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没有那种东西。”他简短的说,表情冰冷麻木,窥探不出丝毫怀念
阿什莉眨了眨眼睛,她熟悉尤莱亚的肢体语言,她知道他的冷漠是掩饰,他的沉默是反抗,而他的讨好是拒绝。他很少会把抗拒表现的如此明显,因为他男娼的身份早已不允许他保有维系尊严的方式了,她当然可以逼着再要他一次,可那样有什么意义或乐趣。
有什么值得开心的?是他做了什么好事吗?或者是因为他足够听话,所以让她愿意给他奖励。
而这个问题好像触碰了什么不可言说的禁忌,与他视线相撞的时候,阿什莉看到尤莱亚失去了所有的表情,就连眼睛里的仅剩的那点光都消失了。为什么要露出这样一副表情?她的家人不也死在战争中吗?大家都一样,被留在这个荒唐的世界上继续悲惨的人生,表现的更可怜在她这里可换不到怜悯。
尤莱亚……他甚至在被俘之前,军衔还不足以让他去查询提供基因的父母是谁。
这念头像利刃划开尤莱亚的意识,他咬紧了自己的嘴唇,痛感勉强让他保持清醒,他沉默的起身推开阿什莉,片刻的温情不复存在,他的手臂隔开了两个人。
无措的抓挠留下刺痒的触感,却让阿什莉更加兴奋,情欲对灼热的血液奔涌着,让她的视线都快染上热气:“唔!”她像是野兽那样抵上他的肩头一口咬了下去,像是在代替标记,在他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与此同时精液一股股注入深处,两行清泪沿着他的脸颊滑入她的肩窝。
肠腔,偏偏自下而上的顶弄让她能够进入的非常深,生殖腔的入口被数次顶过,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让尤莱亚的呼吸断断续续。
餍足的性让阿什莉感到愉快,她在拔出时看见有白浊被自己从尤莱亚的穴口带出,没能射入体腔让她或多或少感到遗憾,alpha的本能作祟,她笑了一下,甩头把这荒唐的念头丢远。
她将他丢在床的一侧,一股脑躺下,眼睛闭上又睁开发觉自己没有半点睡意。因为亢奋吗?或许还有些不甘心和烦躁。尤莱亚总是喜欢将两人之间刚酝酿出的那点气氛破坏干净,但某种程度上阿什莉反而应该感谢他,正因为彼此熟悉了解才无法原谅,好像失去了亲人和朋友并不是人生最悲惨的全部,他们时至今日都在为战争支付代价。
这女人为什么有用不完的精力,他不自觉的身体前倾,几乎跌在她身上,而下个瞬间后腰却被冰冷的机械臂拦过:“你可以靠过来。”她在他耳边轻笑道。
所以尤莱亚从未提到过自己的亲人,他被遗落在这边这么久,没有试图联系过任何人。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没有人会想要救他,他不过是实验名单上一行扭曲的字符而已。明明是最高贵的纯血,却成为营妓被玷污,他象征着制作出他的那些人扭曲理想的完败,已经没有任何价值的道具,被像个破烂的垃圾一样丢弃似乎是他应有的结局。
尤莱亚缓慢的点了点头,他没说话,没力气说话,四肢不受控制的发抖,他软在她怀里动弹不得。罪魁祸首在他耳边笑,可相贴的肌肤太过温暖,没让尤莱亚生出多少反感,甚至让他产生了一丝眷恋。
“噫……”他发出近似嘤咛的哭喘,双手不自觉的攀上阿什莉的后背。
该死的,她好想杀人,可眼下完全不知道能对谁使用暴力。
据说这样的农场大量建立在被帝国征服的地区,不过在劣等人种,共和国境内只有他们的集中营,阿什莉没见过那些冰冷的机械和据说像是真正农场的家畜一样批量生产的婴儿。没有父母和家庭,在专门的教育机构长大,他们每一个经过严格筛选,是帝国纯种血的未来,稍微想象一下只觉得令人窒息。
奖励什么的,事到如今他怎么可能还会期待那种东西……
尤莱亚沉默的望着她,可他点头承认了。
“怎么可能。”她失笑,他总不可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怎么可能没有父母,就算不知道父亲是谁,母亲也……阿什莉笑到一半,她回忆起在战争中目睹过的一切,回想起某些让人冰冷反胃的可能性:“生命之泉计划?”她试探着问。
“喂,还活着吗?”她用肩拱了拱呼吸很轻的oga。
这么说起来,以前的尤莱亚是什么样的?在他成为行政官之前。这个疑惑并不重要,可阿什莉现在无事可做,她翻了个身漫不经心的问道:“尤莱亚,你的家人呢?”
“嗯?”阿什莉疑惑。
帝国的人体实验阿什莉多少有所耳闻,不仅仅是对于共和国的战俘,就连本国公民都会成为研究机构的试验品,生命之泉计划就是其中一部分。这个为了培育“纯血雅利安人”而实施的计划,通过生育农场向帝国中心源源不断的输送符合标准的试管婴儿,他们没有自然父母,只是通过机器维持生命的胚胎。每一个都是精心挑选的个体,任何肢体或是智力有残缺的婴儿在脱离仪器之前就会被人道主义销毁。
像个笨蛋一样,明明是她把他弄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没有……”尤莱亚动了动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