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玲酸道,“陆家真是祖坟冒烟了。”
方秀梅冷不丁说了一句,“什么陆家,你们别忘了,陆婷原来叫郑女停,她是郑家的人,是郑德胜跟吴来娣生的。”
这话一出,几个军嫂都愣住了。
这几年陆衍和江乔是真的把陆婷当作自己的孩子在养,陆婷也是每天都跟在陆安他们三个屁股后面跑,而郑德胜和吴来娣,每每见到陆婷,都当作没看见似的,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把陆婷当作了陆家的小孩来看待。
范玲:“可郑德胜和吴来娣,不是把她过继给陆家了嘛……”
方秀梅冷笑一声,“那是因为当初陆婷惹了事,那两口子又重男轻女,看不上陆婷这个女孩,才像扔垃圾似的,把她扔给了陆衍和江乔,现在么,那小贼可是出息了,都被选中当运动员,能领工资了,你看那抠门的两口子,会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此时,江乔正站在院子里,跟三个孩子商量着晚饭吃什么。
天气实在是有点冷,陆安打了个哆嗦,“要不吃火锅吧。”
“做个大骨头酸菜锅,涮羊rou吃。”陆珊吸了吸口水。
自打天气变冷以来,家里几乎天天吃火锅,江乔都有些吃腻了,也怕吃多了孩子们上火,于是道,“今儿个就不吃火锅了,我给你们做叫花鸡吃。”
三个孩子都没吃过叫花鸡,眼睛一亮,异口同声道,“就吃叫花鸡。”
头小体大,肥壮细嫩的三黄母鸡掏去内脏,再塞入生姜和葱去腥,等腥味去尽,再把生姜和葱拿出来,把板栗和香菇塞进去,外层的鸡皮再涂上厚厚的一层由蚝油、生抽、白糖等调料调配而成的酱料。
反复多涂抹几遍,等三黄鸡被上了一层酱色之后,再包上两片菜叶子,外面裹上厚厚的黄泥,往烧好的灶里一扔。
烧三黄鸡的时候,江乔也没闲着,又做了一锅煲仔饭。
饭煮好了,一掀锅盖,一股浓重的香气瞬间扑鼻而来。
灶里的叫花鸡也烧好了,陆安用火钳子将叫花鸡从灶里夹出来,外头的黄泥被烧过,已经变得硬梆梆了。
陆珊忍不住道,“这玩意能吃吗?”
陆康也伸着手指头戳了戳黄泥,“硬的,要砸碎了吃吗?”
“对。”江乔一边用锅铲把煲仔饭盛出来,一边指挥他们三道,“你们把它拿起来,往灶台上轻轻一磕,把里头的叫花鸡取出来。”
陆安依言照做,他拿起叫花鸡,往灶台上一磕,黄泥壳顿时破开一个口子,就像鸡蛋破壳一般。
三个孩子都瞪大了眼睛,没见过这么新鲜的吃法。
陆珊忍不住上手,将黄泥壳一点一点的小心的剥离开来,先露出来的是一层已经被烘烤的有些失了颜色的菜叶子,再把菜叶子剥开,叫花鸡才露出了原貌。
壳一破开,满屋子都萦绕着叫花鸡那诱人的香气,细细一闻,有点像酱油的香味,但又有点像其他的香味,总而言之,十分好闻也十分馋人便是了。
陆安给陆康和陆珊使了个眼色,他两顿时会意,一人伸出一只手,撕下一块上着酱色的,带着皮的鸡rou,一边嘶呼嘶呼地吹着气,一边扔进嘴里,“好吃,太好吃了!”
江乔刚盛完煲仔饭,回头就看见这一幕,忍不住瞪他们三一眼,“也不怕烫着手。”
陆安嘻嘻笑道,“好吃嘛。”
等叫花鸡的表皮不那么烫了,江乔才伸手将带皮鸡rou和鸡骨架分离,一块一块地撕进盘子里,这道改良版的叫花鸡,弄到最后,也有几分手撕鸡的意思。
陆衍刚从部队回到家门口,就闻到叫花鸡那股令人食指大动的香味,他忍不住加快脚步,推开门,“你们又做啥好吃的了?”
陆珊吃的两颊鼓鼓,嘴上油乎乎的,含糊不清地道,“爸,你快来,妈做了叫花鸡吃。”
这只用来做叫花鸡的三黄鸡十分肥大,撕下来的鸡rou做了满满一大盘,垒在那跟座小山似的,一家人吃是尽够了。
鸡骨架也没浪费,加了白萝卜熬了一锅鸡架汤,十分清淡解腻。
三个孩子一边吃叫花鸡,再扒两口软软糯糯,香味十足的煲仔饭,喝两口鸡架子熬的萝卜汤解腻,甚是惬意。
陆安咽下一块鸡rou,满足地啧叹一声,“真好吃。”然后道,“要是老四在这就好了,她最爱吃鸡rou了。”
现在提起陆婷,大家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感伤了。
陆珊接嘴道,“也不知道她在京市过得咋样,也不知道寄封信回来。”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传来自行车的叮铃声。
陆珊眼睛一亮,“说曹Cao曹Cao到,一定是老四寄来的。”
陆康:“你可别高兴得太早,说不定是姥姥寄的。”
“呸呸呸。”陆珊吐了吐舌头,“少乌鸦嘴。”
她脚步轻快地去外头接了信,看了信上的地址,一边甩了甩信,一边眉飞色舞地给陆康使了个眼色,“信是从国家训练基地寄来的,我就说嘛,肯定是老四给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