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想与她亲密的心,并不着急于此刻。
手指搭在他腰带上的元苏:“”
她从不会勉强他,过去是,现在亦是。
更何况,颜昭说得亦有道理。她们的确还有很长的岁月,并不是只有这一晚。
寂静的夜渐渐过去,天麻麻亮的时候,元苏已经照例去了早朝。
椿予候在脚踏边,瞧着明显Jing神抖擞的颜昭,低声问道,“凤君今日不多睡一会吗?”
过往三年来,每回陛下留宿,凤君都是在隔日清晨早早醒来,预备好陛下的朝服,再恭敬地替她穿戴好,目送陛下离去,就折回内殿继续歇着。
从未像今日,面上一直带着笑。
颜昭摇头,他可一点都不困,男郎双手交叠在胸口,轻声道,“小猫呢?”
昨夜她们入睡后,小猫也安静了不少。
今晨没见到那个毛茸茸的小东西,只有半扇推开的窗。
颜昭猜想它定是偷跑出去玩耍,与椿予嘱咐了几句,內侍们便细心地四处去寻猫,还在福宁殿檐廊下摆了它爱吃的小鱼干。
可找了几个时辰,就差将整个后宫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着那只圆滚滚的小猫。
还是椿予机灵,想起它亦喜欢黏着陛下,这才匆匆掖手往御书房去问问。他前脚刚刚踏上庆元宫的玉阶,就听见御书房里一声洪亮的猫叫声。
椿予心下一宽,忙回了福宁殿去禀报。
御书房里,阮程娇刚刚汇报完这几日巡城的情况。
余光里,他带进来的小猫就好好地蹲坐在元苏的书桌上,抬起小爪子一点一点玩着吊起的毛笔。
“陛下,这猫——”阮程娇故意问道。
元苏轻轻一笑,“这小东西,是孤昨在御花园捡到的。你看,是不是很可爱?”
这小猫自然是可爱的。
阮程娇心中得意,还未再说上两句。就听元苏又道,“本来孤也不打算收养它,不过细细一瞧,发现这小猫圆头圆脑的,稍稍一招手就会乖乖过来,脾性简直与凤君一模一样。”
比如他与它都喜欢黏在自己身边。
也不知这小东西怎么寻回了御书房,一见着她进来,便蹭着她的小腿,软软摊成一团,露出小肚皮。
“凤君?”阮程娇怎么也没想到,在元苏心里,凤君竟然能用「可爱」二字来形容。
他一时怔在原地,有些难以置信。
元苏颔首,想起他近些日子与书钰走得近了些,打趣道,“自然,凤君是孤的夫郎,在孤的眼中必然是不同的。不过,你尚未成婚,必定不会理解孤的意思。”
“好在书钰也是个脾性好的男郎,此次云台山一事,他做的很好,为人又勇敢,配得上你。”
“陛下。”阮程娇听她的意思,心中又是一惊,忙解释道,“臣与表公子也只是偶然遇见多说了几句话,尚到不了婚嫁地步。况且臣心中并未忘情,着实不好辜负表公子。”
“你对书钰当真无意?”元苏挑眉,程娇年岁越大,对于情字也日渐执著。
见阮程娇忙不迭点头,元苏到底偏了心,道,“这样吧,你与孤说说他究竟是哪家男郎,又是嫁给了哪家府上。今日就算是强扭的瓜,孤也替你寻来。”
“陛下,万万不可。”阮程娇心中一慌,如今还不是他与元苏坦白的最好时机,只道,“臣的心意,她并不知晓。”
元苏讶异,若是旁的女郎也就罢了,程娇才貌双全,竟也只是单相思?
她不由得愣住,同时又有些心疼阮程娇。
都是她测错。
若是她再多关心关心程娇,在平日多多鼓励。程娇必不会如同现在一般自轻。
元苏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只愈发深刻的认识到自己对于身边人的忽略。
“既是这样,倒也不必着急。”总归程娇就在京都,等日后让凤君帮她留意着就是。
她暂且不提赐婚,阮程娇心中松了口气,过几日就要筹备七月狩猎的事,他既要负责清查狩猎场,又要往林子里放生些不甚凶猛的兽类。正是忙碌的时候,倒也没什么空再寻书钰。
“这样吧,你初来京都,总有些地方不熟悉。孤让许应书去帮你,她马术不错,到时候狩猎会派的上用场。”
阮程娇只听到这个人的名字,眉眼就沉了下来。
但他们各有把柄在手,他也是不惧的。
说不定还能在筹备狩猎时寻个由头,彻底除了这心头之患。思及此,阮程娇躬身谢了恩,从御书房退了出来。
他匆匆走出御书房,迎面就碰上缓缓停驻的凤仪车。
几日不见,凤君姿容越发明艳清朗,稍稍与他颔首,便身形挺拔,从容地朝御书房走去。
“陛下。”
不同于在外人面前的端方矜贵,与元苏独处时,颜昭总是会活泼些。那双漂亮的眸子微微弯起,一点儿都不吝啬的说了好些甜言蜜语。
那模样瞧得元苏心中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