中却想,刚巧昨天听了邱鹏的话,立刻拜访田七,送了一份重重的礼,但却只说了这么几句不疼不痒的话,实在不仗义的很。凌云阁主嗯了一声,示意田七坐下,似乎对田七的意见仍不满意,目光在这些议员的身上一个一个的瞟过去,目光到邱鹏的脸上,露出微笑,道:“小厉,你说说看,有什么意见。”邱鹏站起来惶恐道:“子轩身份低微,兼且才疏学浅,只怕见事不明,误了阁主的大事,所以还是不说也罢。”凌云阁主道:“小厉何以如此过谦,你的意见一向中肯的很。比一般的年青人不知高到哪里去呢。你不必顾虑,放心说就是。”邱鹏道声“是”才说道:“阁主,属下以为,宋舵主非但无罪,而且有功,阁主应当予以褒奖。”这话一出,满屋子的人都心中暗骂,这小子真够糊涂的,一点时势都不懂。真是一句话,得罪了一屋子人。
大公子正要站起来反驳,却见凌云阁主似乎颇感兴趣的哦了一声,道:“你说说看。”只好又坐回去。邱鹏不答,却转头对总部处监察道:“听说南方部族和本地人近日多次冲突,关系日趋紧张,此事可有?”那监察不想突然问到自己身上,道:“有。最近数月,发生多起”邱鹏截口道:“那么你从何得知?”那监察答道:“每日由宋舵主递交报告,报告当日情形。”邱鹏道:“那么宋思明有无提到近日有可能会有大规模冲突呢?”那监察立刻头上冒汗,道:“这个”邱鹏道:“所有提交报告都要两边留底的。监察大人想清楚再说。”说着摇了摇手中的一沓文件。别人看了,都不知道哪是什么,那监察却心中一惊,因为一望而知,那正是部里的备案公文格式,他犹豫一下,低声道:“有。”“那么宋舵主当时有何建议?”那监察擦擦额头不断冒出来的汗,道:“宋舵主建议加强巡逻。”邱鹏冷笑一声,道:“监察大人有避重就轻的嫌疑啊。你忘了宋舵主还建议了什么吗?我来念给你听,”他翻开手中的文件,读道:“就应目前之局势,应加强城管大队的人力,以保证足够的人手控制局势。以目前六千人之力量,平时维持治安则可,一旦有变,则力量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