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叹了口气。手机又震动响了一下,微信通知弹出了江言的消息框“四儿,你在干嘛呢,我今天找到房子了……”
“扑通”一声巨响在把这个宁静的夜晚撕开了一道口子,吵醒了这个高层小区好些已经入眠的人。
时光最后的意识被无限拉长,灵魂似乎与肉身开始分离,往事如过隙白驹在他的瞳孔回溯出一部默剧电影,枯黄的路灯下,漫天飘飞的柳絮为他在人间下了最后一场大雪。
据说人死前最后消失的感官功能是听觉,时光涣散的瞳仁已经无法聚焦,他的耳畔似乎想起一声悠远叹息:“唉,还让不让人休息了!”随后是一连串漫不经心的脚步声,一个上身穿着黑色长袖露脐装,下半身丝袜配iuiu秀款钻石内裤的长发女人慢慢走到血肉模糊的时光跟前,随手撑起一把巨大的黑伞,“看来今晚的夜店又泡汤咯。”
月荇看着眼前满地的肠子内脏,不耐烦的努了努嘴:“想安稳过个休息日真难!”
江言看敖毅闭上了眼,也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不知不觉,窗外又有更多的月光洒了进来,他好希望这个夜晚的时间可以走得慢一些,再慢一些,甚至时间可以回溯到其余几个床铺的兄弟朋友还在的那段日子,江言突然觉得好累啊,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最没有资格提“放下”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今夜过后,这间屋子将作为过去式永远封存那些回忆,直到迎接下一批,再下一批满脸青涩的少年。江言在想,会不会那些人当中,也有一个像自己这般,压抑,怯懦,藏情于心,藏秘密于黑夜的少年,这样想着,看着,他轻轻抱着敖毅的大脚,将射满兄弟三人的精液套子攥在胸前,将裴航留下的三个避孕套里,最后一个没拆封的套套压在枕边,如果说这个夜晚,老大宋涛得到了美梦,老三敖毅学会了释然,老二裴航那些人走掉的率先捡起了洒脱,他们在长夜的梦里都会微笑吧,唯独江言,竟小声哭了起来。
江言将裴航分享的照片反复看了又看,突然心里莫名一阵刺痛,他翻了翻聊天框,给好基友老四发去了一条消息:“四儿,你在干嘛呢,我今天找到房子了……”
距离接到时光的死讯,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星期。在这二十多天里,江言吃饭,睡觉,投简历,面试,生活平静的像一滩死水。时光的意外离世,让江言对生命有了一种活在当下的珍惜,同时他至今也没办法理解,为什么时光突然会跳楼自杀。
生命在大自然面前,无异于秋风扫落叶,前一秒还摇摇欲坠倔强的挂在枝头,下一秒秋风肆起,便被无情的吹向远方。
李秋深的作息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定,每天骑着摩托车“突突突”的离开,又“突突突”的回来,这个家要是没有这辆噪音摩托,安静的跟活死人墓没什么分别。
这天早上,江言被晨勃和尿意早早憋醒了,起身去了趟公共卫生间,因为前些日子江言无端被叫去公安局做笔录,李秋深知道后也顾不上修理管道,带着江言忙前忙后,维修工程也就暂时搁置了。
李秋深一大早就出了门,江言不理解,他明明只是一个中介,怎么每天却忙得像个停不下来的陀螺。
江言躺回床上,鸡巴晨勃的欲望还没有退去,他伸出手撸了几下,想打个飞机让自己射出来,排解内心多日以来的苦闷。正撸着撸着,胡思乱想中他突然有一种想去李秋深房间的冲动。江言起身关上房门,尽管知道李秋深不在,但是这种偷偷潜入的刺激还是让他忍不住心跳加速。
江言推开洗手间的隔断玻璃门,洗手间的格局与江言那间的类似,有点镜面对称的感觉。但是李秋深的洗手间比先前江言看到的他的卧室要整洁得多,地上甚至连碎头发都没有。洗漱台旁边的柜子上摆着几瓶男士洗漱用品,江言拿起来闻了闻,是他喜欢的味道,“看不出来还是个挺讲究的人”,江言猜想,大概对方身上的薄荷檀香味,就是这些瓶瓶罐罐混合的味道吧。
李秋深洗手间的门半开着,江言缓缓打开,走进男人的卧室。如此简单方便的操作让江言念头一动,这岂不是意味着,以后李秋深不在的时候,自己随时可以偷偷溜进来,一想到自己以后有大把的机会拿到对方的原味衣物,江言的鸡巴又硬了三分,脚下不做停留,四下探索起来。
床下的袜子,脏衣篓里的内裤,都是江言此番的猎物。他颤抖着把这些“战利品”拿在手里,轻轻躺在了李秋深的床上,被子和枕头上都是李秋深的味道,江言鸡巴分泌的前列腺液逐渐洪水泛滥。他褪下自己的睡裤,肉棒“啪”得一声弹了出来,他将李秋深的内裤展开,把自己的龟头对准李秋深内裤包裹鸡巴的精斑位置,然后又把袜子套在最外层固定,无比享受得撸动起来。
他像母狗一样发骚扭动着下体,抬起胳膊舔自己腋下的咸湿,左手不经意间伸进了枕头下方,竟然掏出四五团湿漉漉的卫生纸来,“这……?”江言不敢相信,竟然是李秋深射过的卫生纸。每一团都沉甸甸包裹着还没完全液化的精液,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江言甚至还感受到了来自上边的余温。
“难道说,就在临走之