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求助似地看来,央着她。
身孕
“……江远。”元苏亦是难熬, 才要应了他,欢欢乐乐的做一对。
“陛下,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他微哑的声音在耳边低低传来, 颜昭似是小猫一般轻轻在她肩头嗅着, “这里香。”
鼻尖一点点往上,又点点头,“这里也好香。”
“我喜欢香香的陛下。”他甜滋滋地等着元苏允了他。
偏生这话落在元苏耳朵里,却像是一道惊雷, 将那点子风花雪月褪得干干净净。
她含情的眸子陡然清醒,稍稍抵住他的肩头, 将两人分开些。
“陛下?”颜昭不解。
她的身子软和似云,又暖洋洋的, 陛下做什么要挡住他。
“江远, 你听外面的风雨越来越大。你身子才好不久,不如——”
正在她面上偷吻的男郎抬起迷蒙的眸子,“不如?”
元苏伸手捞过他的外衫盖住那一身耀眼的白, 扶着他的腰坐起,“不如我们回行宫去吧。”
“好是好。”那双漂亮的眸子恹恹低下,“可是我可是我”
他如今的样子可是不好见人的。
元苏松了口气, 她还当是什么。她们是妻夫,她就是再不Jing于此道,也看过些宫中秘册。
“莫慌,有孤在呢。”
轻柔的吻重新落在要说担忧的唇上,颜昭面上红艳艳地,像是盛开在水中的莲花, 被人数顾而采撷。
小舟漾出的涟漪越来越明显。
雨下得最大的时候,书钰的伤势将将处理好。他趴在床榻上, 越想越委屈。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只是听花园里几个內侍说陛下独自一人在书房,他这才动心思,提了甜汤去。
“表哥呢?”他转头看向一直守在房中的椿予,难免生出些疑惑。
椿予过来,便说明这事表哥已经知晓。可若是表哥知晓,一定会来瞧瞧他,问清楚什么事再跟陛下解释清楚的。
偏生这么半天,都不见表哥前来。
书钰攥紧手,余光落在自己裹得像粽子的腰腿,直觉那疼痛又重了几分。
“凤君如今跟陛下在一处。”椿予低声回道,“表公子若是需要什么,尽可吩咐奴便是。”
“表哥定是去为我说清白去了。”书钰旁的不敢肯定,唯有这一点,却是极为笃定。
既然表哥这般为他,他也不能只做个废物。必须找出些人证来。
想到这,书钰细细回想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甜汤只经过他、陛下和高采蓉的手。他去的时候并未有召,是以陛下不可能知晓他会去。
既然抛开他就剩高采蓉,他很笃定不是自己,那也就是说此事是高采蓉所为?
难不成,是因为在篝火夜饮时他拒绝了她,所以高采蓉才会下此狠手?
书钰越想越觉得自己想得没错。可高采蓉是如何知晓他会去书房的?
现在想想,高采蓉到书房的时间与他几乎可以说是前后脚。
若她是有备而来,那她是怎么知晓自己会去书房?
书钰稍稍想想都觉得奇怪,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房中进来添水的內侍,忽得福至心灵。
不——
或许她根本无需知晓他什么时候会去书房,她只需放个饵便是了。
“椿予,若內侍有蓝色腰带者,归属哪一处所?”
这话问得奇怪,椿予有些意外书钰竟会关心这样的琐事,不过此事无需遮掩,他只如实禀道,“是王大人府上。”
“王大人?哪个王大人?”书钰一愣,心中蓦地一惊,已然有了想法。却还等着椿予的回答。
“是王炳春王大人,她家公子便是王裕罗王公子。”
轰——
书钰刚刚还愤怒的脸登时青青白白,如遭雷劈。他攥紧的手指无力地松开,半点都说不出错来。
他借着话间接怂恿了王裕罗去偷看阮程娇沐浴,这会王家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他却还傻愣愣地以为自己做的无证无据,如今他也吃了这哑巴亏。如何能告诉表哥,是他自己偷听了內侍们的谈话,巴巴送上门被算计。
眼下他犯了这样的错,也不知表哥跟陛下谈得如何。若是因此连累了表哥,连累了整个颜府,他当真是要死上几回才能谢罪。
他是有些争宠改命的心,却也不想真的害了表哥。
“椿予,你去书房打听打听。”书钰低下头,“陛下怎么罚我都成,千万别怪在表哥身上。”
“是。”椿予心中微诧,难得见书钰这样有良心。不过既然表公子诚心悔过,他也没必要告诉表公子,凤君此刻正与陛下划着小舟。
正所谓悔过,就得历经时间。
椿予低头从房中退出,掖手走到内殿,方又嘱咐着候在里的內侍准备好炭火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